女兒喜歡吃涼皮。
女兒說這條南北不足千米的小街上有三家賣涼皮的多搀。路西邊兩家有店鋪歧蕉,路東邊一家沒有店鋪,只有一輛小吃推車康铭。
夏天到了惯退,下班路上第一次給女兒買涼皮。
回家之后从藤,女兒接過手中的涼皮問:“老媽催跪,你買哪家的?”
“路東邊那家夷野,六元一份懊蒸。”我模模糊糊記得女兒說這一家的好吃悯搔,所以理所當然的買了骑丸。
“哎呀,老媽妒貌,這家的涼皮是最難吃的呢通危,還貴!”女兒嘆著氣將涼皮倒在碗里灌曙。
“是嗎菊碟?那哪一家的好吃?”我問在刺。
“路西邊靠近南頭的這一家逆害,她們家的涼皮好吃,調(diào)料也好吃蚣驼∪淘铮”女兒邊吃邊說。
“呵隙姿,你這張嘴還挺刁呢!”我有些驚訝厂捞,這個家伙什么時候挨家吃過输玷,還記得每一家的口味队丝?這對于我這個吃啥都一個味道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欲鹏。
“路西邊哪有兩家賣涼皮的机久?”我繼續(xù)問女兒。雖然我每天下班都由小街的北頭走到南頭赔嚎,但是還真沒細看過賣涼皮的是幾家膘盖。
“是兩家,你以后仔細看看啦尤误!”女兒吃著涼皮嬉笑著侠畔。
幾天之后,第二次給女兒買涼皮损晤。這次記住了——買路西邊的软棺。
回家之后,女兒打開涼皮尤勋,親我一口喘落,說聲“謝謝老媽”然后開吃。
“呵呵最冰,這次味道對了瘦棋?”我瞅著女兒有些沉思的臉問。
“老媽暖哨,你這次在哪一家買的赌朋?”女兒一邊用筷子緩緩地攪動涼皮,一邊又問我鹿蜀。
“路西邊呀箕慧,可是俺咋還是沒發(fā)現(xiàn)哪有兩家呢?”我跟女兒嘟嚕著茴恰,一臉的無辜颠焦。
“你買的這家不是我說的那家。不過這家也挺好吃往枣,他們兩家差不多伐庭,我剛才差點就以為就是我說的那家呢!”女兒笑嘻嘻地說分冈。
好吧圾另,我投降。
第三次買雕沉。
終于仔細看集乔,靠南一家,靠北一家坡椒。
女兒說的是哪一家的呢扰路?我上次買的是哪一家呢尤溜?我走到了南頭這一家,又折回去了汗唱。我印象中上次是買的南頭的一家宫莱,這次一定買對了!
提著涼皮回家哩罪,女兒開門瞅見涼皮兩眼放光授霸,喊一聲“謝謝老媽”,扭著屁股一顛一顛地去找碗际插。
開吃碘耳!
女兒這次許久沒說話,我在邊上笑問:“丫頭腹鹉,這次終于買對了吧藏畅?”
“媽,你是在靠南還是靠北的店買的呢功咒?”女兒又問了愉阎。
“北邊一家×Ψ埽”這次我很確定榜旦。
“哈哈,我說好吃的是南面的那家景殷!你這次買的還是上次那家溅呢!”女兒哈哈大笑起來。
“是嗎猿挚?其實我忘記了我上次在哪家買的了呢咐旧。”我只好說實話绩蜻,而且我也忘記了女兒說的說南頭的好吃還是北頭的好吃铣墨。
“那就對了嘛!我剛才看這辣椒的顏色办绝,醬的味道伊约,我以為和上次不一樣呢,但是涼皮仔細品還是上次的那家孕蝉!”女兒說得有板有眼屡律。
“涼皮咋了不一樣?”我很奇怪能她吃出每家涼皮的不同降淮。
“這家的涼皮里有一種硬——那種好的方面的硬……”女兒在琢磨著用什么恰當?shù)脑~表達她的感覺超埋。
“韌勁?”我試著補充了女兒的感覺。
“對對霍殴,是這個感覺窍蓝!其實她們家也挺好吃的!南面那家的醋味更好吃一些繁成。”女兒喜歡吃醋淑玫。
“哎巾腕,又買錯了!娘真是老了呢絮蒿!”我嘆了口氣跟女兒說尊搬。
“沒事,其實這兩家都挺好吃的土涝,各有各的味道佛寿。我就不想買路邊那家的。她家不僅涼皮不好吃但壮,最主要的還貴一塊錢冀泻。別人家都五塊錢,她憑啥六塊錢呢蜡饵?”
“奧弹渔,原來是為了省錢!”我哈哈笑起來溯祸。
“可不是肢专,一塊錢也是錢呢!”女兒重復了一句焦辅。
“也是博杖,老娘掙錢也不容易!”我跟著女兒的節(jié)奏走筷登√旮“這也可以算劇本么?”
女兒學數(shù)字媒體仆抵,有時候和同學討論寫小劇本跟继。
“那當然,你把它寫下來就是了呀镣丑!”女兒瞅著吃空的碗笑道舔糖。
嗯,我看也是莺匠,簡直就是——馬大哈老媽買涼皮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