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上網(wǎng)課,由于網(wǎng)課內(nèi)容實在無聊酥夭,以至于我剛聽了一小會兒便不由得走了神赐纱,開始東翻翻西找找。無意之中熬北,還真讓我翻到了一件“好東西”——一張老照片疙描。
這里說的老照片其實也并沒有過太長時間,是我在上初二那年的暑假里蒜埋,與姨媽家的表哥一起去參加夏令營(其實就是拿上錢去旅游)時拍的淫痰,與印象中只有黑白兩色的老照片有很大的出入。
照片上共有三人整份,我站在中間,左邊的是我姨媽家的表哥籽孙,右邊是當時與我們一塊夏令營的一個人烈评。由于時間太長,我已然記不清他的名字了犯建,那么姑且先稱他為“腿哥”吧讲冠。
照片上的我臉龐上還顯露著些許稚嫩,臉上浮現(xiàn)著的适瓦,是一種想笑卻又不太好意思笑的表情竿开。所在地現(xiàn)在早已忘卻,只記得是一個有海的地方玻熙,而背景的一片大海與礁石也恰恰應驗了我的猜測否彩。
當時的夏令營是只有十六歲以下的未成年人才能參加,腿哥是整個夏令營年紀最大的一個人嗦随,那年他十五歲列荔。
除了他之外,便是同為十四歲的我與表哥,再來便是一群比我們小很多的小孩子了贴浙,大的也就十歲左右砂吞,而小的甚至有五六歲的。我們?nèi)俗杂X實在與一群孩子沒怎么有共同話題崎溃,于是整整五天的夏令營蜻直,我們?nèi)硕际菑P混在一起。
那時的事距離現(xiàn)在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袁串,大多數(shù)記憶在歲月的沖刷下袭蝗,都變得模糊不清,剩余的記憶也只能拼湊出一些零零散散的畫面般婆,恍如一些夢境片段到腥。
最初其實我是不愿意去夏令營的,只不過母親一直跟我說趁著年紀小多出去走走蔚袍,對自己眼界的開闊有好處乡范,無奈之下我也只能聽話了。雖然我沒有感覺到出去旅個游對自己眼界的開闊帶來了什么好處啤咽,但卻依然強迫自己相信這些好處是潛移默化的晋辆,不經(jīng)歷時間的沉淀是看不出來的。
現(xiàn)在突然回想起這件事宇整,還是多虧了突然發(fā)現(xiàn)的那張老照片瓶佳,讓我打開了深藏已久的記憶的匣子,否則這件事恐怕早就被我拋在腦海深處鳞青,最多是在很久以后與表哥聊天時才會突然記起一兩個畫面霸饲,當做茶余飯后的一點點談資了。
距離這場夏令營已經(jīng)過去了六年的時間了臂拓。六年時間說短很短厚脉,短到只需只言片語便可以將自己六年來的生活說完;但說長也是真的挺長時間了胶惰,它已經(jīng)長到可以讓你忘記六年前發(fā)生的一件件在當時看起來很新穎的一些事傻工,只剩下一些只零破碎的片段還依然頑固的在你腦海中久久不散去。
當然孵滞,當時想著的可以提升一下自己的眼界這事中捆,現(xiàn)在看來也是絲毫沒有感覺有什么變化。六年前的五天記憶坊饶,到了六年后泄伪,印象最深的便是第一次在外面與朋友喝酒了。
記得當時的我們是在回程的大巴車上幼东。中午時分臂容,大巴司機停在一個高速公路上的服務站里科雳,而我們的午餐也正是在這里解決。
說實話脓杉,十四五的年紀正處于叛逆期糟秘,一般長輩為了你好,特意囑咐讓你不要做的事情球散,你卻往往對做這些事情有獨鐘尿赚。記得最早發(fā)現(xiàn)學校里有同學偷著抽煙,便是在上初中的這個時期蕉堰。
而這次凌净,身邊沒有什么長輩,三個正值青春期的大男孩便想著偷學大人喝酒屋讶。當時的我們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冰寻,三人一共就買了一小罐啤酒,二百多毫升的那種皿渗,但仍是這樣斩芭,三人硬著頭皮喝還是浪費了許多。
我因為在很小的時候便跟著自己的父親喝過一點乐疆,本以為自己完全可以駕馭划乖,可到頭來還是發(fā)現(xiàn)高估了自己。
以前跟著父親喝挤土,老爺子就在身邊琴庵,只能小心翼翼的抿一小口,根本不敢多喝仰美。而這次卻是為了顯擺迷殿,第一口便喝了一大口。
我至今仍然記得那啤酒的味道筒占。當時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喝啤酒贪庙,啤酒一入口,那股特有的苦澀與辛辣便馬上在我的味蕾上爆炸開來翰苫,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皺的很緊。但因為自己早已夸下赫獬龋口奏窑,還是硬著頭皮將那一口啤酒咽了下去,而杯中剩余的啤酒屈扎,那天我便再也沒碰過埃唯。
這次的喝酒雖然有些許的丟人,但總的來說感覺還是良好的鹰晨。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感覺到自己長大了墨叛,已經(jīng)學會喝酒了止毕,同時又多了一個可以在朋友們面前吹噓的資本。想到這里漠趁,年少無知的我扁凛,不由得走路也開始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會向東一會向西闯传。
后來谨朝,我的表哥告訴我,我喝了一口啤酒甥绿,然后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字币。
看著手里的照片,這些腦海里存留的一個個片段在腦子里呼嘯而過共缕。而我與表哥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腿哥了洗出,甚至我與表哥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
一張老照片图谷,再次令我記起這些已經(jīng)有些泛黃的記憶翩活。隨之接踵而來的,便是一次次的深深的懷念蜓萄。
我與腿哥可能早就已經(jīng)在我倆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隅茎,見完了與彼此這輩子的最后一面。只不過嫉沽,我不知他亦不知辟犀。或許多年后的某一天绸硕,他也會突然翻到那張屬于他的照片堂竟,然后想起那個多年之前被一口啤酒灌醉的小屁孩玻佩。
那時的他出嘹,面對著與這張照片一起翻出來的回憶,或許會一笑置之咬崔,亦或許會如我這般寫文懷念垮斯。但他會回憶起兜蠕,這兩個曾經(jīng)陪伴他五天,一起吃一起睡的兩個大男孩曙旭;這兩個曾在他的生命里留下過痕跡桂躏,但自己卻早已忘記兩人姓名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