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節(jié)假日我和爸媽他們總是不約而同地想到同一點上——回老家厉斟。老家就像一個紐帶驻债,連接著在外奔波的人兒,讓大家在同一時間形葬、同一地點團聚合呐。
當老家還是家的時候,外公外婆就喜歡坐在門口的竹椅上笙以,特別是在我每周五放學回家和爸爸媽媽每個星期六放假回家淌实。家對面是幾塊農田,隔農田相望的是一大片竹林猖腕,那時候拆祈,藏在茂密的竹林下是一條小路,一下雨便泥濘不堪倘感。小路彎彎拐拐地繞出一家家農戶放坏,延伸到大馬路上。從家門口看是望不到小路的盡頭的老玛,僅僅能看到竹林前面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淤年,所以每次我一回家走到拐彎處,看到坐在門口的外公外婆時蜡豹,便也不管什么羞澀互亮,扯著嗓子大喊一聲:“外公外婆,我回家了余素”荩”話聲一落,外公外婆便會走出來應一聲:“要得桨吊⊥”兩百米左右的距離,遠得我看不見他們的表情视乐,卻近得能讓我感受到他們滿臉的笑意洛搀。
慢慢地,小路變成了寬闊平坦的大馬路佑淀,下雨再也不會泥濘了留美,但幸好還有那個拐彎,幸好還有哪兩個坐在竹椅上等著我的老人家伸刃。
中秋節(jié)三天假期谎砾,由于爸爸要上班,我們是第二天一起回去的捧颅,也提取告訴了外公外婆景图。由于早上起來買菜,又逢節(jié)假日打卡碉哑,回家時間便晚了挚币。十一點左右亮蒋,我們還在路上的時候,在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聽到小姨打了電話來妆毕,心里十分好奇慎玖,要知道小姨的電話一般都是固定在晚上的,不過沉重的腦袋也沒讓我想太多笛粘。等爸爸車開到拐彎的時候凄吏,便和我們說到:“你們看,爸媽都不知道盼了多久了闰蛔,在那坐著肯定一直在想這些孩子怎么還不回來痕钢。”我媽笑著回道:“對啊序六,明明和他們說了今天要回來的任连,結果你小姨打電話問他們時,他們還說曉得我們回來不哦例诀∷婵伲”我媽轉述這個話時我仍然聽出了外婆頗為抱怨的語氣。之后我媽突然又笑著說自己老了是不是也這樣繁涂。
我給這種行為下的定義便是:家里的老年人天天盼著等著拱她,年輕人明明給了他們確定性卻還忍不住懷疑這份安定。
細細想起來扔罪,爸爸媽媽也是不再年輕的了秉沼,在我慢慢長大時,他們總會像開玩笑一般在我面前說起他們老年的擔憂矿酵,什么“我們只有你一個唬复,之后老了沒人養(yǎng)我們怎么辦”,什么“我老了你給我熬再多的雞湯我也是喝得了的”全肮,諸如此類敞咧。
好多時候一回家心里都會有一種巴不得陪著他們天荒地老的感覺,哪也不去辜腺,可是就像是那么多的離別才編織了我們的思念休建,那么多的重逢才造就了這份感情的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