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果。
我發(fā)現(xiàn)我的女朋友蘇琪出軌了。
正在廚房做飯的我咐低,聽到姐姐與蘇琪,就出軌一事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驱还。
突然,只聽一聲驚叫凸克,我趕忙跑向客廳。
發(fā)現(xiàn)蘇琪的胸前插了一把水果刀闷沥,倒在血泊之中萎战,沒有絲毫氣息……
一
“出軌的女人就該死!”
姐姐雙手沾滿鮮血舆逃,冷冰冰地看著死掉的蘇琪說道蚂维。
見此情景戳粒,我慌了神,在反復(fù)確認過蘇琪沒了心跳后虫啥,一屁股蔚约,重重坐在地上。
恐懼涂籽、無助苹祟、惶恐……一時間,淹沒了我评雌。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向外流淌树枫。
感到害怕的我用手抱住我的雙腿,蜷坐在蘇琪的尸體旁景东。
姐姐走到我的身旁砂轻,蹲下身子。
用那支還沾有蘇琪體溫的手撫摸著我的頭斤吐。
“果果別害怕搔涝,有姐在,沒人能傷害你……”
刺鼻的血腥味充滿了整個客廳和措,熏得我只想吐体谒。
“我們該咋辦,我不想你去坐牢臼婆∈阊鳎”
我像小時候那樣,緊緊地抱住了姐姐颁褂。
詢問著接下來的計劃故响。
“不會的,我不會去坐牢的颁独,我會永遠陪著你彩届。”
姐姐溫柔的話語誓酒,在我耳邊縈繞樟蠕。
我那顆不安的心,在姐姐的安撫之下靠柑,變得平靜起來寨辩。
“先幫我把她處理掉吧……”
姐姐拉著我的手,笑著說道歼冰。
我點點頭靡狞,擦掉了掛在臉上的淚水,與蘇琪的血隔嫡。
而后甸怕,我與姐姐將蘇琪的尸體抬到廁所甘穿。
姐姐走向廚房,拿著菜刀走了回來梢杭。
“你要干嘛温兼?”我疑惑得問向姐姐。
而姐姐并沒有說話武契,脫起了蘇琪的衣服募判,然后一刀刀砍了下去。
血腥的場面讓我直接吐了出來吝羞。
見我吐了兰伤,姐姐溫柔地笑著看向我,并遞給我一塊抹布钧排,以及一個臉盆敦腔。
示意我去客廳打掃散落在地上的血跡。
我接過臉盆與抹布恨溜,轉(zhuǎn)身來到客廳打掃起來符衔。
仔細地用抹布擦拭著地面與墻面。
在腦海里糟袁,不由自主地回憶起與蘇琪的點點滴滴判族。
從與她相識時開始,再從她手機里發(fā)現(xiàn)她與出軌對象的裸照處結(jié)束项戴。
所有美好的形帮,不堪的,在此時畫上了句號周叮。
不知不覺辩撑,6個小時過去了,夜已深仿耽。
姐姐換上了一襲黑裙合冀,拎著兩個大皮箱來到客廳。
“走吧项贺,我們把她扔出去君躺。”
姐姐遞給我一只皮箱說道开缎。
接過皮箱棕叫,我感受到了沉甸甸的重量。
我知道啥箭,箱子里裝著蘇琪的一部分谍珊。
我與姐姐,將皮箱搬到地下車庫急侥,抬上了我的車砌滞。
坐在副駕駛位上,我的雙手抖得停不下來坏怪,連方向盤都抓不穩(wěn)贝润。
坐在副駕上的姐姐,將她的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铝宵,并不斷撫摸著打掘。
她提議由她來開車。
我點頭鹏秋,隨后與她換了座位尊蚁。
車駛離了小區(qū),姐姐在車上放起了歌侣夷,并跟著音樂哼唱起來横朋。
坐在一旁的我捏緊了拳頭,試圖讓顫抖的雙手能夠停下來百拓。
姐姐將車開到港口邊琴锭。
將車停下來,從后備箱里取出兩只皮箱衙传。
緊接著决帖,將兩只皮箱丟入海中。
“噗通”兩聲后蓖捶,我的手終于停止了顫抖地回。
我不知道這樣拋尸是否安全,但蘇琪是真的離開了我的生活俊鱼。
二
我與姐姐是沒有媽媽的孩子刻像。
準(zhǔn)確來說,是被媽媽拋棄的孩子亭引。
直到我上小學(xué)绎速,父親才將我為什么沒有媽媽這件事告訴我。
在我三歲左右焙蚓,媽媽出軌纹冤,跟著外面的野男人跑了,留下我們姐弟倆與重病的父親生活购公。
痛苦的肺癌將父親折磨得瘦弱不堪萌京,但為了養(yǎng)活我們姐弟倆,他不得不繼續(xù)在化工廠上班宏浩。
只是在做著保守治療知残,為的是能省下一些錢能夠讓我們姐弟倆有口飯吃。
但父親這種行為比庄,無疑是延長了自己痛苦的時間求妹。
每每看到父親被病痛折磨得吃不下飯的樣子乏盐,我內(nèi)心對出軌的媽媽就更加怨恨一點。
媽媽離開后沒過兩年制恍,父親的病情更加嚴(yán)重父能,連床也下不了。
一直到撒手人寰净神,父親才算真正解脫何吝。
我恨我的媽媽,恨她拋棄我們鹃唯,恨她性情如此涼薄爱榕。
自己生的孩子能做到說不要就不要。
姐姐也無時無刻怨恨著媽媽坡慌,心中的恨意比我還重黔酥。
我羨慕那些有媽媽的孩子,能在媽媽的保護下愉快地成長八匠。
但好在絮爷,我還有一個姐姐。
陪伴我一同成長梨树,陪我玩坑夯,給我溫暖,保護我抡四。
姐姐成為了媽媽一般的存在柜蜈。
在父親死后,我和姐姐搬去與奶奶同住指巡。
可能學(xué)校里的人知道我是個沒有爹娘的孩子淑履。
被欺負了沒人會到學(xué)校里替我伸張正義。
所以藻雪,我成為了被校園霸凌的對象秘噪。
有一次,經(jīng)常欺負的孩子下手比平時重了一些勉耀,將我的鼻子打流血了指煎。
鮮血染紅了純白的校服。
回到家后便斥,姐姐看著鼻青臉腫的我至壤,生氣得讓我告訴她是誰干的。
我將剛剛被欺負的事完整得敘述給她聽枢纠。
她問我那孩子家在哪像街,我將地址報給了她。
姐姐從家里的藥箱里拿走了大瓶酒精,以及紗布就出了門镰绎。
第二天脓斩,新聞上就刊登了那孩子家失火的新聞。
恰巧跟狱,他們一家人在外吃飯俭厚,所以才沒傷到人命户魏。
只是家里的東西被燒得一干二凈驶臊。
我知道,這是姐姐干的叼丑。
但我卻不敢聲張关翎,害怕給姐姐惹了麻煩。
在我快高考那陣子鸠信,我那離家多年的媽媽回來了纵寝。
嘴上說著想我了,實際上是被野男人騙光了錢星立,被拋棄后爽茴,回來準(zhǔn)備打父親留下來那套房子的主意。
奶奶太了解這個自私的女人绰垂,遲早有一天會回來搶房子室奏。
已經(jīng)提前將房子過戶在我的名下。
我的記憶里對媽媽的印象很淡劲装,淡到連一點感情也沒有胧沫。
只有恨與陌生。
再到后來占业,我到別的城市上大學(xué)绒怨,姐姐也來到我大學(xué)所在的城市上班。
媽媽搬進了老房子里谦疾,我們依然很少聯(lián)絡(luò)南蹂。
一直到我后來畢業(yè),找工作念恍,買房子……
我與媽媽也基本上不聯(lián)絡(luò)六剥,萬事都靠我自己。
我與姐姐都留在我上大學(xué)的那個城市樊诺,并且姐姐搬來與我住在了一起仗考。
蘇琪的出現(xiàn),讓我感受到這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的美好词爬。
直到她親手將這些美好摧毀秃嗜。
我與姐姐講了在蘇琪手機上發(fā)現(xiàn)了她出軌的證據(jù)。
姐姐異常暴怒,但又突然平靜下來锅锨。
“沒事兒叽赊,晚上,姐跟她聊聊……”
沒想到必搞,這一聊必指,竟聊出了人命。
三
一個星期后恕洲,蘇琪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塔橡。
警察很快鎖定了蘇琪的真實身份,開始了一系列調(diào)查霜第。
“殺人碎尸案”給這個治安很好的城市蒙上了一層陰影葛家。
警方來到我的家里,來問訊一些基本情況泌类。
全程都是姐姐與帶隊的警官交流癞谒,剩下的兩位警官在家里來回走動。
我不敢說話刃榨,害怕說錯話引起對方的懷疑弹砚。
我坐在沙發(fā)的角落里,一言不發(fā)枢希。
“陳先生桌吃,蘇小姐的事我很遺憾……”
帶隊的警官試圖從我嘴里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我的回答只有沉默晴玖。
“我們家果果读存,他太難過了……所以有啥事還是問我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們呕屎∪貌荆”
姐姐試圖將話鋒轉(zhuǎn)移到她這里。
“我真的太愛她了秀睛,沒想到她會這樣……”
我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尔当。
帶隊警官轉(zhuǎn)身看了看另外兩名警官,交換過眼神后蹂安。
一行人離開了我的家椭迎。
姐姐在送他們離開后,來到我的身邊田盈,抱住了我畜号。
安慰著我,嘴里說著別害怕允瞧,有姐姐在简软。
“我們離開這吧蛮拔,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我向姐姐哀求著。
“傻孩子痹升,現(xiàn)在走建炫,不相當(dāng)于自首了嗎,等風(fēng)波過去了疼蛾,我們就走肛跌,好嗎?”
姐姐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說道察郁。
我點點頭衍慎,抱住了姐姐。
我與姐姐不知道的是绳锅,剛剛的警察在客廳的一角發(fā)現(xiàn)了我沒處理干凈的一小滴血跡西饵。
并偷偷的采集了下來,帶了回去鳞芙。
末日,在第二天早上來臨期虾。
四
第二日原朝,警察沖進了我的家門,將我摁倒在地上镶苞。
并在洗手間的地漏里發(fā)現(xiàn)了蘇琪帶血的頭發(fā)喳坠,以及人體組織。
姐姐無力的想要從警察手里將我奪下茂蚓,不秃攫模哭喊著兇手是她自己。
“對聋涨,沒錯晾浴,是我殺了蘇琪‰拱祝”
我突然大喊一聲脊凰,將一屋子人全都震住了。
姐姐聽聞我招罪茂腥,兩腿一軟狸涌,坐在了地上。
我被一眾刑警扭送著出了門最岗,在出門前帕胆,回頭笑著瞥了一眼姐姐。
我做出一個決定般渡,我要把罪扛下來懒豹。
姐姐右蹦,你保護了我那么久,就讓我保護你一次吧歼捐。
警局的審訊室里何陆,我將殺人的經(jīng)過以及動機交代得清清楚楚。
好像人真的就是我殺的一般豹储。
我只字未提關(guān)于姐姐的事情贷盲。
審訊結(jié)束,我被收押到看守所里剥扣,等待著開庭巩剖,等待著對我的審判。
剛被收押的第三天钠怯,我就有人來探監(jiān)佳魔,肯定是姐姐來看我了。
我滿懷期待的來到探監(jiān)室里晦炊。
沒想到鞠鲜,玻璃的對面是媽媽。
媽媽一邊哭一邊罵我是個傻孩子断国。
看著她假惺惺樣子贤姆,我既感到惡心,又感到好笑稳衬。
“說完了吧霞捡?我跟你沒啥好說的,我現(xiàn)在只想見我姐薄疚”绦牛”
我冷漠的說道。
媽媽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問道街夭。
“你姐砰碴?什么你姐?”
我沒想到莱坎,眼前這個女人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能忘衣式。
“陳朵啊檐什!你連你女兒都不記得了嗎碴卧?”我冷笑著說道。
我站起身來就想走乃正。
媽媽愣住了住册,直勾勾的看著我。
“你這孩子瓮具,在說什么胡話荧飞。我一直就只有你這一個孩子胺踩恕!”
看著媽媽篤定的樣子叹阔,我的腦海里閃過了一些殘缺的片段挠轴。
我看看見是我自己用酒精制作了一個簡易的燃燒瓶,點燃并扔進欺負我的那小孩家里……
我看見是我自己用刀將蘇琪分割成一個個小塊……
我看見是我自己親手將刀插入蘇琪的胸……
可是耳幢,姐姐呢岸晦?
劇烈的頭痛讓我半蹲在地上,壓得我起不了身睛藻。
“不启上,這不可能……”
我無法接受姐姐不存在這種虛假得事實。
周圍的預(yù)警店印,趕忙圍上前來冈在,將我拉起。
媽媽在探監(jiān)玻璃的另一面不停得拍打著玻璃按摘。
“陳果包券,你怎么了,陳果……”
“你滾啊……你別叫我的名字院峡,你滾兴使,我不想見到你!”
我用言辭激烈的辱罵照激,將媽媽驅(qū)趕出探監(jiān)室。
隨后盹牧,我被獄警帶回牢房俩垃。
躺在冰冷的鐵床上,我用雙手抱住膝蓋汰寓,蜷縮在一起口柳。
我害怕,害怕到快要窒息有滑。
突然跃闹,姐姐溫暖的手摸在了我的額頭。
姐姐從我身后輕輕的抱住了我毛好。
“傻孩子望艺,別怕,果果有姐姐在肌访,我會一直陪著你找默。”
“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將姐姐從我身邊帶走的吼驶〕图ぃ”
我倔強地回應(yīng)著姐姐的溫柔店煞。
轉(zhuǎn)過身來,將頭埋進她的胸口风钻。
我心中的害怕與恐懼被驅(qū)散顷蟀,帶著笑,甜甜得睡去……
五 帶隊民警的回憶
初見陳果時骡技,他的精神狀況好像就不太穩(wěn)定鸣个。
時而冷靜回答問題,時而又掉入悲傷的深淵哮兰。
兩種狀態(tài)的切換就在一秒鐘的時間內(nèi)毛萌。
并且,時常會以第三人稱視角來稱呼自己喝滞。
在他的世界里好像還存在著另一個與他極其親密的人阁将。
但此人究竟是誰,或許只有陳果自己才知道右遭。
以上種種不尋常的表現(xiàn)做盅,加大了我們對陳果的懷疑。
同時窘哈,我們在陳果家的墻上還發(fā)現(xiàn)了類血跡的液體吹榴。
通過這滴血,我們最終鎖定了犯罪嫌疑人滚婉,陳果图筹。
六 蘇琪與“出軌對象”
“我覺得陳果好像真的瘋了,他懷疑我劈腿让腹,他幻想中好像還有一個姐姐……”
“不會吧远剩,這好可怕,要不你跟她分手骇窍,搬來跟我住吧……”
“沒事兒瓜晤,他讓我今晚再跟他聊一聊,我看情況吧……”
“我真服了腹纳,還抓著照片得事兒不放嗎痢掠?我只不過是頭發(fā)短了一點,就要說我是男人嗎嘲恍?況且咱倆不穿著衣服嗎足画,咋就成裸照了……”
“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你胸比較小吧蛔钙,哈哈哈哈哈……不管咋樣我都打算分手了锌云,他這樣鬧我真的挺累的∮跬眩”
“支持你桑涎!”
……
以上對話截自蘇琪與閨蜜的聊天記錄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