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頭:這是一篇遲到多時的、絕不能稱之為游記威根,但確由一次遠(yuǎn)行而引發(fā)的毒雞湯凤巨。
遲到了十年的一趟遠(yuǎn)門
總有離開的沖動。
生于小村莊洛搀,長于小城鎮(zhèn)敢茁,讀書工作都沒能出得了省,從小到大留美,「離開」已經(jīng)成為我的一個執(zhí)念彰檬。
多年以來,一直都期待著一次遠(yuǎn)行独榴。
終于僧叉,今年三月,因為同學(xué)的婚宴去了趟深圳棺榔,匆匆兩天高鐵來回瓶堕,浮光掠影,尤不知足症歇。那時就想郎笆,下半年一定還要再出去一趟,不論是哪兒忘晤。
沒等到下半年宛蚓,四月中旬,項目停擺賦閑在家设塔,一直在江蘇做生意的表姐竟約我去幫忙凄吏。
「瞌睡來了枕頭」?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痕钢?
總之图柏、反正,從當(dāng)年大學(xué)沒能報出省至今任连,我終于還給了自己一場遲到將近十年的遠(yuǎn)行蚤吹。
江南走馬稍見風(fēng)物
這趟出門,前后一個多月随抠,輾轉(zhuǎn)無錫裁着、杭州、上海拱她,確實走了不少地方二驰。
親眼所見,方知江南風(fēng)物椭懊,果然大異閩南诸蚕。
閑逛運河古鎮(zhèn),感受江南市井氣息氧猬;
漫步黿頭渚背犯,游覽太湖佳絕;
單車騎行環(huán)繞西湖盅抚,十里蘇堤游人如織漠魏;
尋幽靈隱寺,雨中的古剎一洗塵囂妄均,如脫樊籠柱锹,那清泉和魚兒令我戀戀不忘;
夜游黃浦江丰包,燈光絢爛的東方明珠果然地標(biāo)禁熏;
上海小住,鱗次節(jié)比的大商場邑彪、雕刻光陰的洋樓瞧毙、這金碧輝煌的寺廟,魔都的繁華叫我敬畏流連寄症。
烏鎮(zhèn)一行宙彪,西柵的夜色如此溫柔,船行欸乃聲聲有巧,沿岸古色盎然释漆,徜徉在水鄉(xiāng)的潺潺的流水中,仿佛做著一個穿越舊時光的美夢篮迎。
……
見得桃花一枝
In the information age, the barriers just aren't there. The barriers are self imposed. If you want to set off and go develop some grand new thing, you don't need millions of dollars of capitalization. You need enough pizza and Diet Coke to stick in your refrigerator, a cheap PC to work on, and the dedication to go through with it. We slept on floors. We waded across rivers. —— John D. Carmack
一月的時間不算長男图。
但對于第一次出遠(yuǎn)門的我而言示姿,這次的見聞已稱得上難得。更不要說這次還一償宿愿享言,想必是樂不思蜀了峻凫。
然而,我的真實感受連自己都詫異览露。
日盼夜盼,而當(dāng)真的「離開」了譬胎,心中浮現(xiàn)的差牛,卻是「回去」。
或者因為花銷巨大堰乔,光是住宿偏化,一天就要一個游戲的錢簡直不要太心疼 = = ;
或者是酒店水壺里厚厚的水垢镐侯,以及經(jīng)常早上醒來就收到中度以上空氣污染的提醒侦讨;
或者家里蹲才是我的本質(zhì),對出門旅游這種帶來麻煩的事情只是葉公好龍苟翻;
又或者韵卤,僅僅是恐懼走出舒適區(qū)的懦弱……
越是到后來,我越想回廈門崇猫,回到我的池塘里沈条。
是的,江南真的是一個好地方诅炉!如果能在那兒長久生活蜡歹,應(yīng)當(dāng)有許多樂趣。
只是涕烧,廟堂縱然深遠(yuǎn)月而,江湖可謂風(fēng)急浪高,做為一條小小泥鰍议纯,還是且停留在池塘里頭泥涂曳尾父款,比較務(wù)實吧。
回首往事痹扇,高考那會兒沒能跳出去铛漓,確實是人生的遺憾。
但如今年近而立卻蹉跎歲月鲫构,自以為已經(jīng)不是跳到何處去能夠改變的了浓恶。
好在我已然明白,生活并不在別處结笨,而就在此時包晰、此身湿镀、此地、此心伐憾。
質(zhì)樸而功利地總結(jié):出這一趟門勉痴,我的收獲是什么?
一呢树肃,是削業(yè)破執(zhí)蒸矛,丟掉了「離開」的執(zhí)念;
二呢胸嘴,是再一次領(lǐng)會:在這個時代雏掠,身在何處、何等身份并不重要劣像,真正重要的乡话,是我們在做什么,以及我們的決心耳奕。
其中真意绑青,當(dāng)年看「DOOM啟世錄」的時候已經(jīng)從 John Carmark 那兒聽聞,如今算是愚者再得吧屋群。
忽然又想起去年北上帝都的朋友近日寄語:「埋頭苦干是有用的闸婴。」
于是再不能更釋然谓晌。
豈不聞詩曰:
三十年來尋劍客掠拳,幾回落葉又抽枝。
自從一見桃花后纸肉,直至如今更不疑溺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