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雜記/Leowy
「每個人都差不多是這樣吧。哪怕是在寒冬里第晰,也想活得溫暖一點锁孟。」
喝完最后一杯酒茁瘦,我們五人各自起身品抽,推開寒風里的門。
一邊想著剛剛說過的舊一年的改變甜熔,一遍思慮著等會回家先接水泡腳還是先按開空調(diào)圆恤。
各自嘴里也還在說著,這個小鎮(zhèn)里二十年來腔稀,這些細細小小的改變盆昙。
家鄉(xiāng)里的感覺,沒來由的總要比學校冷一些焊虏。除了呵出的白色的水汽淡喜,使勁往衣袖里鉆的濃霧也比學校里要清冷的多。
渴望著早早鉆進被窩诵闭,一天里有一半的時間要在溫暖的房間里度過炼团。似乎到了這個更冷的寒風里,我對溫暖的渴求也要強烈了許多疏尿。
一年從冬到春的冷暖交替瘟芝,總是會讓人有一種理所當然的適從。所以也讓我們沒有理由去懷疑生活不會一直苦下去褥琐。
總是要等到過完春節(jié)锌俱,新的一年才算開始。
所以元旦以后春節(jié)以前的這段日子敌呈,總會顯得騷動而雞肋贸宏。
一月初準備考試贩汉,忽然發(fā)現(xiàn)這學期的課程耽誤太多。得與失也都是自己應得锚赤。所以坦然接受了自己的無力,轉(zhuǎn)而看向更為容易得到的滿足褐鸥。
比如閱讀线脚,比如電影,比如旅游叫榕。
讀了幾本沒有來由的書浑侥,只是隨意找的書單,看到名字便記了起來晰绎,比如《少數(shù)派報告》寓落,比如《持劍者心傷》。也許內(nèi)容和初識書名時猜想的是全然不同荞下,也靜下心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讀了個完整伶选。
電影看了很多,一篇影評也沒有寫尖昏,所以除了那種夜里一個人在被窩里癡笑或者靜默的情緒仰税,什么都沒有記住。
旅游去了日本抽诉。半年前定下機票的時候陨簇,只覺著向往去不一樣的世界看看。出發(fā)以前又帶著逃避的心情迹淌,只是想要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度過一段日子河绽。歸來以后又懷著一顆朝圣的心,溫柔對待這片安放我二十年的土地唉窃。
以前不明白何為「公主死去了耙饰,屠龍的少年還在燃燒」句携。
現(xiàn)在開始慢慢懂得為何屠龍的勇士背著斷劍和星夜慢慢離開矮嫉。
月末到家蠢笋,和媽媽一起回了老家瞻惋。窩在家里沙發(fā)上的時候掏导,覺得不管離開多少年羽峰,這個沙發(fā)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生硬而溫暖梅屉。
舊時的朋友還沒有見上幾個坯汤,這一個月惰聂,就輕易到了頭搓幌。
猛地想起深秋的一個夜里,我慢慢睜開眼睛反番,裹上了毛毯叉钥,坐在小床上投队,四周封閉而安靜敷鸦。窗外有高鐵緩速的軌道聲扒披,有透過床簾的光碟案,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价说。我的眼里滿是黑夜,心里滿是苦楚和絕望扮叨,哽咽著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甸鸟,但事到如今,我也記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了恍箭,只留下了那一種忘不掉的感覺扯夭。
也許和三歲時沒有吃飽的喊叫,八歲時沒有得到玩具的大哭鞍匾,十五歲是摔壞碗的啜泣一樣交洗,二十歲的時候也有莫名的苦痛和具體的平靜。
但大概橡淑,就是這個樣子了构拳。
每個人都差不多是這樣吧,就算再怎么寒冷梁棠,也是想要裹緊毛毯置森,活得溫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