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浙嶺之行是第二次了胀屿,上次只是看了看附近的徽饒古道就返程了溉痢,這次準備翻越浙嶺到婺源去僻造。班車從休寧縣城走松珍公路最后到了漳前村。
距上次到這里适室,四個月過去嫡意,村邊的樹木或黃或紅,一片肅殺捣辆。
在漳前村稍事休息蔬螟,向浙嶺縱深行進。
冬季到來汽畴,河床水成了涓涓細流旧巾。
履安橋,上次來也看到有村民在此處勞作忍些,數(shù)百年來鲁猩,浙嶺上風風雨雨,沂源河潮起潮落罢坝,它自安靜地看著這世間斗轉星移廓握,生生不息。
天一生水閣。順便看了看居住在附近的老湯隙券,顧忌他的隱私男应,我不上他的照片了,他是個腦中風患者娱仔,妻子出去干活了沐飘,他還是那么獨自坐著,一如我上次見到他的樣子牲迫。他家距漳前村有半里路的樣子耐朴,真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盹憎,顯得很孤寂筛峭,年復一年,在此凋落了多少芳華脚乡,但想夜晚蜒滩,浙嶺腳下滨达,沂源河邊奶稠,疏星朗月,孤雁南飛捡遍,那景象锌订,多么冷清!
浙嶺的徽饒古道真是美的不行画株,忍不住又過去拍了一次辆飘,是我迄今為止看到的最有味道的古道。
有人說谓传,這是獨輪車留下的車轍蜈项,我一直懷疑這種說法,很顯然地续挟,如用獨輪車紧卒,所花費的體力一定多過肩挑背馱。好比吾友蘇軾在《石鐘山記》里說的:“然是說也诗祸,余猶疑之跑芳。” 但如不是直颅,又會是怎樣形成的博个?不得而知。
本來功偿,沒打算騎車翻越浙嶺的盆佣,而是準備從板橋的凰騰村,步行十二公里,翻越覺嶺到婺源官坑共耍,再從官坑到裔村轉回休寧投蝉。因這條古道較長,且沿路極度荒蕪征堪,恐有野獸出沒(休寧同車來的漳前村民也有此說法)瘩缆,所以計劃取消了,改走浙嶺佃蚜。
這是松珍公路在徐源村路口處的大回轉庸娱,浙嶺在此處突然拔高,公路要折返很遠以減少緩沖谐算。
話說熟尉,為了這次旅行,曾在戶外網上下了邀請?zhí)拗瑔枺骸坝袩o哪位中國公民愿與鄙人赴湯蹈火乎斤儿?”,但除了幾個灌水的家伙說了幾句 “支持好活動” 之類的安慰的話外恐锦,再無人響應往果,或者大概是想,這家伙大冬天的還特么嘚瑟一铅,搞得我那幾天心如死灰陕贮,想起一句歌詞來:“輕易讓自己付出,卻很快讓你厭倦”潘飘。
浙嶺半山腰上被松珍公路切斷的古道斷口肮之,又走進去看了一下。
讀你千遍也不厭倦卜录。
此時戈擒,我會想起那位肩負郵包、汗流浹背艰毒、拾級而上的郵差來筐高。
古道在山中曼舞,隱約還可以看到遠處的“天一生水閣”现喳。
休婺交界的浙嶺頭凯傲,海拔不算高,大概六百多到七百米的樣子嗦篱,但有些突兀冰单,所以顯得高。
同春亭就在浙嶺頭上灸促,再上去看看诫欠,這一段石板路寬度大概有兩米半涵卵。自行車累趴下了。
拍一下同春亭邊上的這座坍塌的建筑荒叼。
離離墻上草轿偎,一歲一枯榮。
再往里面走走被廓,上次進去看好像亂草已經古道堵死了坏晦。
婺源這方變成了水泥路,有牌上書:婺源人民歡迎您嫁乘。不好意思昆婿,歡迎我什么呢?
翻過浙嶺頭后蜓斧,開始長距離下坡仓蛆。往山下望又可以見到石亭和古道在山中蜿蜒。
下面這個好像叫 “鼻孔梁亭” 挎春,傳說是當年強盜匪徒經常出沒之地看疙,故又稱 “殺人亭” ,俺將丑話撂下先直奋,以后誰要是想在此行走能庆,小心些哈,別到時出了什么事兒帮碰,休怪我木有說相味。
一路下去很多急轉彎拾积。
浙嶺的南坡相對北坡要緩一些殉挽,但距離要長很多,從地圖上可以看到很多“之”字形的回轉拓巧。
半山腰上有伐木工人在往車上裝原木斯碌。婺源在歷史上就是重要的木材輸出地,特別是明清時期肛度,婺源的木材商是出了名的傻唾,他們的足跡不局限于婺源當?shù)兀潜椴既珖泄ⅲh至四川貴州都留下他們的足跡冠骄。光緒《婺源縣志·風俗》記載:“山林之利,我婺獨善”加袋。這給他們帶來了豐厚的利潤凛辣。
一路上也還是可以看到冷艷的秋色,想起來了职烧,在我到達婺源的第二天扁誓,家姐打電話來說她在塔川——黟縣宏村附近一個看秋色的著名景點防泵。也真是有勁,我看秋色只是順帶蝗敢,不會專門去看捷泞,一如春天看油菜花,但愛好攝影的人會不辭勞苦寿谴,等待那一刻锁右。
記得婺源的長溪村也是個看秋色的好地兒,那些攝影發(fā)燒友頭天晚上就找好地方讶泰,搭帳篷等待骡湖,提前把長槍短炮架起,拍一大堆花花綠綠的片子在網上發(fā)布峻厚,然后相互吹捧响蕴,當然,還附帶一個誘人的標題:“楓葉紅了的時候惠桃,我在長溪等你 ”浦夷,也真能掰,誰受得了這煽情的話辜王?
夕陽西下劈狐,斷腸人在天涯。
又見嶺腳村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