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涯草
早些年有一首歌紅遍了大江南北,那就是由高曉松作詞作曲顷牌,老狼演唱的校園民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很遺憾塞淹,畢業(yè)很多年我已經(jīng)幾乎忘了同寢室的舍友名字窟蓝,仿佛當年住的最多的是教室后面的架子床。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無聲無息的你
你曾經(jīng)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
分給我煙抽的兄弟
分給我快樂的往昔
你總是猜不對我手里的硬幣
搖搖頭說這太神秘
你來的信寫的越來越客氣
關(guān)于愛情你只字不提
你說你現(xiàn)在有很多的朋友
卻再也不為那些事憂愁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憶
那些日子里你總說起的女孩
是否送了你她的發(fā)帶
你說每當你回頭看夕陽紅
每當你又聽到晚鐘
從前的點點滴滴會涌起
在你來不及難過的心里
你問我?guī)讜r能一起回去
看看我們的宿舍我們的過去
你刻在墻上的字依然清晰
從那時候起就沒有人能擦去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憶
你曾經(jīng)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
這是一首流行于校園的抒情歌曲饱普,如果你住過集體宿舍运挫,或許會有心靈的強烈共鳴。班級宿舍里總會有那么一個跟你合得來的同學套耕。他會在每次返校的時候谁帕,帶來家里的一瓶土豆絲,一瓶油潑辣椒冯袍,或者是奶奶舍不得吃留給孫子的水果罐頭……
猶記得當年家住岳廟東聯(lián)的同桌鵬匈挖,每次回家?guī)淼木谷皇浅袋S豆。我們會偷偷地趁英語老師轉(zhuǎn)身寫板書的時候颠猴,抓一撮飛快地塞進嘴里关划。先讓黃豆表皮層的椒鹽親潤了舌頭,再低下頭翘瓮,捂住嘴,用堅實的牙床磕成酥脆的小瓣裤翩,輕輕地资盅,輕輕地劃過喉管,慢慢地流進胃里……
平時除了比別人能多背幾個饅頭的我踊赠,也曾經(jīng)傻傻地聽信他說自家開商店的謊言呵扛,直到后來才搞清楚,那是濃濃的母愛筐带。灘里莊戶人的土地能多一些今穿,所以種了主要的農(nóng)作物后也會播一些豆類進入肥沃的土壤。趕上哪一年黃豆豐收賣不上價伦籍,作父母的就會隔三差五地炒一些給在外讀書的孩子補充營養(yǎng)蓝晒。
去年我僅存的一個多月的班主任腮出,讓我記住了那個學習成績不錯的男孩子。不是因為身高芝薇,也不是因為長相胚嘲,恰恰是因為他是班級第一個懂得分享的。那一天在飯?zhí)贸燥埪宥吹揭蝗喝藝陲堊狼白h論著什么馋劈,走過去后才看到,原來是那位同學帶了大約一斤多的鹽拌辣椒面晾嘶。
那層厚厚的糖果專用包裝紙妓雾,已經(jīng)被辣椒里的油浸成了油黃色。那勺子上還沾著上一個同學夾饃時留下的饃花兒痕跡垒迂。很多年過去了械姻,這種八十年代初學生飲食的標配竟然如仙女下凡。那一刻心再一次掀起波瀾娇斑。
愛分享的人人緣都很好策添,后來聽說他當了班長,再后來他去了別的學校就讀毫缆,但是我卻沒有忘記他那包友善的辣椒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