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锈津,我已經(jīng)參加了八十多部影視劇的拍攝了呀酸,和許多大明星一起拍過戲。我說的“一起拍戲”琼梆,可不是那種人家明星從街上走過性誉,我在路邊演一個算命老頭窿吩,一晃而過的群演。我是確確實實跟大明星臉對臉演過對手戲错览,有臺詞的“特約演員”纫雁。
曾經(jīng)有朋友問我:
老付你在金融業(yè)干了一輩子,還當了好多年的支行行長倾哺,怎么一下就混入影視圈了呢轧邪?你是不是托了什么關系啊羞海?
嗨忌愚,咱哪有什么關系啊,咱不就是長得有點特點嗎却邓。
剛退休的時候菜循,我突然從繁忙的工作中解脫出來了,還真有點不適應申尤。
過去是早晨六點多就起床癌幕,急匆匆趕到單位,一忙就是一天昧穿。?
現(xiàn)在勺远,早晨可以睡到“自然醒”,睜開眼剛要起床时鸵,發(fā)現(xiàn)今天其實什么事情也沒有安排胶逢,于是就又躺下了。
退休無事可做的感覺實在沒意思饰潜。
那天有個朋友給我打電話初坠,說有個電影要拍攝一場開會的戲,需要一些長得像領導的人彭雾,讓我去參加面試碟刺。
我想,閑著也是閑著薯酝,再說半沽,咱別的不會,要說開會嘛吴菠,那真是太熟悉了者填,這輩子沒干別的,凈開會了做葵。
于是我欣然答應去參加面試占哟。
第一次參加演員面試,我有點緊張,在家里對著鏡子還練了練榨乎。悄悄地準備了一段朗誦嗓化,萬一導演讓咱展示一下才藝,總得應付一下啊谬哀。
誰知進門還沒說話刺覆,那位演員副導演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招手說:“老師史煎,你過來谦屑,給你拍個特寫∑螅”
這里我得說明一下氢橙,影視圈里頭別人稱呼你“老師”,你可不能當真恬偷,別以為人家真的尊稱你為老師悍手。在影視圈,差不多見個人就稱之為老師袍患,就跟咱老百姓見生人都稱為“師傅”一樣坦康。
那位副導演給我照了好幾張定妝照,然后說:“老師诡延,你把下禮拜的時間留出來吧滞欠。”說完副導演就被人叫走了肆良。
我有點納悶筛璧,問身邊的工作人員:“還不知道要不要我呢,怎么就讓我把時間留出來惹恃?”
工作人員看著我笑道:“你是頭一回來拍戲吧夭谤?這都不懂?副導演讓你把時間留出來巫糙,那就是定你啦朗儒,這部戲是馮小剛導演的大制作,想上這個戲的演員多了去了曲秉,副導演今天看了三十多個都沒看上采蚀,就看上你一個人了疲牵,偷著樂吧你承二。”
我問:“怎么也不考考我纲爸,唱個歌亥鸠,朗誦一首詩什么的。”
“用不著负蚊,你沒臺詞神妹。”工作人員有點不屑地說家妆。
“沒臺詞鸵荠?那我干什么?”
“知道怎么開會嗎伤极?”
“哈哈蛹找,別的不行,開會我是本專業(yè)哨坪,上到全國性的大會庸疾,國際商務會議,下到班組的小會当编,各種會議我都參加過届慈。”
工作人員一笑:“那就行了忿偷。你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了金顿,是個經(jīng)常坐主席臺的人,這次找的鲤桥,就是坐在主席臺上像那么回事的人串绩。”
后來到了拍攝現(xiàn)場我才知道芜壁,這次拍的是馮小剛導演的電影《我不是潘金蓮》礁凡,沒想到第一次拍攝就趕上大制作啊慧妄!
這場戲是省政府開會顷牌,大領導講話,主席臺上需要坐幾位省部級干部塞淹,別看現(xiàn)在演員遍地都是窟蓝,長得像省部級干部的還真不多,于是饱普,就選中了我這個長得富態(tài)的“影視圈菜鳥”运挫。
說起來也真幸運,主席臺上的幾位都是大腕套耕,演大首長的是著名演員高明老師谁帕,我平時非常喜歡看他的戲,這回能跟他一起拍戲冯袍,而且就坐在他的身邊匈挖,真是像做夢一樣碾牌。演省長的是著名導演黃建新,在電影里我是他的副手儡循,在現(xiàn)實中舶吗,我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更難得的是择膝,能夠有機會和導演馮小剛誓琼、編劇劉震云近距離接觸,甚至有機會聊上幾句肴捉,真是太難得了踊赠!
休息的時候,大作家劉震云還跑過來對我們說:“馮導這是從哪兒把你們幾位找來的懊壳臁筐带?往那一坐,絕對是省部級干部扮土椤伦籍!”
說得我們幾個滿心歡喜。
這是我“下喝觯”第一步的小花絮帖鸦,拍戲有很多好玩的事,有空咱們慢慢聊胚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