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是個自私的人问畅,很多缺點,我每天都能見到六荒,這么直白的承認,并不是為此驕傲矾端。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從沒愛過別人掏击。這種感覺很差勁,像只沒有歸宿的靈魂秩铆,身心不知放哪安穩(wěn)砚亭。即便在幾近四十度的夏日,仍舊冷的要命殴玛。
大概在18歲的時候捅膘,我已經開始為此失眠嗜酒神經衰弱。我停止前進自己的學業(yè)滚粟,回了老家寻仗,和姐姐一起生活。我每天跟著她凡壤,從小我就是哥哥姐姐的跟屁蟲署尤,18歲那年耙替,即便我有再多的叛逆依然是喜歡跟在她的身后,姐姐去哪我去哪曹体。
那年跟著姐姐生活的那段時間俗扇,發(fā)生過幾次強烈的爭吵,回憶起那段日子箕别,不愉快比較多铜幽。大部分是因為我不好的精神狀態(tài)引起的,最深刻有兩次串稀。
有次夜里除抛,我們吃完宵夜回到家,我見到自己的衣柜沒組裝好沖她耍性子厨诸,忘了當時還發(fā)生了什么镶殷,總之我對她大發(fā)火。凌晨1點微酬,難忘當時自己發(fā)瘋似的抓起手機要往外跑绘趋,堂弟一米七八的個頭用勁攔住我,我打他颗管,他強忍著陷遮,死死抱緊我不讓我出門。我難受極了垦江,坐在地上求他們放我出去帽馋,姐姐看著我,壓抑著怒氣讓堂弟松開我比吭。
雖然是夏天绽族,那晚很冷。穿著睡裙我一個人默默地走了好久的路衩藤,好像進了一個公園找到一張長椅坐下吧慢。想起自己過激的行為,想到姐姐定是傷心極了...我嚎啕大哭赏表,不管不顧哭破寂靜的凌晨三點...我給在北京的好朋友撥去電話检诗,告訴她自己糟糕的行為,她輕聲細語的安慰我,我哭著問她我應該怎么做,姐姐會不會把門鎖了匹厘,明天會不會就趕我回北京...說到最后泣不成聲口叙。她讓我平靜情緒,盡早回家,姐姐肯定沒睡在等著我。
到家門口我給姐姐打電話涝焙,她下樓為我開門坠韩,我們都沒說話距潘,我安安靜靜地上床裹在被窩里,姐姐在另一張床上塞著耳機用手機看一檔關于小孩的綜藝節(jié)目只搁,我知道她難過音比,因為她會在難過的時候看些簡單美好的令人容易快樂的東西。天亮了氢惋,我們都睡下了洞翩。那天結束以致后來她也從沒趕過我離開她。
另一次焰望,也是個深夜骚亿。在朋友的酒吧里,我任性熊赖,與她討厭的一位男士喝酒来屠,男士酒后不紳士對我動手動腳,姐姐氣極震鹉,當著眾人面指著我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俱笛,我一言不發(fā)出了酒吧亂走一氣。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喝燒酒传趾,不知燒酒后勁兒厲害迎膜,一口氣喝下很多。走著走著不知到了哪條馬路浆兰,“哇”的趴在地上狂吐磕仅,酒水和膽汁混雜著的嘔吐物,那味道嗆的我淚腺崩塌簸呈。
我以為我睡著了榕订,夢到姐姐在馬路對面,喊著我的名字蜕便,那真是姐姐嗎...我這樣想著卸亮,呆看著那個穿著裙子的人影不顧車輛橫穿跨過護欄直奔向我,越來越近...她跪在我的面前一把抱住我對我道歉玩裙,她又捧起我的臉說了一遍又一遍對不起,我呆呆望著眼前的淚人兒段直,她哭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實在不大好看吃溅,像個言語障礙的孩子,她哭的太傷心了看得我都難過了鸯檬。過了一會兒她緩過勁兒抽泣著對我說“我剛才一直對上帝禱告决侈,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保你安全,上帝真的讓我找到你了赖歌!我從來沒覺得求上帝這么有效枉圃!”(我跟著外公外婆信基督但姐姐一直是個無神論者,這之后她依然還是無神論者)沒多久姐姐的朋友也到了庐冯,但姐姐執(zhí)意自己把我扶回去孽亲,不到九十斤的小身板扛著一百多斤的肉....
之后才知道,那晚我離開后大家都出來找我展父,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返劲,讓人操心了∑苘裕可說來好笑篮绿,那時候我剛到福州,以為自己走了很遠呢吕漂,沒想到就在酒吧樓下的十字路口...
后來我還是回北京和爸媽生活亲配,但與姐姐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真的包容我太多惶凝,陪著我度過我十八歲的難關吼虎,特別是那時我生了皮膚病,她細心到出門前趁我睡著把家里的鏡子藏起來...那時梨睁,她真的為我做了太多事鲸睛,犧牲了太多的自己。
昨晚回家比較晚坡贺,就坐了拼車官辈。又遇到司機耍賴在某個公車站便催我下車,遇到多了也見怪不怪遍坟,有些疲憊不愿糾纏拳亿。下車,空空蕩蕩的大街愿伴,幾次打不到車索性走路回家肺魁。路上時不時大貨車經過揚起塵土,漫天的霧霾與飛揚的灰塵隔节,疼了一天的胸口加重了鹅经,頭也像是被人敲打了的似的,拿起手機撥打了姐姐的電話怎诫,聽到她的聲音我一個字沒吐清楚像當初跟屁蟲的小孩似的哇哇大哭瘾晃,我一個勁兒說自己頭好痛,姐姐在與朋友聚會k歌幻妓,急忙跑到一處安靜的地方蹦误,喘著氣,安慰我的話沒說半句只聽電話那頭也傳出了哭聲,我大笑罵她傻强胰,她告訴我自己最近也發(fā)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舱沧,都已經忍住了可聽到我哭的這么慘自己怎么也忍不了了。姐姐不愿多說自己的事情偶洋,隨后問“寶貝熟吏,你想聽什么歌,姐姐唱給你聽好不好涡真?”
一路走回去分俯,姐姐給我唱了兩首歌,一直到我進了家門才掛了電話讓我早點休息哆料。
可能和大多數人不大一樣缸剪,扶我成長的更多的是姐姐。也許是我倆從小都心思細膩东亦,她受了太多在成長被冷落的苦杏节,便見不得我在撒嬌的年紀偽裝大人。如果說血緣只是一種關系的證據典阵,撇開這份證據我們就算陌生人奋渔。而她對我的無私,對我的包容壮啊,對我的疼愛與照顧嫉鲸,對我的理性,對我的感性等等是我認識到愛的開始歹啼,也是我學習試著對他人輸出愛的開始玄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