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點什么好呢厚棵?”
李安然右手轉著筆烤宙,下巴耷拉在課桌上二汛。這個日記本已經(jīng)伴隨著進入高三一周,上邊一個字都沒有寫拨拓。倒不是高三已經(jīng)忙碌到?jīng)]時間記一些零碎的日記肴颊,而是這本她花了二十元買的精美筆記本,總覺得第一篇日記得有點儀式感渣磷,才能對得起這個價錢婿着。
她眼睛提溜著掃視班里的同學,坐在二組倒數(shù)第二的她醋界,趴在桌上剛好可以看到班里一大半的同坐竟宋。
他們班和其他班不一樣,他們的課桌上不允許堆書形纺,所有的課本都放在教室后邊自己的大箱子里丘侠,和課桌里頭。這樣老師上課以及班主任偷溜在教室外巡查逐样,可以輕而易舉看得到每個人在干什么蜗字。
李安然今天之所以敢在晚自習大張旗鼓的趴在桌子上,得益于周一高三年級老師都會去一樓開會脂新,她知道老師一時半會是上不來巡查的挪捕。
“寫點什么呢?”
她依舊沒有頭緒争便。
班里的同學們都是重新分班在一塊的级零,她以前的同學基本都學文去了,從高二開始她就基本沒什么朋友滞乙,這高三新班級更是連熟人的那種都沒有奏纪。倒是左邊坐著原高二的班長,以前不熟酷宵,現(xiàn)在也沒說過幾句話亥贸,但總覺得有個眼熟的人坐旁邊,還是有那么一絲安全感浇垦。
她撇過臉直愣愣的盯著左邊的男生看炕置。他長得算還行,在她短暫的高二記憶里男韧,好像他這個班長當?shù)倪€挺認真負責∑犹現(xiàn)在他是個副班長,其實到了高三班干部基本只有兩類此虑,一類叫班長甚纲,另一類是閑雜人等‰埃基本都形同虛設介杆,他這個副班長目前來看沒有什么用鹃操。
眼睛長得不錯,雖然不大春哨,但是雙眼皮組合在一塊荆隘,竟也挺賞心悅目。側面看鼻子也挺好赴背,高挺適合畫陰影椰拒。嘴唇不太好,是那種薄唇凰荚,沒什么形狀輪廓燃观。皮膚還不錯,不長痘不算黑便瑟。
典型的乖學生模樣缆毁,不過以前她怎么對這張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班里的臉愣是沒什么印象呢?
‘你對誰的臉有印象胳徽?’腦子里另一個聲音譏諷問道积锅,李安然輕呼了口氣表示認同。
“瞿一凡”
李安然端坐起來养盗,隨即在嶄新的日記本上寫下這三個字,自顧自的盯著自我欣賞起來适篙。
“喂往核,字寫錯了。我叫翟一凡嚷节,不是瞿聂儒。”
左邊的男生兀的坐起來硫痰,視線掃過她日記本上的三個字衩婚,冷漠的壓低聲音沖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