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我所熟悉的,
(每個人所熟悉的內容及程度肖方,并不太一樣闺魏。)
飛鳥在享受自己的日子,人們在琢磨自己的生活俯画,
(一旦離開你所熟悉的析桥,談什么都顯得虛幻。)
在經(jīng)驗上艰垂,人或許并不確定鳥在想什么泡仗,
或者說,
更多的時候材泄,大多數(shù)人其實并不確定自己在想什么沮焕,
就像你跑去看一部電影吨岭,
去愛一個姑娘拉宗,
或是獨自閱讀一本書,
你確定你在想什么嗎?(不太確定旦事,對不對魁巩?)
或許你會說,為什么非得去確定呢姐浮?
那樣子人會不會活得好累呀谷遂?
你去看完一部電影,覺得很扎心卖鲤,好極了肾扰;
忽然聽見旁邊有人說,這電影好糟糕蛋逾,好膚淺集晚,
你不以為然;
然后更多的人開始吐槽這部電影区匣,沒有一個好詞兒偷拔,
你還是不以為然;
然后連你身邊的姑娘也不挺你亏钩,
覺得這部電影太爛莲绰,
你還會不以為然嗎?
當然姑丑,這只是假設蛤签。
就像你覺得這部電影很好,也是一種假設栅哀。
(所有的熟悉在一開始都只是一種假設顷啼。)
我想說的不只是看電影,
我想說的是昌屉,
你身邊的一切钙蒙,其實都是一種假設。
你的生活就是你自個兒的假設间驮。
改變躬厌。耳熟吧?
你是否也會覺得自己需要改變竞帽?
乃至于如何帶來根本性的轉變扛施?
這種變化,你會假設:
將提供某種保障屹篓、某種安全疙渣、某種確定,
比如說堆巧,
變得更富足妄荔、更漂亮泼菌、更快樂、更完美啦租,
假設你的確知道哗伯,
富足、漂亮篷角、快樂以及完美是什么意思焊刹,
那么,你到底要改變什么呢恳蹲?
改變你的認知虐块?
改變你的決策?
改變你的環(huán)境嘉蕾?
你會具體改變些什么非凌?
我的意思是說,
我們能不能嘗試去探討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改變荆针?
將一個你之前認為錯的東西敞嗡,
說服自己去打勾,這就是改變嗎航背?
從一個城市跑到另一個城市喉悴,這就是改變嗎?
從一張床摸索到另一張床玖媚,這就是改變嗎箕肃?
丟掉一本書再拿起一本書,這就是改變嗎今魔?
換一個工作換一個老板換一個朋友圈勺像,這就是改變嗎?
不再吃肉改吃水果错森,這就是改變嗎吟宦?
你改變了什么?
就像一個愛美的女生涩维,精心呵護自己的臉殃姓,
那么,
她是改變了一小塊臉瓦阐,還是改變了一整個身體(生命)蜗侈?
當你換了一個老師,
換了一個組織睡蟋,
換了一個觀念或是榜樣的時候踏幻,
你確定你真的了解自己想要改變什么嗎?
比如說未知的生機戳杀、活力的火花该面,
還是又進入另一種幻覺夭苗?
合作。
聽過吧吆倦?
我們通常會如何去達成合作呢?
比方你去到一家公司坐求,
然后你見識到了它獨特的文化蚕泽、權益以及各種戒律,
你不停地被提醒說桥嗤,你是什么身份须妻,
你會經(jīng)由各種各樣的設定,
部門的泛领,崗位的荒吏,職業(yè)的,操作的渊鞋,言語的绰更,上位的,加薪的锡宋,
然后你們開始合作儡湾,
這被認為很有必要。
一個家庭执俩、一個組織呢徐钠?
也是一樣的。
當你出于經(jīng)濟上的必須役首,
生活上的方便尝丐,
或者是為了任何其他自我保護的原因,
跟某組織或某個人達成妥協(xié)或認同衡奥,
這是合作嗎爹袁?
或者說,你體驗到合作的愉悅了嗎矮固?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呢簸?
只有當你的自我缺席的時候,
當“我”乏屯、“我的”根时,
我的難處、我的價值辰晕、我的優(yōu)勢蛤迎、我的需求……
當這一切消失不在,你才能與他人合作含友。
只要有“我”存在替裆,合作就不存在校辩。
但是整個社會、教育辆童、商業(yè)宜咒,
都在貫徹“我優(yōu)先”的意識,
人們試圖帶著這把狙擊步槍去合作把鉴,
當你努力去適應故黑,表現(xiàn)得一團和氣,
你心里那個“我”就跳出來跟你不痛快庭砍,
不管你經(jīng)由多少心理上的訓練场晶,
觀念上的教化,
任何特殊的程序設定怠缸,
不管設計得多么縝密诗轻,都無法帶來合作,
只不過帶來某種“我”的妥協(xié)揭北。
這時候你或許會想到一個詞扳炬,
完美。
為什么會渴望完美呢搔体?
因為我們是不完美的鞠柄。
我們精神匱乏、內在有無數(shù)沖突嫉柴,
我們渴望贊美厌杜、欣賞、懂與愛计螺,
我們希望被告知我們是多么棒夯尽,
我們想要被別人成就,
由于自身的不完美登馒,
于是我們去追求匙握,去改變,去奮斗陈轿,
我們希望自給自足圈纺,不去依賴他人,
內心富足麦射,無拘無束蛾娶,來去自由,諸如此類潜秋。
但我們卻只能掙扎蛔琅。
我們試圖去追逐某種并非自己真實面目的東西,
卻不愿意去認識自己真正的模樣峻呛,
我們的追求其實變成了一種逃避罗售。
我們開始進入野心辜窑,
編織謊言,
陷入恐懼寨躁,
迷信權威穆碎,
而不是去體驗一種不屬于記憶,
也不屬于知識累積的生命狀態(tài)职恳。
比如說去體驗陌生所禀。
我曾經(jīng)看過一部法國電影,
講兩名水手出夯靶ぃ回來北秽,相約去喝酒葡幸,
長時間的漂流壓抑碰到了短暫的酒館愉悅時光最筒,
他倆慢慢就喝醉了,
兩個人抱著酒瓶子打賭蔚叨,
賭島上的神父心里有沒有恐懼床蜘?
A說有,B說沒有蔑水,
爭執(zhí)得很厲害邢锯,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后這兩個人就決定去找神父印證搀别,
他們跌跌撞撞去到海邊神父的小屋丹擎,
透過窗戶,看見神父正在用餐歇父,
餐桌上放著一把小刀蒂培,
A就說,你看榜苫,用餐還放把小刀护戳,他心里害怕著呢,
B說垂睬,你廢話媳荒,小刀是用來切牛肉的,他才不害怕呢驹饺,
這時候神父就聽見了钳枕,問,誰赏壹?誰在外面么伯?
兩個人都沒敢吱聲。
神父就拿著小刀卡儒,開門出來田柔,
然后一番混亂俐巴,
神父被兩個身強力壯的水手誤傷,死了硬爆。
這兩個水手商量了一下欣舵,跑去自首了,
法官就問缀磕,你們殺神父的動機是什么缘圈?
水手回答,沒有動機袜蚕。
法官又問糟把,那你們?yōu)槭裁磁苋フ疑窀福?/p>
水手說,我們打賭牲剃,想看看神父心里有沒有恐懼遣疯?
法官就覺得這TM太荒謬,簡直是猥褻神凿傅,
最后將兩個水手都判了絞刑缠犀。
動機。
耳熟嗎聪舒?
你能確定你來到這個世界的動機嗎辨液?
你能確定你去愛一個姑娘的動機嗎?
或者說箱残,
你能確定你閱讀這篇文章的動機嗎滔迈?
可不可以這么說?
有時候你做一件事被辑,其實根本沒有動機燎悍,
或是并沒有那么明顯的動機,
很隨意敷待,很偶然间涵,對不對?
就那么很隨意的榜揖,你說了某句話勾哩,
就那么很隨意的,你愛了某個人举哟,
就那么很隨意的思劳,你做了某件事,
但是妨猩,
這份隨意慢慢就演化成了熟悉潜叛,
從偶然演化成了必然,
從必然演化成了經(jīng)驗,
從經(jīng)驗演化成了邏輯威兜,
從邏輯演化成了文化销斟,
從文化演化成了宗教,
最后變成了一種大家都必須去遵循的政治椒舵,
這個叫什么呢蚂踊?這個叫權威。
權威只需要人去適應笔宿,不需要人去思考(改變)犁钟。
在這種情況下,
人就像一匹馬群里的馬泼橘,
你可以躁動涝动,可以抓狂,可以焦慮炬灭,可以努力醋粟,
也可以說,
你其實一直在嘗試著改變担败,
你不停地圍著自己拼命轉圈昔穴,
你什么都可以發(fā)揮镰官,
你是自由的提前,
可是你不能離開馬群,
或者說泳唠,你很害怕離開馬群狈网,
這時候你談改變,
你覺得有什么意義嗎笨腥?
你只是想要成為一匹駿馬或是千里馬而已拓哺,
你想要更矯健,想要更彪悍脖母,想要更猛烈士鸥,
這就是你說的改變嗎?
你不就是一匹繼續(xù)遵循游戲規(guī)則的更優(yōu)秀的馬而已嗎谆级?
你什么都不曾改變烤礁!
你一直活在將別人的偶然當成自己的必然里,
直到從陌生又慢慢馴化為熟悉肥照,
然后你說脚仔,我努力過了,我不后悔舆绎。
那么鲤脏,
真正的改變到底是什么呢?
你或許早已習慣了別人給你一個答案,
這會不會才是你真正需要改變的地方呢猎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