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接到邵陽市人社局面試通知的時候,我正在長沙談一個電視策劃項目驮瞧,我知道氓扛,這真是到了我面臨選擇的時候了。繼續(xù)電視傳媒人的創(chuàng)業(yè)道路论笔,前途曲折但總會有未來采郎;接受父母的安排進入體制內,圓了他們的希望而已狂魔,我就要基本告別電視圈蒜埋。何去何從?三十而立之年最楷,我將面臨又一次人生最痛苦的一次選擇整份!
這一年是2012年。
我后來總是在想籽孙,為什么他們剛畢業(yè)不久的大學生就考不贏我這個十年沒有摸書本的人呢烈评?究竟是我太厲害還是考公安的競爭對手太差?當初報考犯建,也是受父母的強烈懇求讲冠,母親甚至說,我給你看了八字胎挎,那師傅說你是當官的命沟启!我笑著回答她說,你兒子24歲就是省臺制片人了犹菇,手下管著好幾十號人,難道就不是官了芽卿?母親搖搖頭揭芍,甚是堅定她自己的想法,不管在外面怎么樣卸例,只要不是公務員称杨,就不是官。
我并不認為我自己會有什么官當筷转!一個情商不高姑原,性格高傲,又帶點書生意氣的人又怎會適合在體制內混呜舒。只到離面試只有一個星期了锭汛,我才決定,竟然走到這一步,就要為證明唤殴,證明自己行般婆!
面試第二的成績讓我最終以總成績第三名進入公安局!并被分配到一個郊區(qū)派出所朵逝。事后有什么人問我蔚袍,考公務員是不是有暗箱操作?我說配名,筆試沒有過啤咽,再深的背景也沒有多大用,暗箱在面試層面的操作空間也不大渠脉,相對來說闰蚕,考公務員是目前最公平的考試!
再次披上警服连舍,是距離我警校畢業(yè)十年后没陡。當年一起畢業(yè)的同學大多都走上了公安的領導崗位,而我索赏,拋棄了城市的繁華和長沙定居的家庭盼玄,回到家鄉(xiāng),做了一名小民警潜腻。
我努力去適應角色的轉換埃儿。
但事情并沒有按照我的預期發(fā)展!很多次融涣,和鄉(xiāng)鎮(zhèn)的黨委書記或者其他一些部門的領導吃飯童番,觥籌交錯間,領導隨意我干杯威鹿,領導上車我開車門剃斧,盡量,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忽你,以一個新人和下屬的身份做好服務幼东,我有時也會安慰自己:他們是職場的老干部了,年齡也大些科雳,致敬他們是應該的根蟹!但一次,和一個縣直屬部門的一個副局長酒后唱歌糟秘,這是個個矮人色简逮,講話滿嘴跑火車的無能之輩,聽他吹了一晚上的牛皮尿赚,實在忍不住散庶,幾句話頂了回去蕉堰,自己開心了,周圍的人都知道了督赤,身邊這個年輕人調子高嘁灯。一次后,自己本性也慢慢的暴露出來了躲舌,越是壓抑越是痛苦丑婿,也干脆不壓抑自己了。我想没卸,做記者我保持自己的底線羹奉,做警察,我同樣也要保持自己的尊嚴约计。
五年多诀拭,其實一直也在搖擺!
究竟是做人還是做官煤蚌?為官之道的中庸和做人的清高似乎真是一對矛盾體耕挨。
當記者要敢說敢做,當公安不敢說更不敢做尉桩,而大多數時間里筒占,我更像一個雙面人。工作時蜘犁,我可以保持沉默翰苫,但工作后,也偶爾保持一點記者的血性这橙。越是遠離奏窑,我愈發(fā)懷念十年的媒體生涯,那時的我屈扎,就如同汪峰歌曲里所說的那樣埃唯,那時的我沒有房子沒有可愛的小公主,沒有24小時熱水的家助隧,但當初的我是那么快樂筑凫,累成像狗,但我仍舊是那樣的開心和滿足并村!
現在呢?我的內心并沒有我看起來的那樣快樂滓技!簡簡單單的快樂似乎一去哩牍,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