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孤島执赡,在島上你可以扮演任何人,與任何人親密函筋,與任何人為敵沙合,不用擔(dān)憂上班遲到捱領(lǐng)導(dǎo)責(zé)問,不用擔(dān)憂晚回家受伴侶冷落跌帐,不用擔(dān)憂別人說三道四灌诅,你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含末。然后出島后猜拾,你會恍惚,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佣盒。你時時惦念著那座島挎袜,終有一天你再次出海,然后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海市蜃樓,你再也找不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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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急火燎的坐在候車廳排椅上盯仪,她就這樣出現(xiàn)了紊搪。波浪卷、鵝蛋臉全景,臉上有些微雀斑耀石,二十七八的年紀(jì),第一眼算不上出眾爸黄,她穿一襲灰色連體裙滞伟,下擺過膝,披一件黑色摩登風(fēng)格外套炕贵,左手提個行李箱梆奈,右手挽個小包,噠噠噠踩著高跟鞋向我走來称开,我一眼就感覺是她了亩钟,雖然我們之前并沒見過。
那年家中與別人合伙投資了個項目鳖轰,因為消防查得嚴(yán)清酥,需要安排一個工作人員去省會培訓(xùn)消防知識一個月。我在家中幫襯小生意蕴侣,剛過完年生意冷清焰轻,于是就被安排了過去。
將要出發(fā)的前兩天睛蛛,一個陌生電話呼來鹦马。
“你好,請問是XX嗎忆肾?”是個女人的聲音荸频。
“是的,你是客冈?”
“啊旭从,我也要參加這次消防培訓(xùn),但是..我沒去過省會场仲,你對省會熟嗎和悦?能不能一起?”她有些不好意思渠缕。
我在省會上過幾年學(xué)鸽素,作作導(dǎo)游還是沒問題的,于是我答應(yīng)了她一同前往亦鳞,并幫她一起訂票馍忽。直到電話掛斷后棒坏,我才發(fā)現(xiàn)她名字都沒告訴我。覺得再回電問她姓名有些唐突遭笋,于是我上網(wǎng)查了下這個批次的本地學(xué)員名單坝冕,只有兩個,她叫佑怡瓦呼。
即將發(fā)車的廣播已經(jīng)響了好幾遍了喂窟,我們只打了個照面就匆匆檢票上車了。
小縣城的車站特別亂央串,座位從來都是先到先得磨澡,晚來的只能搬把小凳子坐過道。我站在車門口與跟車員據(jù)理力爭蹋辅,但搶占座位的老大爺大媽無動于衷钱贯,我有些氣餒挫掏。這境況并不是第一次碰見侦另,往常我是無所謂的。終于在我的堅持下尉共,空了個座位出來褒傅,她與我推讓,我堅持著叫她坐過去袄友,然后在她旁邊的過道搬把小凳子靠著她右側(cè)坐下殿托。
車是老式的二十四座小巴,空調(diào)不知是壞的還是沒有開剧蚣,空氣中夾雜汽油味支竹、機油味和土味,令人昏昏欲睡鸠按。在接下來的民主投票是選擇每人加5元走平坦的高速路還是走省道時礼搁,大部分人選擇了后者。所以一路顛簸目尖,我感覺很累馒吴,卻合不上眼,只好看著她瑟曲。她單手撐著右頰饮戳,卷發(fā)隨著汽車的起伏而蜷動,雙眼緊閉似是睡著了洞拨。我從沒有這么肆無忌憚的盯著一個的女人的臉看過扯罐,但此刻覺得那點點雀斑莫名的好看。
傍晚六點多烦衣,車停在離省城汽車站還有30公里的路邊歹河,我和她下了車齿椅。路程比預(yù)計的要長,此時天已經(jīng)暗了启泣,沒有路燈涣脚,路邊都是荒草,周邊星星點點民宿和農(nóng)田寥茫,斜對面有一個老舊的大學(xué)遣蚀。我看了看手機導(dǎo)航,隨即暗罵纱耻,我X芭梯,這里離培訓(xùn)基地還有四千米。我看了佑怡一眼弄喘,她正盯著我一臉茫然玖喘,我說:“也不知道提前報到有沒有得住,天也黑了蘑志,不如我們吃點東西累奈,找個賓館過一夜明早再去報到吧?”我盡量說得正氣凜然些。
佑怡張望了下四周急但,說:“好吧澎媒,哪里有吃的?”
我指著對面波桩,肯定的說:“那邊戒努,那邊有個大學(xué),旁邊肯定有飯店和賓館镐躲!”
她點了點頭储玫,嗯了一聲。我領(lǐng)在前頭萤皂,有些一往無前的氣概撒穷,有些僵硬的步伐。
穿過一條小路敌蚜,有一排破舊的二層民宿桥滨,墻上掛著幾個舊燈箱,上面書“炒菜弛车、住宿齐媒、wifi、熱水”纷跛。我們隨意叫了兩個炒菜就著飯吃了喻括。飯間我們聊了起來,原來她在父親開的物業(yè)公司做會計贫奠,比較清閑就被安排過來了唬血。不熟悉省城怕找不著地望蜡,所以才問我?guī)贰N艺f拷恨,是啊脖律,這山溝溝里,我都快迷路了腕侄。
佑怡比我大三歲小泉,但是我同佑怡講,到這邊凡是我?guī)е忝岣埽Φ暮軤N爛說微姊,好啊。后來我想分预,大約是她第一通電話里說兢交,讓我?guī)е屛夷辛艘还韶?zé)任感笼痹。
房間在飯店后面七拐八彎的巷子里配喳,沒有空調(diào)也沒有獨衛(wèi),我們要了兩間与倡。有些困倦界逛,早早的就睡下了昆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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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纺座,三月份的霧氣有點重,能見不過十米溉潭。我們像踏在云里净响,可我一點也不覺得浪漫,我捏緊了手機喳瓣,走一步看一眼導(dǎo)航馋贤。
這個消防培訓(xùn)學(xué)校沒有一點校園氣息,它實際上就是個消防軍官基地畏陕,到處都是穿著軍官衣服的消防兵走動配乓。跟隨著指示牌入了基地深處,讓我很詫異的是一所軍事化基地內(nèi)建了一個三星級賓館惠毁,而賓館門口正了塊寫著「消防培訓(xùn)報到處」的迎賓牌犹芹。我與佑怡對視一眼,她一早便皺起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鞠绰,她此時的心情與我相同腰埂。
此時陸續(xù)有人來報到了,排隊時蜈膨,聽到有早來的人說屿笼,是雙人房牺荠,又聽到有人說,本地的都安排在一起住驴一,還有的說休雌,男女混住。說的人一臉嚴(yán)肅肝断,我有點愕然挑辆,轉(zhuǎn)過頭偷偷瞥了佑怡一眼,心跳加速孝情。
最后佑怡是分在七樓鱼蝉,我在四樓,都是雙人房箫荡。我的室友是個工程公司的老男人魁亦,我把行李稍微收拾下,與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羔挡,有些心不在焉洁奈。我有些擔(dān)憂她,于是我坐了上行的電梯绞灼,打電話問她具體房號利术,我說我想上來看看。
房門打開低矮,她甩著沾濕了的雙手印叁,對我笑了笑說剛在洗衣服呢,我說沒事军掂,就想看看你要不要幫忙轮蜕,你忙你的。屋里暖暖的開著空調(diào)蝗锥,有一股橘子味的香氣跃洛,床邊除了她的行李還放著幾個大包,該是她室友的终议,但人不在汇竭。佑怡躬身收拾著行李,我注意到她換了件緊身的黑色針織衫穴张,下擺有點短细燎,露出腰上的肉,白晃晃的有些刺眼陆馁。我看了一眼趕緊瞥過頭找颓。
“你室友呢?”我坐在床上叮贩,左右張望击狮。
“不知道呀佛析,來了就沒看見,可能出去了吧彪蓬〈缒”她頭也沒抬繼續(xù)收拾著。
再過了一分鐘,我突然意識到這樣有些唐突档冬,她室友來了怎么看膘茎。于是我說:“那個,我先下去了酷誓,中午吃飯一起過去吧披坏,到點了我叫你⊙问”然后就下去了棒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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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內(nèi)是軍事化管理,準(zhǔn)時一日三餐玫氢,準(zhǔn)時上下課帚屉,準(zhǔn)時休息。讓我有點回到大學(xué)的感覺漾峡,只是同學(xué)都換成了蒼老的面孔攻旦。這批學(xué)員共200來號人,年紀(jì)基本40往上走生逸,都是各公司派來的“閑人”牢屋。除了抽煙,我難與他們有共通的話題牺陶。于是接下來的日子伟阔,我除了睡覺,整日與佑怡以及她的室友“廝混”掰伸。
佑怡的室友是個上饒姑娘,叫安郡怀估,有些嬰兒肥狮鸭,但長相不錯,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多搀。因為“帶著她”的心安理得歧蕉,我開始每天電話叫佑怡起床,我們?nèi)煌M餐康铭,一同上課惯退,一同散步,誰都不覺得有問題从藤。但我與佑怡之間催跪,還保持著恰當(dāng)?shù)木嚯x感锁蠕。
這樣保持到了培訓(xùn)的第二周,那天我起晚了懊蒸,她跟我說幫我留了座位荣倾。待我匆匆忙忙的趕到,大禮堂般的教室已經(jīng)擠滿了人骑丸。坐在第三排的她站了起來朝我招手舌仍,原來她倆一左一右把中間空了個位置出來,雖然有很多人搬把塑料椅坐在門口通危,但也不會厚臉坐在兩個年輕姑娘的中間铸豁。我腆著臉走了過去,在周圍一片艷羨的目光中坐了下來菊碟。
佑怡轉(zhuǎn)臉看著我推姻,挑了挑眉說:“不覺得你很幸福嗎】蚬担”隨即與安郡嗤笑了起來藏古。
竟然被姑娘家調(diào)戲,我正了正臉色忍燥,雙手環(huán)開摟著她倆的肩說:“愛妃甚得朕意拧晕。”
三人笑成一團了梅垄,好一會兒厂捞,佑怡撐著臉頰盯著我:“想不到你這么逗,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呢队丝∶夷伲”
我止住笑斜了她一眼,說:“你不知道的多著呢机久〕裟”
佑怡眼睛瞇成兩道月亮,口氣詼諧:“好啊膘盖,哀家等著胧弛。”
我知道侠畔,我們之間的那點距離感不復(fù)存在了结缚。
慢慢的,我們?nèi)闪巳嗳说脑掝}软棺,我毫不在意红竭,甚至有些自得。至于她倆,某天晚上佑怡發(fā)消息和我說茵宪,住隔壁的大媽在背后議論我們?nèi)氖欠亲畋凰牭搅耍苯踊亓藗€白眼說眉厨,關(guān)你屁事骤公。我就更寬心了焕梅。
佑怡的房間差不多成了我的房間,除了睡覺,室友已經(jīng)見不著我了跑揉。
軍事化的學(xué)校亦渗,可娛樂的東西總是很少的汛兜,我為了取悅兩個姑娘竖配,絞盡腦汁想了一萬種辦法。有時我們一起斗地主斩熊,不賭錢往枣,輸了拿馬克筆畫臉、畫手粉渠,不怕洗不干凈分冈,姑娘們的洗面奶效果特別好;有時我們?nèi)サ襟w育場霸株,都不擅長運動雕沉,耍的亂七八糟氣喘吁吁也很盡興;有時就去到小賣部拎一箱啤酒去件,三個人就著花生看電視坡椒,沒成想喝完了都臉不紅心不跳;還有時安郡會刻意避開尤溜,佑怡就靠在我身上睡覺倔叼,每到下午陽光就從窗外斜進來,把她的卷發(fā)染成橘色宫莱,我看著光線中飄蕩的纖塵丈攒,一語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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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早上我在宿舍睡懶覺梢睛,手機震動肥印,是佑怡發(fā)來的消息——
我爬起床,匆匆抹了把臉就上去了绝葡。
安郡不知又去哪了,佑怡打開門看了我一眼腹鹉,轉(zhuǎn)身走進房內(nèi)藏畅,手支著頭斜倚在椅子上。有些不同尋常,我走過去捱著她旁邊坐下愉阎,伸手輕揉著她的頭發(fā)绞蹦。
我輕輕的問:“怎么了?不舒服嗎榜旦∮钠撸”
她抬起頭,滿臉倦容:“頭有些痛溅呢≡杪牛”然后靠近我側(cè)身坐在我的腿上,背靠著我咐旧。
姿勢太過曖昧驶鹉,我身體有些僵硬,雙手不知該怎么放铣墨,只好輕輕的環(huán)住她室埋。她的頭發(fā)散發(fā)著淡淡的玉蘭花香,我很迷戀這種味道伊约,于是我把頭埋進發(fā)絲里姚淆,貪婪的吸著。我的手越來越緊屡律,慢慢的往上游走腌逢。
她突然抗拒的抬手別在胸前,把我的手推開疹尾,然后站了起來坐回到旁邊上忍,還是那個姿勢∧杀荆空氣有些尷尬窍蓝,我只好若無其事的把腿架在桌子上,拿出手機左右滑頁繁成。
半晌吓笙,她開口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說〗硗螅”
“嗯,說吧面睛。”我繼續(xù)低頭把玩著手機尊搬。
“我和我男朋友又吵架了叁鉴。”
“什么佛寿?幌墓!男朋友?!”我驚的抬起頭常侣,她正直直盯著我蜡饵。
原來她一直都有男朋友,她告訴我胳施,她的男朋友是老家人溯祸,她剛出社會的時候認(rèn)識的,在一起已經(jīng)五六年了舞肆。之前她男友在上海做點小生意焦辅,不好也不壞,兩人曾一起在上海同居過一年胆绊,日子過得也湊活氨鹏,后面生意不好了,就回了老家压状。佑怡家是開公司的仆抵,父母自然希望孩子過的好,她父母認(rèn)為男友還不夠穩(wěn)定种冬,不太認(rèn)可兩人的戀情×统螅現(xiàn)在男友又去了深圳,佑怡就在老家?guī)透赣H的公司做事娱两。這分開的時間長了莺匠,兩人開始有了矛盾,大多是基于彼此不信任十兢。昨晚他們又吵了趣竣。
我沉默的聽她說完整個故事,有些情緒在左右翻滾旱物。
她又瞇起雙眼遥缕,笑我:“小媳婦怎么啦,受委屈啦宵呛〉ハ唬”說完還拿手點了點我的肩膀。
我艱難的說出一句話宝穗,如鯁在喉:“那我算什么户秤。”
“你以為你算什么逮矛?”語氣有些輕蔑“你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算鸡号。”
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走了须鼎,但是雙腳定定的膜蠢。我沒有走堪藐,心里卻有幾個字一直重復(fù)莉兰,只是玩玩而已挑围,只是玩玩而已。我終于癱了下去糖荒,沒有再說一句話杉辙。直到飯點,我們照常去吃飯了捶朵。晚上我一直翻來覆蜘矢,腦中不斷捕捉與她在一起的種種,試圖證明我們有點什么综看,但最后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品腹,或許我也一直在演,只是有些入戲了红碑。
然后再見到她舞吭,我們一如往常,依舊上課析珊、吃飯羡鸥、打牌、喝酒忠寻,然后依偎惧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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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就結(jié)束了,被通知再過一個月回來參加考試奕剃。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興奮衷旅,甚至有些人歡呼,有些人罵娘纵朋。他們好像受夠了這個鬼地方柿顶。我和佑怡與安郡惜惜道別,說了些來日再會的套話倡蝙,然后彼此搭上回家的汽車九串,各奔東西。
回到家適應(yīng)了好幾天時間寺鸥,仿佛做了個長久的夢猪钮。我像從前一樣幫襯家中的小生意,有些忙碌而無趣胆建。然后有一天烤低,她聯(lián)系了我——
八點二十的步行街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笆载。我走進一家咖啡館扑馁,找了個二樓的位置靠了下來涯呻。咖啡館是歐式風(fēng)格腻要,復(fù)古壁燈透著點點橘黃色的光复罐,三三兩兩的情侶,音樂單曲循環(huán)雄家,是李悅君的《夢伴》效诅。
聽到第三遍的時候,她來了趟济。
佑怡披著一件米色風(fēng)衣乱投,里面還是那件熟悉的黑色線衫。在老家的她看上去更加自在雍容顷编,我感覺我們有好幾年沒見了戚炫。
我們平靜的注視著彼此,好一會兒她繃不住笑了出來媳纬,然后拍拍胸口說:“你看起來不一樣了双肤。”
“你看起來也不太一樣层宫⊙罨铮”我也笑著回應(yīng),然后我們像從前那樣萌腿,談天說地限匣,甚至還聊起了她男友。
咖啡館要打烊了毁菱,我們正要走米死,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此時步行街的路燈都熄了贮庞,街上也沒有人峦筒,我和佑怡呆呆的站在咖啡館的檐下。
我說:“看來今晚你是走不了了窗慎∥锱纾”
她抬頭看著我,眼睛彎成兩道新月遮斥,說:“是啊峦失,我好害怕∈趼穑”然后用手掐了一下我的腰尉辑,有些吃痛。
我心里一股沖動较屿,右手?jǐn)堖^她把她按在門柱上隧魄,左手撐在她肩上方:“還敢不敢卓练。”
“嚇得人家心撲通撲通的购啄〗笃螅”她捂住胸口,故作委屈的表情闸溃。
我一股邪念上涌整吆,伸手按在她的右胸口說:“是左邊還是右邊,我?guī)湍惆匆幌禄源ā!?/p>
她眼睛里仿佛能沁出水拴测,直勾勾的看著我乓旗,說:“不是這邊,是另一邊集索∮煊蓿”
然后我們兩個都笑得快直不住了。好一會兒我們才正色了起來务荆,我們互相瞧著妆距,好像在重新認(rèn)識彼此。然后函匕,我們慢慢地靠近娱据,激烈的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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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中剩,咖啡館的那個座位就成了我們的“老地方”。下午六點的濱江公園抒寂,晚上十點的KTV结啼,午夜十二點的燒烤冷飲,到處留下我們相邀的痕跡屈芜。除了那最后一步郊愧,我們履行了所有情侶的日常,然后默契的沒有討論我們的關(guān)系井佑,有人問起属铁,我們只稱是朋友。
我們皆沉迷于此毅糟。
一個月的光景過去红选,我們一同回省城參加考試。我們找了一家公寓式的賓館姆另,要了兩間房喇肋。省城一年四季的風(fēng)都很大坟乾,我們除了吃飯,一天都呆在賓館里看電視蝶防。
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甚侣,我還在她房間里。我雙眼有些疲憊间学,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殷费。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她爬起床繞到我這頭低葫,把燈關(guān)了详羡,然后脫下外衣鉆進被子里。不多久嘿悬,也不知她有沒有睡著实柠,我起身退去衣物也鉆進被子里,從后面抱住她善涨,她竟然是穿著線衫和長褲躺下的窒盐。
我有些焉氣,但沒有放棄钢拧。我把手伸進衣服蟹漓,動作有些大。她轉(zhuǎn)過身來幽幽的看著我源内,我貼到她耳邊葡粒,說:“脫掉吧∽硕В”她怔怔的沒有動塔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伸手推開我說:“你別看呻此÷秩遥”我過身去,聽見她在被子里悉悉索索的脫掉線衣和長褲焚鲜,然后丟到沙發(fā)上掌唾。我有些難耐了,我摟住她親吻忿磅,想要褪掉她的最后一層保護糯彬。她突地繃直了身體,打開我的手葱她,然后說:“只能這樣了撩扒。”或許在別人看來是我臉皮薄吨些,但我知道她有很大的心理障礙搓谆,既然說不愿意了炒辉,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我覺得我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了泉手,所以我就這樣摟著她熬到天亮黔寇。
考試很順利,結(jié)束天也黑了斩萌。我們多住了一晚缝裤,只開了一間房。
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保持到八月份颊郎。
那天她說來看我憋飞,我走出去見到她牽著個小男孩。
她告訴我袭艺,這是她兒子搀崭,四歲了。她還蹲下身指著我猾编,告訴小男孩:“叫叔叔∩茫”
小孩比較乖答倡,叫了我聲叔叔。我又驚又尷尬驴党,說不出話來瘪撇。哪來的孩子,這是真的嗎港庄。
緩過了勁兒倔既,我還不死心,我指著佑怡問小孩:“你叫她叫什么鹏氧?”
“媽媽渤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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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依舊無法釋懷把还,我不是糾結(jié)她欺騙我实蓬,而是糾結(jié)她已為人婦。
這個縣城很小吊履,街上隨意拿竹竿一撈安皱,都有可能打到你三姑的二姨。從省會回來之后我媽經(jīng)常問我是不是找女朋友了艇炎,說有很多朋友看到我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酌伊。我知道繼續(xù)下去,遲早會給某些人知道的缀踪。但越是如此居砖,反而生起一股刺激感虹脯。僥幸心理使然,我們之后還見過幾次悯蝉,不過不再那么肆無忌憚归形。直到我的朋友也知道了,他嚴(yán)重的告誡我鼻由。
我開始擔(dān)憂了暇榴,我故意疏遠(yuǎn)她,不再對她有耐心蕉世,我不想毀掉她也毀掉自己蔼紧。
又是一個雨夜,我窩在家里看電視狠轻。她打電話給我奸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她說心煩向楼,又和老公吵架了查吊。我敷衍的安慰了她幾句。然后她說想見見我湖蜕,我說這么晚了又下雨逻卖,早點睡吧,明天就沒事了昭抒。接著她又開始說起她老公评也,我打斷她,說我還有點事灭返,先不聊了盗迟。電話那頭停頓了有半分鐘,我不說話也沒有掛斷熙含。
“你變了罚缕。”她冒出一句婆芦。
我突然很煩躁怕磨,我把手機放在桌上,看著窗外的雨滴消约,然后深吸一口氣肠鲫。
“我們不要這樣了,以后各過各的或粮,互不相擾导饲。”
“呵,開始嫌棄我老了渣锦∠醺冢”她的聲音有些乏。
“別說那些沒用的袋毙,我跟你說型檀,我是個單身男人,我什么都不怕听盖,你呢胀溺,你有家室,你有想過后果嗎皆看?”我激動了仓坞,聲音有些顫抖。
電話那端又陷入了沉寂腰吟。
“那我也跟你說无埃,女人發(fā)起瘋來是不顧一切的∶停”
她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嫉称,卻讓我感覺到空前的害怕,一瞬間灵疮,懊悔澎埠、憤怒、恐懼全部涌上心頭始藕。
“我在老地方等你〉鳎”她丟下這句話就掛斷了伍派。
我放下電話,看著電腦上閃動的光影剩胁,腦中一片空白诉植。我心想,完了昵观。
那晚我沒有赴約晾腔,在被窩中輾轉(zhuǎn)反側(cè)熬到天亮,然后顫抖著刪掉了她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啊犬。我想了我和佑怡的一萬種可能灼擂,最后都被我抹滅。我心里不斷暗罵自己是個懦夫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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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各自的生活還要繼續(xù)剔应。后面偶然和朋友去到那家咖啡館,也不敢多看那張臺位,我怕想起她峻贮。
只是后來我也慢慢釋懷了席怪,每次遇到各種不如意,我就開始有點懷念那個地方纤控。在那里挂捻,曾有人陪著我肆無忌憚、不顧一切船万。我想了很久刻撒,終于把那個地方形容成孤島。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孤島唬涧,在島上你可以扮演任何人疫赎,與任何人親密,與任何人為敵碎节,不用擔(dān)憂上班遲到捱領(lǐng)導(dǎo)責(zé)問捧搞,不用擔(dān)憂晚回家受伴侶冷落,不用擔(dān)憂別人說三道四狮荔,你可以肆無忌憚胎撇、為所欲為。然后出島后殖氏,你會恍惚晚树,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你時時惦念著那座島雅采,終有一天你再次出海爵憎,然后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海市蜃樓,你再也找不到自己了...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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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是化名宝鼓,事是真事,寫出來是希望有人能懂
她始終是我心頭一道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