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記得有一次和朋友去北京旅行苇羡。
第一天晚上沒什么事干,就想著騎小黃車游一游北京城鼻弧。
才發(fā)現(xiàn)设江,即使是我們的大北京城,小黃車被涂掉二維碼攘轩,被使壞的叉存,被鎖上自己的鎖的行為還是挺普遍的。
然后路癡的我度帮,拿著導(dǎo)航歼捏,帶著朋友迷路了。
因為朋友要買點東西笨篷,我們便在一家超市前停下瞳秽。
把車鎖好后,朋友看見旁邊沒什么小黃車率翅,掏出鑰匙练俐,說:我們也把小黃車的二維碼劃掉,免得被人騎走了冕臭。
我當(dāng)時還真有照做的想法腺晾,但想了想剛才找小黃車時吐槽著,那些把車弄壞的人怎么這么沒素質(zhì)辜贵。
就立馬阻止朋友:我們是有素質(zhì)的人對吧丘喻?
朋友說:我不是。
我白了他一眼:今天必須跟我一起做個有素質(zhì)的人念颈!而且就一會兒功夫泉粉,沒事的!走榴芳!
朋友撇撇嘴:好咯嗡靡。
當(dāng)我們從超市出來,無情的風(fēng)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窟感,我們的車真都被騎走了讨彼,發(fā)現(xiàn)對面有一臺停著的也是壞了的。
朋友就說:看到了吧柿祈。
我不服:大北京的哈误,找架小黃車有多難哩至?
很快,我們就找到了第一臺小黃車蜜自,但是第二臺找了很久也沒找著菩貌。
在找的時候,朋友問我:后悔沒重荠?
我斬釘截鐵:不存在箭阶,老子做事從來不后悔。
朋友就說:就你牛掰戈鲁。
雖然真的找了挺久的仇参,但是我真的不后悔。
因為我沒有做婆殿,連我自己也會吐槽沒素質(zhì)的事诈乒。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婆芦,我可以有足夠的資格批評你的沒素質(zhì)抓谴,而不是以五十步笑百步。
2.
有一次搭公交車寞缝。
有一個站上來了一位殘疾的仁兄癌压。他坐在了我的前面。
這位仁兄一坐好就忙著招呼后面上來的人坐在他附近的位置上荆陆。
所有人都微笑拒絕了滩届。
這仁兄也沒當(dāng)回事,一個人在那高聲地自言自語起來被啼。
說的什么我忘了帜消,只記得當(dāng)時聽起來挺奇怪的。反正就是有一剎那覺得這個人有點神經(jīng)病浓体。
其實我當(dāng)時真的打算轉(zhuǎn)到其它位置坐的泡挺。但是想到剛才大家都拒絕坐在他旁邊,我就猶豫了命浴。心想娄猫,我突然這么做,他一定會覺得我是嫌棄他生闲,有點殘忍媳溺。再想想,他也沒拿我怎么了碍讯,我就繼續(xù)坐在他后面悬蔽,看著窗外發(fā)呆。
突然捉兴,他轉(zhuǎn)頭問我:你不害怕嗎蝎困?
我愣了愣录语。
原來他這么熱情招呼別人坐到他的旁邊,是因為他覺得別人會害怕他禾乘。
原來他剛才一直的自言自語是在掩飾尷尬澎埠。
想必作為殘疾人的他,平時里一定或多或少地遭受到別人的疏遠盖袭。
于是我微微一笑失暂,說:不怕彼宠。
他卻說:不用覺得不好意思的鳄虱,我不介意。
他其實很自卑吧凭峡。
生活中拙已,不管是有意無意,因為不了解摧冀,我們總習(xí)慣疏遠跟我們不一樣的人倍踪。
我執(zhí)意不走開。
大概是知道了我真的沒有嫌棄之意索昂,他沒有自言自語了建车,而是跟我聊了起來。
我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下椒惨,原來那時他正準備去參加殘疾人的什么比賽缤至,至于是什么比賽,我忘了康谆,反正聽起來挺牛逼的领斥。
那時候,我稍稍有點感覺到他心中的一份自豪沃暗。
大概是一時卸下自卑后的一身輕松吧月洛。
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卻給了那仁兄一份卸下偽裝的勇氣孽锥,何樂而不為嚼黔?
我不喜歡傷害別人自尊的人,很慶幸惜辑,我當(dāng)時沒有走開隔崎。
做這些,并不是我想做個好人韵丑,我只是不想成為我不喜歡的那個人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