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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今天是正月初七了滴劲,大家已經(jīng)開工了班挖。
我也是,一大早就準點到了公司打卡上班了给梅。
過去的這個春節(jié)双揪,我沒有回娘家渔期,而是回了婆家過年。
沒有往年大年初二趕回娘家羽德,還過一個身心俱疲的春節(jié)的那種狼狽不堪了。
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章蚣,我覺得姨夹,每一天醒來的時候磷账。
總有那么一瞬間,你會發(fā)現(xiàn)吼鱼,一切安好如初绰咽。
我知道取募,這是因為我心里,暫時忘記了那些糟糕的事斗忌。
雖然只要回想到去年發(fā)生的事旺聚,我的心里仍然很痛砰粹。
那是2021年11月份的時候了。
?02
11月11號,那天下午兩點的時候刽宪,我的手機鈴聲響了圣拄。
看到手機來電顯示是我媽的號碼時,我本能地嘆了口氣岳掐,手準備去劃那個綠色的線。
剛好同事有事叫我执解,我就掛掉了電話衰腌。
然后還把手機調(diào)了靜音放進包里觅赊,我知道我媽一定會打到我接為止的。
我不想接這個電話饶囚,更何況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萝风,工作要緊莫鸭。
等到我忙完工作被因,已經(jīng)是晚上7點了。
我收拾了一下堕花,背起包準備回家粥鞋。
公司樓下就是公交站呻粹,我拿出手機一看,上面有30多個我媽我弟的電話腮郊。
我心里一著急轧飞,別真的是有什么事吧?
所以大渤,我趕緊回撥了一個電話給我媽掸绞,接通后我媽劈頭蓋臉的臟話立馬襲來集漾。
我一陣無力感,蹲坐在車站的石凳上纬霞。
看著遠方诗芜,心里升起一陣無力感埃疫。
果然栓霜,我媽打電話的目的還是只有一個,錢销凑。
?03
我媽說了仅炊,我爸要動手術(shù)抚垄,叫我趕緊寄15萬塊錢回去。
一聽我爸要動手術(shù)桐经,我著急了阴挣,趕緊說瓷叫,我爸怎么了,我明天就回去盒卸。
我媽說蔽介,你們工作忙不用回來了煮寡,把錢轉(zhuǎn)到你弟的卡里就好了幸撕。
我著急地說,那怎么行律胀,我肯定要回去一趟的炭菌。
我弟身上有多少錢逛漫?夠不夠酌毡?
我媽就吼我了克握,你回來干嘛?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阔馋?
你不用回來玛荞,把錢轉(zhuǎn)過來就行了。
還有呕寝,你弟身上沒錢勋眯,他不用出。
我沉默了下梢,總覺得這是個圈套客蹋。
不要怪我這么想,我那個娘家孽江,說出來的事人家都要驚訝三分。
我只能嘆一聲氣岗屏,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辆琅。
我回了我媽一句話漱办,我知道了。
掛完電話后婉烟,我給我姐打了個電話娩井。
我姐很著急地說,她也不知道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似袁。
她已經(jīng)買了機票洞辣,明天就會到家的。
我趕緊請了假昙衅,也買了車票扬霜,準備回家一趟。
?04
當我們風(fēng)塵仆仆地到了家里后而涉,我媽一看到我們姐妹倆著瓶。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慌亂,然后開口就罵:你們回來干嘛婴谱?不是叫你們把錢轉(zhuǎn)到你弟卡里就好了蟹但。
這個時候了,我也不想去計較我媽對我們的態(tài)度谭羔。
因為從小到大华糖,我媽對我們姐妹倆的態(tài)度一直是如此。
我急忙問瘟裸,我爸呢客叉?
這時候,我爸剛好開著他的小貨車回來了话告。
我爸為了多掙錢兼搏,在各個鎮(zhèn)各個村給人送貨賺一點辛苦費。
我爸看到我們回來了沙郭,挺高興的佛呻,他還說,你們怎么回來了病线?
我姐性格比較柔吓著,我脾氣比較急,我問送挑,爸绑莺,我媽不是說你要動手術(shù)嗎?
我爸愣了,然后嘆了口氣惕耕,最后說纺裁,都是你弟。
?05
事已至此司澎,我媽也不瞞著我們欺缘,說了實話栋豫。
原來是我弟準備在鎮(zhèn)上買房,那套房子總價差不多要50萬谚殊。
但是他們沒錢笼才,所以叫我們出錢。
我爸媽會出20萬络凿,剩下30萬就由我和我姐來分攤了。
我冷笑了昂羡,憑什么絮记?
弟媳從房間出來了,說了一句虐先,就憑你們是做姐姐的怨愤。
難不成看到自己唯一的弟弟要買房,一毛錢都不出嗎蛹批?
有你們這么狠心的姐嗎撰洗?
我笑了,不腐芍,我不覺得自己狠心差导。
但是我倒是沒有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人,自己要買房猪勇,竟然叫家人全款買給你們设褐。
你們的臉呢?丟到哪里去了泣刹?
我姐插了一句話助析,我弟呢?
我弟這時候才從客廳的門閃了出來椅您,看到這個不爭氣的弟外冀,我就一肚子的氣。
我姐問我弟掀泳,你不是在鎮(zhèn)上開了店嗎雪隧?
開了這么多年了,你身上沒錢开伏?我才不信膀跌。
我弟支支吾吾地說,媽叫我不要出錢固灵。
而且我老婆也不同意出錢捅伤,錢都在她那里。
?06
我直接問我弟巫玻, 你一個快奔三的男人丛忆,也好意思叫我們白白送錢給你祠汇?
家里什么好的都給你,出力出錢的事就找嫁出去的女兒嗎熄诡?
難道你作為兒子不用孝順父母嗎可很?還有你老婆,爸媽平常對她不好嗎凰浮,你們的孩子是誰帶的我抠?
沒想到弟媳搶白說,姐袜茧,你這話就說錯了菜拓。
我可沒有贍養(yǎng)你父母的義務(wù),我是我自己爸媽生養(yǎng)的笛厦,跟你爸媽沒關(guān)系纳鼎。
再說了我孩子是跟你們家姓的,你爸媽不帶孫子難不成帶外孫嗎裳凸?
我被弟媳的話氣得直接說贱鄙,你們買房的錢,我是不會出的姨谷。
先不說這錢該不該我們出逗宁,最重要的問題是我們有沒有這個錢。
?07
我和我姐各自的家庭經(jīng)濟條件并不是那么寬松的梦湘。
我是做物流跟單的疙剑,這份工作我做了很久了。
目前的工資扣除醫(yī)社保之類的到手5000塊左右践叠,公司福利不錯言缤,每天都有為員工提供免費午餐。
我平常上下班都是騎電動車的禁灼,省了交通費管挟。
我老公是做銷售的,平常是坐地鐵上下班弄捕,加班對他來說是常事僻孝。
老公很努力工資穩(wěn)定在8000左右,有時候不止守谓。
但是銷售壓力大穿铆,我老公平常很省,因為我們也有房貸要還斋荞。
加上家里的孩子上一年級荞雏,養(yǎng)一個孩子的壓力很大,而且我們身上只有5萬存款。
即使把這5萬存款拿出去也夠不著我媽說的這15萬凤优。
而且我也知道悦陋,這5萬拿出去是不會還回來的。
是白白給的筑辨。
恕我無能俺驶,沒辦法把5萬塊當成5毛錢白白送人。
回來之前我跟老公說了一下我爸要動手術(shù)的事棍辕,老公沉默了很久才說暮现,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沒辦法去找別人借錢來給你爸媽楚昭。
當初你嫁給我的時候一分錢嫁妝都沒有送矩,你媽不是沒錢,只是不舍得給你哪替。
如今老人病了,你作為女兒是應(yīng)該出錢菇怀。
我最多只能接受家里存起來的5萬塊你拿去凭舶,我也不指望要回來。
我可以多去醫(yī)院照顧你爸爱沟,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了帅霜。
我點了點頭,老公說的是事實我也能理解呼伸。
那么我姐呢身冀?
08
我姐私下跟我說,我姐夫完全不同意拿錢括享。
因為當初我弟要做生意的時候搂根,我姐和我都已經(jīng)給了我弟3萬,而且我弟生意做起來有賺錢铃辖,那3萬并沒有還給我們剩愧。
如今我弟明明有錢,為什么還要兩個姐姐出錢娇斩?明知道兩個姐姐身上沒有多少錢仁卷。
我姐和姐夫還吵架了,姐夫說犬第,我是娶老婆锦积,不是娶你全家。
吵完的結(jié)果就是姐夫最多只同意拿出3萬塊歉嗓。因為姐夫家也沒有多少存款丰介。
可是,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我媽是用我爸要動手術(shù)這樣的大事來騙我們姐妹拿錢基矮。
我想不明白淆储,都是我媽生的,她的母愛為什么只給了我弟家浇。
親情這棵大樹本砰,有的枝繁葉茂,有的已經(jīng)枯萎了钢悲。
這樣的大樹点额,到了最后,能越長越高莺琳,越來越枝繁葉茂嗎还棱?
對于這個問題,我沒有答案惭等。
09
一開始珍手,回來的路上我還在想。
我爸要動手術(shù)辞做,作為子女我們?nèi)愕芏嫉贸鲥X的琳要。
可是為什么只能讓女兒出錢,兒子不用呢秤茅?家里有什么好的都是給兒子稚补,關(guān)鍵時刻為什么兒子不給力呢?
可是框喳,誰能想到课幕,我媽是撒了一個謊。
我媽一聽我們只拿回來這么一點錢五垮,很生氣乍惊,
她對我們兩個吼:叫你們每人湊15萬這是絕對不能改變的。你弟都那么有錢放仗,你們作為姐姐還這么沒出息污桦?
我媽還哭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早知道你們這么沒用匙监,生你們干嘛凡橱?也不會嫁個有錢人。
我很生氣了亭姥,媽稼钩,都是你親生的,你這樣對我們太讓人寒心了达罗,為什么不叫弟出錢坝撑,是他們要買房的静秆,不是我們要買的,不是應(yīng)該他們自己出錢嗎巡李?
這年頭抚笔,要跟自己姐姐拿錢,還有這么理直氣壯的人嗎侨拦?
10
我媽就像一個潑婦一樣對我們姐妹罵著殊橙,我不管,你們必須把錢給我借回來給你弟買房狱从,不然你們就別回來了膨蛮。
念著弟弟是我唯一的弟,我問了一句季研,你也是這種想法是嗎敞葛?如果我和姐沒有拿15萬塊送給你,這個娘家我們是回不來了嗎与涡?
我弟沒有說話惹谐,弟媳說了一句,是的驼卖。
我和我姐一起站起來氨肌,抹了抹眼睛,說款慨,不回來就不回來。
當我們走到村口的時候谬莹,我爸開著他的小貨車趕過來了檩奠。
我爸很著急地攔住我們,然后從車里拿出兩個面包和兩瓶飲料遞到我們手里附帽。
我爸說埠戳,回來都沒有一口熱飯吃,是爸沒用蕉扮。你媽那個人整胃,我也沒辦法。
我和我姐忍出心里的酸楚喳钟,對我爸說屁使,爸,你趕緊回去吧奔则。我們沒事的。
我爸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娶了我媽那個脾氣火爆的人雕憔,被壓得一句話都不敢說萧吠。
在我家及老,從來都是我媽做主的。
我爸說范抓,你們在外面工作辛苦骄恶,照顧好自己就好,家里不用擔心匕垫。
說完僧鲁,我爸從那個破舊的錢包里掏出一千塊,說年缎,爸沒有啥出息悔捶,這一千塊你們姐妹拿去,是爸的心意单芜。
我和我姐把錢塞進我爸的錢包里蜕该,然后說,爸洲鸠,你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堂淡。我們走了。
當我們坐上車扒腕,車緩緩開走的時候绢淀,我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爸和他的小貨車還在原來的位置瘾腰,我爸看著我們皆的,一直揮手。
我爸的為難蹋盆,我們明白费薄。
都是一家人,何苦互相為難栖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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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給錢這件事楞抡,我媽一句話都沒有和我說過。
是在2022年1月份的時候析藕,她才給我們打了電話召廷,問我們過年要不要回去?
我回了一句账胧,如果回去竞慢,是不是還要拿15萬給我弟?
我媽說了治泥,你們就這么一個弟弟梗顺,你們不幫,誰幫车摄?
我說寺谤,那我不回去了仑鸥,然后就掛了電話。
春節(jié)期間变屁,我也真的沒有回娘家眼俊。
一個根本不拿我和我姐當家人的家,回去干嘛粟关?
回去就是要拿著錢去送給我弟疮胖,而且我們是沒有這個能力拿這么多錢。
我弟夫妻倆自己有錢的闷板,就因為他是弟弟這個身份澎灸,就可以沒有底線要道德綁架姐姐嗎?
我寧愿遮晚,不當他的姐姐性昭。
在我的心里,真正的家人县遣,不會為難你的糜颠。
真正的家,是心里彼此相愛萧求,你為我考慮其兴,我為你考慮的。
希望你過得好夸政,也希望自己過得好的元旬。
而不是,要用一些所謂的道德來綁架自己的親人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