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下車庆尘,等電梯剃诅。等電梯的就我一人,電梯空蕩蕩驶忌,真不習(xí)慣矛辕。本以為是最早到公司笑跛,想不到是第二個。
辦公室有些許冷清聊品,我仔細掂量著它的每一個角落飞蹂。想起剛來公司時的忐忑以及謹慎,再到現(xiàn)在變成了一根老油條翻屈。每個人都不一樣陈哑,但有些態(tài)度的變遷卻異常相同。
WY到公司后問我伸眶,今天最后一天上班心情如何惊窖?我回到,沒有感覺有何不同厘贼。他說界酒,要是我的話,我可高興了嘴秸。我問他為什么毁欣,他說是因為最后一天上班,解放就在眼前呀岳掐,你該高興終于跳出火坑了凭疮。
我該高興么?可是我真的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呀串述。我回他执解,那還不是跳出一個火坑再跳往另一個火坑。
其實人生哪有那么多坑剖煌,都是人自己定義的材鹦。你若淡然,一路都坦蕩耕姊,你若斤斤計較桶唐,一切都是阻礙。何不隨遇而安茉兰,欣賞這歲月靜好的模樣尤泽。
今天中午點了份冒烤鴨。以前只聽過四川冒烤鴨很出名规脸,但是一直沒吃過坯约。WY說我在成都呆這么久,竟然還沒吃過冒烤鴨莫鸭,真是白來成都了闹丐。
TY說你離職后多在成都呆一段時間唄,把成都沒吃過的都吃一遍被因,沒玩過的都玩一遍再離開卿拴。他問衫仑,上次我和你說的螺螄粉店去吃了么?那個新建的網(wǎng)紅大橋你去玩過了么堕花?
我回他文狱,都沒去,沒玩的沒吃的實在太多了缘挽,一大把的遺憾瞄崇,多到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撿不起來。那些丟失了的歲月壕曼,就像是下過的一場雨苏研,落進土里,然后慢慢干涸窝稿,消失無影無蹤楣富。
下午的時候同事們相談甚歡凿掂,那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和他們交流伴榔。有時候他們聊著好像都不把我當成女的,不過早已經(jīng)習(xí)慣庄萎。一直都覺得他們很可愛呀踪少,就像一個時而頑皮時而安靜的小孩。
有在背后吐槽丈母娘做菜難吃卻每天都在吃的WY糠涛,有孩子上小學(xué)卻還熱愛游戲的TY援奢,有剛當爸爸不久的LY,還有些許倔強的DL......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見到他們真實的面孔了吧忍捡。以后再也聽不到他們“吐槽”他們那些熊孩子了集漾。
這些像是做了一場夢,他們都是夢里的演員砸脊,夢醒消失具篇。這些人物,地點凌埂,事物便構(gòu)成一個故事驱显。故事都有結(jié)局,而這些只是我生命中眾多故事中的一部分瞳抓。
臨近下班的時候埃疫,我整理桌上的東西。那包放了兩年多的菊花茶還沒完孩哑;那瓶補水噴霧也放了許久,久到我都已經(jīng)忘記了它的存在胳蛮;那幾顆我用水杯養(yǎng)著的綠籮鹰霍,已經(jīng)開始枯萎;那本落滿灰塵的《生命是什么》茂洒,還是sure借給我的督勺,而他早已離開成都。我把書放回公司書架智哀,把一些東西丟掉瓷叫,把水杯帶走。
下班后盒卸,呆了會次氨,本想等我周圍的同事都離開再走,我害怕碰到他們的眼神虹蓄。但是逃不過幸撕,躲不掉。
WY知道我要走杈帐,特意望向我,舉起手和我說再見累铅。我不敢多看他一眼站叼,不敢多停留一下。點頭示意了一下尽楔,把包跨在肩上第练,然后快步走出公司玛荞。
轉(zhuǎn)身那一刻,眼淚吧唧吧唧往下掉婴梧。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客蹋,嚇了我一跳讶坯,幸好還有口罩和眼鏡遮擋著。怕電梯里碰到同事漱办,然后跑進樓梯涎跨,從十二樓走下去隅很。
每一步仿佛都如此艱難率碾,我不知道我怎么了,莫名好難過绒尊。就像是一個剛斷奶哭泣的嬰兒仔粥,亦像是一個找不到媽媽的孩子,內(nèi)心翻云覆雨躯泰。
樓梯有些黑谭羔,視線已模糊麦向,看不清去路瘟裸,我只管邁著步伐往下走。這黑暗空蕩無人的樓梯通道话告,在窺探著我的內(nèi)心兼搏,包容著我的情緒。
離別沙郭,原來真的需要非常大的勇氣。
我們這一生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病线。每一段路程件相,沿途風(fēng)景我們都不可預(yù)知。
一切自有章法氧苍,一切自有定論夜矗,一切自有來去,一切的一切让虐,都是虛妄,都如風(fēng)赡突。
......
(未完待續(xù))
寫在最后??:
打算把在成都最后的時光和心情,以及離開成都后的去向和生活點滴浪南,又或者回憶以往的所有都記錄下來......把所有想說的話都說給你聽漱受,應(yīng)該會很長很長絮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