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時代耳奕,當一個作家似乎是一件比較cool的事,但工作以后再和同事說起寫作诬像,無非就是個興趣愛好了屋群。
所謂興趣愛好,就是雖然自己很喜歡坏挠,偶爾陶冶一下情操芍躏,然并卵。
我現(xiàn)在依舊會每天寫一點東西降狠。初高中的時候用線圈本寫对竣,寫了幾本,零零散散榜配,亂得我整理不出一篇完整的東西否纬,但如今還當寶貝一樣珍藏,偶爾翻開芥牌,滿滿的回憶烦味。上大學后就一直用手機便簽,想到什么寫什么壁拉,想不出來也要絞盡腦汁寫幾段酸話谬俄,妄想著哪天我真練成了一個作家。萬一呢?但呵呵噠弃理,至今仍是個幻想溃论。
最痛苦的一段時間,是我高中畢業(yè)那個暑假痘昌。高三專心復習钥勋,整整一年不敢認真寫東西,生怕一寫就陷進故事的構想里辆苔,一天到晚想著小說情節(jié)人物塑造而荒廢了學業(yè)算灸。那一年,對我的寫作生涯幾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致命打擊驻啤。
我是一個沒有寫作天賦的人菲驴,甚至在小學的時候,我最討厭的學科就是語文骑冗。從初中開始看小說赊瞬,然后試著開始寫一些故事先煎。最初的那些構想,如今翻來簡直狗血俗套到讓我懷疑曾經(jīng)的我可能是個假人(哭笑不得)巧涧。到高中后薯蝎,因為不斷學習寫作,才算摸到了一點門檻吧谤绳。然后占锯,高三,一年的刻意荒廢闷供,讓再次提筆的我陷入了長時間的迷茫烟央。
那年暑假统诺,我因為一度寫不出一個完整的短篇故事而痛苦不已——我本打算高三結束就開始存稿歪脏,我真的想成為一個作家,寫一本獨屬于我的小說粮呢,關于很多很多有趣的想象婿失。
那年我深夜和同學聊天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最好的時候啄寡,是剛開始寫東西的時候豪硅。因為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都敢寫挺物,什么都能寫懒浮。反倒是現(xiàn)在對文字有點鉆研了,對它們就失去了剛接觸時的慧敏识藤,對分段啊砚著,斷句之類的,還有人物塑造痴昧,失去了本能的直覺稽穆,反復思考,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頭赶撰,就寫不下去了舌镶。這種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束手束腳豪娜,我可能真不是寫作的料吧餐胀,不寫算了×鲈兀”
不寫算了否灾。如今我還在寫。其實終究是不甘心惕虑。
我做很多事情都容易半途而費坟冲。但寫作對我而言卻不是放棄就可以的事情磨镶。畢竟想想啊,雖然不能真靠這筆桿子或鍵盤吃飯健提,但我畢竟是寫完了幾個線圈本的人琳猫,曾經(jīng)努力雕琢的文字,都真憑實據(jù)確鑿地寫在本上了私痹,說一句“放棄”就不寫了脐嫂,我曾經(jīng)讀那么多書寫那么多字折騰自己是干啥啊?好玩嗎?
一點都不好玩紊遵。寫完一篇文章感受良好账千,構思文章的過程卻痛苦萬分。就好像我赤腳走過荊棘地來見你暗膜,你卻說我走錯路了匀奏,請沿原路走回去一般,好生荒唐学搜。
我可以承認我不夠聰明娃善,也可以承認我文筆不好。但我無法無視曾經(jīng)為了寫作而努力過的我瑞佩。
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很酷聚磺,但真的上路,就很難折返了炬丸。一腔孤勇瘫寝,就是為了踏進棺材,好讓自己死個明白稠炬。
也許這一輩子也就只能在便簽動態(tài)里摸摸魚焕阿,但不為生活而委屈了自己的文字,枯竭了自己的才思酸纲,不放棄一顆少年心捣鲸,這樣熱愛讀書寫作的自己,我感覺闽坡,甚好栽惶。
愿此生,不葬初心疾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