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压、看VCD
上頭屋里梅嬸家是南頭村里經(jīng)濟條件比較好的家庭玉工,當我家只有一輛二八大杠的時候,他家里有輛手扶拖拉機和打谷機汁胆,我們那的水稻一年能熟兩季梭姓,村里打谷子的活都被他家包圓了。我家只有黑白電視的時候嫩码,他家的是彩色大電視還配了VCD誉尖。梅嬸家有兩孩子,姐姐比弟弟曉平大兩歲铸题,弟弟比我大三四歲铡恕,我上小學(xué)時姐姐上初中了,朋友都不是一圈人丢间,所以我們稍微小點的都愛跟著弟弟玩没咙。
曉平大伯家經(jīng)營著村里唯一的小商店,除了日用副食之外還經(jīng)營光碟租賃業(yè)務(wù)千劈,以港片為主從那個時候知道的周星馳祭刚、陳小春等演員;每張光碟租一次五毛到一元墙牌,我們?nèi)プ獾臅r候都是原價涡驮;曉平去經(jīng)常可以免費拿喜滨,一次還能拿好多張捉捅,有新的碟片了曉平經(jīng)常是第一個看的,我們都非常羨慕虽风。我們沒啥事就喜歡溜達到曉平家棒口,趴在曉平家窗戶往里看,看他有沒有在看VCD辜膝。有時候剛好碰到了无牵,他也會邀請我們?nèi)ニ乙黄鹂吹?/p>
我家離得近,近水樓臺先得月厂抖,梅嬸看到我趴在窗戶上就會喊我進屋一起看茎毁;電視機前空間有限,一排僅能擺三張板凳忱辅,有時候放周星馳的喜劇人會比較多七蜘,大人小孩都有,地上坐一排凳子上再做一排墙懂,來晚了只能坐窗邊上側(cè)著身子看橡卤,曉平家儼然就成了新村小劇院了,時不時地從屋內(nèi)傳來捧腹大笑聲损搬。小孩子獵奇心也比較重碧库,一些僵尸題材的恐怖片也比較受歡迎柜与。曉平可能是想看但又不敢一個人看,每次都會拉上幾個小孩一起谈为。
有一次下午看林正英的僵尸先生旅挤,開始大家是坐在他們家的水泥地上因為這樣涼快,后來都蹲到椅子上了伞鲫,雖然害怕但是都堅持看完了粘茄。從曉平家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雖然家就在眼前但是里面黑黢黢的不敢進去秕脓,老爸老媽也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柒瓣,喊了一聲家里也沒人應(yīng)。從后門進去吠架,門關(guān)上后眼前更是一片黑暗芙贫,感覺這團墨里有什么在盯著自己,在墻上摸索著電燈開關(guān)傍药,慌亂中摸了半天才找到磺平,這幾秒鐘相當漫長,生怕隨時會冒出什么東西來拐辽,開燈后脊背的涼意才散去拣挪。
這之后相當一段時間不敢再看恐怖片了,在就跟著曉平去撿知了殼俱诸。
二菠劝、捉知了
老媽在梅嬸家打麻將,我在旁邊看著心里默默給媽媽加油睁搭,老媽贏了錢我就可以去小賣部買零食吃了赶诊,但是看著老媽緊皺的眉頭,側(cè)身不耐的表情园骆,我就知道今天火氣不佳舔痪。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小心要不到錢還嘗一個大“泥蹦”遇伞。麗姐和曉平剛好要出去玩辙喂,問我去不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屁顛跟她們走了鸠珠。
村子四周是人工挖掘的水塘圍起來的,沿著水塘邊種了很多槐樹和楊樹秋麸,曉平家和我家住在村里南邊水塘邊上渐排,水塘對面是菜地,但是沒有橋得繞一段路才能過去灸蟆,過了菜地有片小林子驯耻,樹上是大聲叫喚的知了,我們今天要找的是知了殼。沙質(zhì)的土地干的發(fā)白可缚,在地上找找知了洞霎迫,有些還在洞口了,扒拉一下就抓出來帘靡,軟軟的還沒開始蛻殼知给;洞里沒有的話就找找附近的樹干,都是已經(jīng)干透了的知了蛻描姚,得小心點扯力氣大點就捏碎了涩赢,我個子還小就撿撿樹干底下的;高點的就找曉平來取轩勘,他們還帶了竹竿筒扒,意外的倒打下了只活的,我不敢去撿绊寻,曉平膽子大用手按住翅膀位子怕它飛了花墩,再捏住兩側(cè)塞進荷包里了。
一下午的戰(zhàn)果倒是不少澄步,后續(xù)都交給麗姐和曉平去賣了冰蘑。那只活捉的知了在曉平荷包里叫了一下午,知了叫聲穿透性太強驮俗,就像是趴在你耳邊一樣懂缕,回家后找來細線綁在翅膀根上,知了在前邊飛曉平牽著繩在后邊追王凑,最后讓它給掙脫飛走了搪柑。整個夏天總有睡醒的知了短短續(xù)續(xù)往外爬的,晚上爬上樹蛻了殼索烹,白天就開始趴在樹杈上唱歌工碾,曉平姐弟兩就去撿殼,也不知道那個夏天他們撿了多少零花錢百姓。
三渊额、午睡
小時候特別不喜歡睡午覺,爺爺又特別愛誰午覺垒拢,還喜歡拉著我和堂弟一起睡旬迹。
吃過午飯后,老爸工作去了求类,老媽應(yīng)該是去打牌了奔垦,爺爺就試圖帶著我和弟弟午睡。大伯一家都搬到村里合作社去住了尸疆,所以村里的二層小樓房一直空著的椿猎,過年的時候會回來住一住惶岭。堂哥有時候會回來釣魚,但是釣完魚又走了犯眠。房子鑰匙是放在爺爺那的按灶,這房子沒人住常年都是關(guān)著的,有一點特別神奇的地方筐咧,夏天外面不管多熱鸯旁,屋里的溫度都能比外面低個六七度的樣子,所以爺爺就把我兩“綁”到這里來了嗜浮;還有沒人住的房子回聲好像顯得也特別大羡亩。
在堂屋地上鋪上個涼席,躺下冰冰涼涼的確實舒服危融,把大門關(guān)上隔音也特別好畏铆,外面的鳥叫知了叫聲音小了不少,不一會爺爺和曉凱都睡著了吉殃。小孩子是喜歡睡地上的辞居,家里的小平房還都是泥土地,坑坑洼洼的還有很多老鼠洞蛋勺,自然是不適合躺的瓦灶,還是大伯家的水泥地好躺一些。在涼席這塊熱了就往邊上挪挪抱完,挪著挪著就出界躺地上了贼陶,再又慢慢挪回去。挪來挪去我還精神得很巧娱,一直是覺得自己是不愛睡覺碉怔。其實不然,每天跟著爸媽的作息晚上八點就睡了禁添,早上八點起撮胧,睡十二個小時中午哪里還能有困意。
看著旁邊兩位睡得可沉了老翘,我悄悄爬起來不睡了芹啥,出去找人玩嘍。夏日午后的村子特別“寧靜”铺峭,除了不知疲憊的知了墓怀,毒辣的太陽下是看不見人的。梅嬸家時而傳來洗麻將嘩嘩啦啦的聲音卫键,在池塘邊玩了會水準備去看看有沒有油水可撈捺疼。可巧了永罚,今天村頭的愛嬸火氣不錯啤呼,打算請客讓我?guī)兔θベI包子。見者有份的原則下我是愛跑腿的呢袱。
隔壁的隔壁家的是賣包子的官扣,午休時間現(xiàn)在正是他家蒸包子炸油條的時間,到了下午兩三點鐘會騎上自行車羞福,車后座放上竹簍子惕蹄,墊上紗布放上包子和炸貨,到村子各個小隊里去叫賣治专。我特別愛吃他家的油餃卖陵,外皮炸的金黃內(nèi)里包粉絲,五毛錢兩個张峰。我提了一袋包子一袋油餃糯米雞回來泪蔫,挑上自己愛吃,美滋滋吃起來喘批。小孩子是容易滿足的撩荣,一個兩毛五的免費油餃就能高興個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