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我熱愛動物蔽午,應該是天性使然易茬。不過這種喜歡并不能讓我變成動物養(yǎng)殖專家,所有我養(yǎng)過的動物最終都以非正常死亡告終及老。父親帶回來的一只小白兔抽莱,經(jīng)過我的蹂躪之后,第二天就開始拉肚子骄恶,沒過幾天就奄奄一息食铐。還有曾經(jīng)死乞白賴哭著叫媽媽買下的小鴨子也只在陽臺上唧唧喳喳叫了兩三天,之后便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了僧鲁。
后來爸爸媽媽再也不讓我殘害小動物了虐呻,可我那時的好奇心膨脹,他們沒辦法只能又給我養(yǎng)了一只巴西龜寞秃,想著烏龜壽命長不怕折騰斟叼。就這樣歷經(jīng)波折,我有了一只巴西龜蜕该,但我不夠滿足犁柜,在小區(qū)的池塘里捉了許多蝌蚪,倒進了魚缸與烏龜相伴堂淡〔雒澹可是,這區(qū)區(qū)的一片小天地還是無法困住我绢淀,我又突發(fā)奇想想擁有一只娃娃魚萤悴,想在夜晚聽聽它的叫聲,是不是也像要吃糖的小孩那樣可愛皆的。
巧的是覆履,一個同學的爺爺釣魚回來告訴我們他釣了幾條娃娃魚。我拎著塑料魚缸去往她家的時候,心在胸膛激動得快要噴出火來硝全。一只紅色的大桶里栖雾,幾條瘦長的“娃娃魚”,全身黑皮伟众,摸起來光溜溜的析藕,有一條長尾巴和四只小腳,最神奇的是肚皮是火紅色的凳厢。我睜大了眼账胧,沒想到心中念念不忘的娃娃魚竟是這種鬼樣子。但我沒有放棄心中的信念先紫,我還是將這黑不溜秋的東西帶回了家治泥,等待著夜晚降臨,它可以如同嬰兒一般地哭起來遮精。
就這樣居夹,這“娃娃魚”在巴西龜?shù)母C里安頓了下來,與它相伴的是一群快樂的蝌蚪和一只從來不言語的巴西龜本冲。連續(xù)幾個夜晚吮播,我悄悄地溜下床,坐在魚缸旁邊聆聽它們的對話眼俊,期待著那條“娃娃魚”哪天晚上餓了就會發(fā)出嬰兒的哭聲吸引主人的注意意狠。可惜的是疮胖,他們之間沒有一絲交流环戈,各自冷漠地劃分出自己的地盤。大概第四日的時候澎灸,我一早起了床院塞,發(fā)現(xiàn)魚缸里的蝌蚪早已不知所蹤,而巴西龜露在殼外的四肢都不見了性昭,那顆小小的綠色腦袋正被所謂的“娃娃魚”含在了嘴里拦止。
那也許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見到“殺戮”的場面,那貼在魚缸的四只小腳變得龐大糜颠,小小的身軀忽地變成怪獸汹族,一搖一擺將我所有對動物的熱情吃進了肚子里。我大叫著讓爸爸將這怪物倒進了小區(qū)后面的池塘里其兴,拿回來的魚缸壁上貼著它褪下的一層透明的皮囊顶瞒。
自那以后,我再也沒有養(yǎng)過小動物元旬,父母常笑著說我放了動物們一條生路榴徐。
聽說現(xiàn)在東方蠑螈也是國家保護動物了守问,我也終于懂得生物鏈的重要性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坑资,這才是傳承優(yōu)良基因的正確方式耗帕。路過池塘的時候我也常會想起那只被我丟棄的蠑螈是不是排除萬難,茁壯成長袱贮,然后靜靜地趴在水底保護我們的生態(tài)平衡兴垦。
我不再做動物殺手了,但是動物們之間本就自有一套殺手系統(tǒng)字柠,這無法改變,這才是生活狡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