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家園】年輪故事征文大賽
清晨温峭,我和老公手牽手漫步在“涼城公園”的湖邊猛铅。微風攜著一縷花草的芳香,向我迎面撲來凤藏,頓感神清氣爽奸忽。我輕輕閉上眼睛,享受這沁人心脾的馨香揖庄,享受這無比的舒暢和愜意栗菜。睜開眼眸,目光所及之處一片姹紫嫣紅蹄梢,不同顏色的花朵疙筹,在陽光下妖嬈地各展身姿,有的溫柔禁炒,有的嬌媚而咆,有的雍容華貴。我忘情于其中幕袱。
老公輕輕在我耳邊低語:“難道比我還有吸引力暴备?”
我看了他一眼,笑著說:“花兒和你哪有可比性们豌!”
老公擁我入懷涯捻,好像要證明他比鮮花更動人阁危。
幸福是什么?
是和心愛的人窩在屋里汰瘫,手捧一杯清香四溢的花茶狂打,聽著舒緩的音樂,談笑風生混弥。
是和心愛的人手挽手漫步每一個日出趴乡,每一個黃昏。
幸福更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守候蝗拿。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八日晾捏,我和相戀一年的忠,在偏僻的小山村結婚了哀托。
那時我是一名鄉(xiāng)村教師惦辛,忠是石油勘探工人,我已經放暑假仓手,忠還沒有出工胖齐。想想我們美好的假期,心里就無比興奮嗽冒。
那時鄉(xiāng)村的早晨非常熱鬧呀伙。晨雞把人們從睡夢中喚醒,放牛的老人開始吆喝牛群添坊,屋頂上次第冒起了裊裊炊煙 剿另,新的一天開始了。
我倆到山上采蘑菇贬蛙,去地里挖苦菜雨女,在家里聽音樂,在平淡的日子享受著婚后甜蜜的二人世界阳准。
沉浸在快樂中的我們氛堕,被一個電報驚擾。結婚十天溺职,他要出工岔擂,地點是大漠新疆位喂。當時感覺河北——新疆有著遙不可及的距離浪耘。
他去了新疆,我的心隨之漂泊四方塑崖。
那時家里沒有電話七冲,他的駐地也沒有信號。想要打個電話他就要開車二三十公里去鎮(zhèn)上规婆,我只能在大隊部澜躺,那唯一的專線電話旁邊等待蝉稳。我倆好像被世界隔離,僅靠每周一份書信度過漫長的日子掘鄙。一份信要在路上漂泊半個月之久耘戚,也許我們的書信會在某一個郵局不期相遇吧!
老公離開家鄉(xiāng)已經兩個多月操漠,他在信中許諾收津,生日晚上一定給我打電話。那天太陽還沒有落山浊伙,我已等在大隊部的電話機前撞秋,只要有電話響起,我就眼巴巴望著嚣鄙,只盼著值班大叔讓我接電話吻贿。直到晚上十點,苦等四個小時的我哑子,看著值班大叔不耐煩的表情舅列,才一步三回頭離開。多么希望大叔在背后喊:“孫老師卧蜓,你的電話剧蹂。”
走在寂靜無聲的胡同里烦却,淚水順著臉頰不住流淌宠叼。多么企盼老公能回到我身旁,再苦再累也好過兩兩相望其爵。
為了施工方便冒冬,野外小隊駐扎在沙漠邊緣。我生日那天摩渺,小隊收工較晚简烤。忠開車把同事送回駐地,為了給我打電話摇幻,連飯也沒顧上吃横侦,就調轉方向往鎮(zhèn)上趕。從駐地到鎮(zhèn)上绰姻,只有一條用大型推土機推出來的黃沙路枉侧,汽車行駛緩慢。
突然一陣狂風漫天而來狂芋,霎時天昏地暗榨馁,四周一片昏黃,黃沙漫天飛揚帜矾,看不見前方翼虫,能見度極低屑柔。不一會兒前方的路面被沙丘封住,汽車無法動彈珍剑。過了將近一小時掸宛,沙塵暴終于慢慢褪去,忠才用車載對講機呼叫同事前來支援招拙,救援隊清除路障旁涤,直到能通車時已經深夜。
老公怕我擔心迫像,從來沒有提起過此事劈愚。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的同事當著老公的面對我說:“嫂子闻妓,我哥對你那才叫真愛菌羽。你生日那天,為了給你打電話由缆,差點在路上過夜注祖。”
二零零零年夏天均唉,固定電話的線路終于架到了我們的小山村是晨,我家成了村里第一個安裝固定電話的用戶。只要工作不忙舔箭,老公就會到鎮(zhèn)上給我打電話罩缴,最多時他居然打了四十元話費。
二零零二年的冬天层扶,遠在新疆的老公打電話到我們的小窩箫章。
“老婆,物探局下發(fā)文件可以有償買斷镜会,你覺得我該不該買呢檬寂?”
聽到這個消息內心無比歡欣雀躍,我真希望老公能回到家鄉(xiāng)戳表,回到我的身旁桶至。
為了老公的前途,我卻言不由衷地說:“工作是你一生的事業(yè)匾旭,你想好再決定镣屹,我不希望你做出后悔的選擇〖韭剩”
老公在那邊欲言又止野瘦。
“除了兩地生活不方便描沟,在國企工作相對輕松些飒泻。無論你怎么選擇鞭光,我都會全力支持你∨⒁牛”我接著說惰许。
老公猶豫地說:“老婆,看著你一個人又要工作又要帶孩子史辙,我心里確實很心疼汹买。如果買斷,又擔心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聊倔,更讓你們娘倆受苦晦毙。”
“未來的路我們一起面對耙蔑,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见妒。”我說甸陌。
俗話說:心有靈犀一點通须揣,其實我已經明白了老公猶豫背后的決定。
時隔不久钱豁,老公打電話告訴我:“老婆耻卡,我已經遞交了買斷申請,回家找工作牲尺÷牙遥”
無需隱忍那份分離的痛,我心中無比歡暢谤碳,對未來沒有絲毫擔心凛澎。
回到家鄉(xiāng),老公第一份工作是到“水果批發(fā)店”開車估蹄。每天凌晨四點塑煎,鬧鐘把他從睡夢中喚醒,老公和老板就從縣城出發(fā)臭蚁,到“保定水果批發(fā)市場”批發(fā)水果最铁。那時張石高速路還沒有通車,只能走國道垮兑,正常情況下午三四點能返回冷尉。
二零零六年正趕上國道維修,每天需要繞道行駛系枪,經常堵車雀哨,四個小時的路程有時要走七八個小時。有一次,早上四點雾棺,我乘他們的貨車去保定參加下午兩點的考試膊夹,遇到堵車“坪疲看著馬路兩邊密密麻麻的汽車放刨,心里非常著急。汽車猶如蝸牛一樣緩慢行駛著尸饺,好不容易走出擁堵路段进统,一看表車已經行駛十一個多小時,距離考試時間只差半小時浪听。
每天看著他因風吹日曬變得黝黑的肌膚螟碎,有的只是心疼;看著他疲憊不堪地走進家門迹栓,心里只有不忍抚芦。
我不止一次問他:“你離開單位每天這么辛苦,你后悔嗎迈螟?”
老公總是異常堅定地說:“只要能陪在你和孩子身邊叉抡,做什么我都愿意〈鸷粒”
歲月的車輪滾滾向前褥民,生活也在不斷發(fā)展。
如今我已經是縣直學校的一名財務人員洗搂,老公在私企上班消返。每天朝夕相伴,偶爾還會到外地游玩耘拇。二十二年撵颊,我們不曾紅過臉。
執(zhí)子之手惫叛,與子偕老倡勇。不僅僅是美好誓言,更是一生一世的守候嘉涌。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妻熊。
我們會永遠呵護這好不容易才擁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