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小學內(nèi)會認識過一對雙胞胎學姐。
當時他倆是出了名的爛妹(就是我們這邊說的不良)棋电,相傳抽煙喝酒打架斗毆啥都干過茎截。
后來好像是有幸和她們住進了同一所午托,第一印象確實如傳言那樣赶盔,她們的言語很剛很低俗企锌,行為舉止也很粗魯,甚至有過拿了根不知從哪得來的鎮(zhèn)暴棍來恐嚇我們這群比她們小的于未。
剛開始極度害怕撕攒,不敢正眼看,但也沒其他人那么慫烘浦,該和她們交流時還是會硬著頭皮去交流抖坪。
印象中的轉(zhuǎn)機是某次在午托班樓下的小賣部,當時很多不懂事的同學當了小賣部的"小偷"闷叉,偷偷拿了東西跑擦俐,不付錢。那次已經(jīng)快到午休時間了握侧,幾乎沒有別人蚯瞧,她倆被老板誤會成小偷嘿期,被老板罵得狗血淋頭,扣在店里不給走埋合。我頭一回看到這么囂張的倆人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备徐。
后來我給老板說了句,剛剛他們給錢了甚颂,只是沒告訴你就把錢投進了收錢的籃里蜜猾,你不信可以調(diào)監(jiān)控啊,明明放了監(jiān)控為啥不用呢振诬,老板看了監(jiān)控才知道誤會她們了蹭睡,道了歉還賠了一人一根冰棍,事后我就跑了贷揽,她們什么也沒說棠笑,我看不到她們的臉梦碗,但能明顯感覺到強烈的視線禽绪,我就跑得更快了。
那之后她們也依舊擺出平常那副囂張樣洪规,只是我來的時候會莫名消停印屁,看著我什么也不說,樣子很別扭斩例。
具體后來是怎么混熟的我也忘了雄人,只記得混熟后發(fā)現(xiàn)她們似乎也沒有表面上那樣囂張,甚至有些可愛念赶。
她們成績不好础钠,會抓我去教她們數(shù)學題,她們比我高一年級叉谜,有些我沒學到的題不會旗吁,她們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哦!對哦停局,你比我們小很钓。"但遇到了我能教的并且教會了,她們又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臥槽董栽,你真牛逼码倦,比明明比我們小。"
還有次是和她們同一鋪床的锭碳,她們的同班同學袁稽,平常也是那種大大咧咧,很囂張很壞的擒抛,但不知為何她忽然學起了日語推汽。那次雙胞胎讓她教她們說兩句蝗柔,她就有模有樣地教了起來,雙胞胎也努力的學著民泵。雙胞胎說得很滑稽癣丧,那位學姐就會笑她們(當然也是笑的很囂張),雙胞胎就說"哎呀哎呀栈妆,都是什么逼東西胁编,日本鬼子的話真難講。"但嘴上是這么抱怨著鳞尔,過后她們也依舊在很努力地試圖把剛才那句日語學會嬉橙。
她們之所以是這幅模樣,似乎是家庭原因造成的寥假。從別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中市框,我得知她們父母好像離異了,法律將他們判給了誰我不知道糕韧,但據(jù)她們自己說枫振,那時是跟著她們奶奶住。她們很煩父母會在她們面前吵架萤彩,每次吵架她們都想一巴掌扇過去粪滤。我當時問,那你們喜歡奶奶嗎雀扶,她們先是沒回答杖小,后來想了一下,說了句"還好吧愚墓。"
但后來我意識到予权,她們的日常對話里常常會提到奶奶,比如某次碰巧和她們一起過馬路浪册,她們聽到了街邊傳來的歌扫腺,說"哦,奶奶倒是挺喜歡這首歌议经,但她都不跳廣場舞斧账。"還有次放學,我和她們走了同一條路煞肾,走到拐角她們會去拐角的報停買一份今天的報紙咧织,她們說每天都會買,因為奶奶要看籍救。
她們很討厭父母被他人提及习绢,某次同一午托的男生因為不服去挑釁她們,拌嘴的時候說了句"你們的爸爸媽媽還離婚了呢!"她們立馬被惹毛了闪萄,要動手去打梧却,被攔住了,隨后我看到她們惱得哭了败去,卻又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哭放航,強忍著,使得整張臉很猙獰圆裕。
她們因為成績不好經(jīng)常被老師罵广鳍,我們年級的老師辦公室和高年級在同一層,我去辦公室交作業(yè)時吓妆,總能看到她倆和其他"不良"一起被罰站赊时,看到我時,會笑嘻嘻地調(diào)侃兩句行拢。
但她們似乎和體育老師聊得很來祖秒,每次恰好在同一時間有體育課時,在大操場看到她們舟奠,她們總笑得很開心竭缝。
我因為個子高被選中了去當校籃球隊的替補鸭栖,她們訓練的時候我就蹲在旁邊無所事事地看著歌馍,她們和其他隊員一樣努力握巢。
到了真正打比賽的時候晕鹊,也是真的帥。只可惜我比較菜暴浦,沒機會和她們一起上場(且到了五年級后就被刷掉了)溅话。對于我的球技她們也有過點評,她們說歌焦,"你的走位是真的夠垃圾的飞几,額,就投球準吧独撇。"
后來她們畢業(yè)了屑墨,傳言去了離小學很近的那個"不良少年群集"的"野雞初中",我也和她們斷了聯(lián)系纷铣。
然后在高中遇到了畢業(yè)于"野雞初中"的高材生同學卵史,得知那所初中也沒有傳聞的那么糟糕,管理很嚴格搜立,我不記得雙胞胎的名字以躯,就比劃著試著向那位同學打聽她倆,把同學聽得云里霧里,但也安慰了句"到了初中忧设,那些不良好像從善的從善刁标,混社會的混社會了,她們或許是從善的那波吧址晕。"
現(xiàn)在再回想膀懈,這些事居然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更離譜的是這一切居然是在小學生時代發(fā)生的谨垃。
她們的名字我也依舊沒能想起來吏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