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誰和‘和尚’有聯(lián)系竹伸?”小學微信群里有人問道。
何福龍:“九年前在東方山見過一面簇宽,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1勋篓、
一直以來,那個外號“和尚”晦毙,本名叫尹志通的男孩兒都被我們深深記在心里生巡。如同兒時被班主任罰抄二十篇的《十六年前的回憶》般映像深刻。
尹志通轉學過來的時候见妒,已經是五年級了孤荣。他之所以在短短的時間里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是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而他的外號“和尚”則和這種特殊性有關须揣。
“和尚”其實并不真的是個小和尚盐股,只是當時無家可歸的他被東方山上一位慈悲和尚暫時收養(yǎng),因此才有了“和尚”的外號耻卡。
和我們放學每天回家不同的是疯汁,“和尚”每天得自己上山下山,就真的像苦修的小行僧一樣卵酪,天天繞著海波400多米的山峰上下來回幌蚊。所以谤碳,當我們五年級為了“小升初”考試而開始課外補習的時候,“和尚”并不能和我們一起溢豆。而班主任也特地為他開了特殊通道蜒简。因此,每每到了下午四五點漩仙,“和尚”總能比我們提前走搓茬。
那時候年紀小,偶爾會對他的早退存在一絲羨慕队他。但更多的是一種心疼卷仑。
當我們有爸媽疼愛的時候,他卻只能跟著師父或老師的身邊麸折。當我們成群結伴锡凝,在放學的路上嬉笑打鬧或相互講著昨晚看過的電視節(jié)目時,小小的他孤零零的在山道上穿梭磕谅。他的孤獨私爷,我們不懂,山懂膊夹。
所以,他的眼神里總是帶有倔強和無意識的自我保護捌浩。
我始終記得當班主任李老師第一次向我們解釋“和尚”為什么需要早走時放刨,我扭頭看向他,他臉上的表情成了現(xiàn)在我對他最深刻的記憶尸饺。那沉默帶點倔強的樣子进统,微低頭、敏著嘴浪听,眼神透露了骨子里的“狠勁”螟碎。
那是“和尚”剛來我們班的樣子。
2迹栓、
胡珩:@何福龍 九年前你見到他掉分,他真的在當和尚么?
陸宏棟:@胡珩 哪兒能真的當和尚克伊?
輕微孤僻是“和尚”尹志通給人的第一映像酥郭。
但融入圈子之后的他,則不再是那個低頭抿嘴帶點倔強的小男孩兒愿吹。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聰明”和“狠”不从。
“和尚”在我的印象里很聰明,當他初來乍到又必須進行早退時犁跪,班主任和數(shù)學老師輪流在私下給他補課椿息,經過一段時間歹袁,他很快就跟上了我們的進度。而且寝优,考的分數(shù)還能躋身上游条舔。
他很聰明,也懂變通倡勇,數(shù)學一教就懂逞刷,不像我這種“學渣”,老師稍微變動一下題目妻熊,我就不知道怎么算出加速度所需要的時長夸浅。
可是,后來他變了扔役。
逃課帆喇、愛玩、打架亿胸,甚至追女孩兒坯钦,和尚淪為了老師眼里的“壞孩子”。我對變“壞”了的“和尚”已經沒有多少映像侈玄。卻記得他在某一天婉刀,于講臺旁邊收拾自己的課桌,突然回頭和我旁邊的人講起撲克時的大笑序仙。
小學時突颊,講臺旁邊的座位是老師為調皮搗蛋的孩子設置的“專屬寶座”。誰不聽話了潘悼,就把他安排在“寶座”上便于管教律秃,管教好了才給他調換座位。開始很好學的“和尚”后來也曾被老師調到這個位置治唤。而當時的我棒动,恰逢整排輪流調座,坐到了第一排宾添。也多虧了那次調座船惨,我才有機會了解到另一面的他。
有時候辞槐,一個學生的好壞掷漱,是不能用成績好壞和是否調皮搗蛋進行判定的。對他們而言榄檬,只是那時年紀小卜范,不懂是非。
關于“和尚”的“狠勁兒”鹿榜,就是我那次從他的笑聲里感受出來的海雪。他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剛來時的茫然無助锦爵,多的是一股自信和斗狠。
自從有了笑容奥裸,“和尚”的眉眼也就跟著明朗了险掀。這是他在那段小學時光里留給我的第二個映像。
一年后湾宙,畢業(yè)一別樟氢,終無再見。
3侠鳄、
陸宏棟: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埠啃,他親生父親找到他把他搞回去了。
何福龍:@胡珩 我當時和他一起在搬東西伟恶。
XXX:@陸宏棟 你怎么知道碴开?
陸宏棟:我碰見過他,那個忘恩負義的家伙博秫,從不和人聯(lián)系潦牛,現(xiàn)在鬼曉得他在哪里?
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弄清“和尚”到底算不算上是孤兒挡育,僅僅是記得似乎有誰講過巴碗。他的身世總是會有很多版本,很多聽聽就過了即寒,可我們對他的“心疼”是切實的發(fā)生過的良价。
每一個孩子都有一顆柔軟的心,他們會感受身邊朋友的痛和孤獨蒿叠,會對一些特殊的人感同身受,會以自己的方式學會理解和包容蚣常。
對“和尚”及他的處境市咽,當時的我們在老師的幫助下學會如何去理解和包容。
兒童的純真和善良抵蚊,往往就表現(xiàn)在了他們比大人更容易擁有同情之心施绎。
實際上,“和尚”也是很愿意和大家交朋友的贞绳,他在男生圈子里“混”得不錯谷醉。而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他曾借給我們看過一本名叫《東方山傳說》的書。那本書冈闭,不記得后來流落去了哪里俱尼,但是書里的故事和“和尚”自身的故事,一起留著了心里萎攒。
“你們再想想有沒有關于尹志通的其他印象啊遇八,大家說說矛绘,我想寫篇關于‘尋找尹志通’的文章∪杏溃”我在微信群里說货矮,希望借助網絡力量找到那個叫“和尚”的男孩兒。
畢業(yè)一別斯够,終無見面囚玫。
九年前一面,就再也不曾遇見读规。
三年前一遇抓督,就再也沒了消息……
那個外號叫“和尚”,本名叫“尹志通”掖桦,曾于2002―2004年就讀于湖北省黃石市下陸區(qū)一八二地質隊子弟學校的男孩兒本昏,小學畢業(yè)照站在最后一排右起第四個男生,長大后的你枪汪,去了哪里涌穆?
尹志通,你知道我們都還記得你嗎雀久?
尹志通宿稀,你知道我們這篇老同學已經重新聚在了一起嗎?
尹志通赖捌,你知道我們在找你嗎祝沸?
現(xiàn)在的你,究竟在哪里呢越庇?如果可以罩锐,希望你能想起大家,想盡辦法和我們取得聯(lián)系卤唉,無論混得如何涩惑,我們都還可以像十二年前那般,吵吵架桑驱、聊聊天竭恬、吹吹牛,借此拂去生活里的瑣碎帶來的疲憊熬的。
每一個人的生活痊硕,都有一段疲憊的英雄夢想,在前行的道路上總會歷盡辛酸押框,沒關系岔绸。此刻的我們,就想做回童年的自己,穿透回憶亭螟,回到那年的課堂挡鞍,背著老師搞怪或發(fā)呆。那時的我們预烙,很快樂墨微。
希望你現(xiàn)在也是。
尹同學扁掸,請記得我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