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翼
我丟了很多東西,最重要的雇锡,好像丟了自己蛙埂,難以找到。
九點半起床穿著拖鞋慢悠悠地去食堂二樓吃了一碗肉絲面遮糖,還是那么辛辣滾燙绣的。許是不到飯點,食堂內(nèi)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人欲账,沒有高談闊論屡江,沒有指手畫腳,只是默默吃著自己的飯菜赛不,低頭刷著手機惩嘉。和我一樣,如此愜意踢故,輕松自在文黎,沒有壓力惹苗。
我終于過上了自己選擇后最輕松的生活:我可以在烈日驕陽時躲在宿舍內(nèi)聽歌、打游戲一躺就是一天耸峭;可以在大雨滂沱時趴在桌子上追劇一天足不出戶桩蓉;還可以在換季降溫時縮在被子里看小說怡然自樂。我再也不用為寫一篇文章絞盡腦汁劳闹、夜不能寐院究,再不會因為傷春悲秋被指矯揉造作,再不會因為被拒稿捶胸頓足本涕、被催稿焦頭爛額业汰,不會因為作業(yè)沒完成而忐忑不安,因為早已摸清大學的運作規(guī)律菩颖。一學期的課不必認真聽講样漆,期末考試前看看重點就行,這樣真好晦闰。
沒有深夜還需要哈欠連連在電腦前碼字的勞累氛濒,沒有為求一稿而走遍校園尋求素材的孤獨,沒有情懷也不會文藝鹅髓。我下載了“王者榮耀”舞竿、“絕地求生”、“QQ飛車”窿冯,每天玩一遍上午就過去了骗奖,我安裝了“抖音”、“快手”醒串、“書旗小說”执桌,每天刷一遍下午就過去了。是誰偷走了童心芜赌,不再好奇春花秋月仰挣?是誰丟掉了情懷,不再唏噓落葉的迷離缠沈?是誰帶走了肆無忌憚的談論膘壶,開始變得小心翼翼?是誰拿走了腦海里的波瀾壯闊洲愤,開口就只剩一句“這么優(yōu)秀”颓芭?是我自己!我再也做不到口若懸河柬赐、滔滔不絕亡问,再也做不到貫徹古今侃侃而談。忘了有多久沒有認真的讀過一本書肛宋,忘了有多久沒有在睡前思考自己的一天州藕,忘了有多久沒有抬頭看過天空束世,眼神里再也沒有星星。
前幾天床玻,一個朋友問我有沒有寫好的文章毁涉,我沒有回復他,默默地忽略過笨枯,一句玩笑話都沒敢說薪丁。以前遇西,別人說我變了馅精,我笑著說“沒有”,后來粱檀,朋友說我變了洲敢,我聲嘶力竭“沒有”,再后來茄蚯,我發(fā)現(xiàn)我變了压彭,開始不思進取,得過且過渗常。我開始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壮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皱碘,閉上眼询一,當一切的喧囂塵歸塵、土歸土時癌椿,平靜的畫面被夢想充滿健蕊。是誰在信誓旦旦?是誰在筆作刀劍踢俄?最貧窮的年紀缩功,也不能丟了不貧窮的自己。
把身邊的泡面盒子推進垃圾桶都办,騰出來一塊不打的地方擺上電腦嫡锌,想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救贖。也許不夠轟轟烈烈琳钉,但找到自己世舰,也足夠翻江倒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