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在老部隊的訓練基地搞了幾次新員工的軍訓奄妨,重游故地候醒,感觸也頗多撑蒜,回憶起來的東西也挺多的胚鸯。因為每天要盯在訓練場上組織訓練,所以常常能看到操場后面的那片墳地鳖目,心中總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覺扮叨,于是平時在組織部隊的過程中也是非常的嚴謹,不敢有閃失领迈,部隊也從來都不讓他們上大操場彻磁,但是越想還越有事。就在我中間周末回家休息回來的那個上午狸捅,還沒到營房衷蜓,就看到樓道的地上有血,一名學員在領隊屋里用左手捂住右手尘喝,血還在不停的流磁浇。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這名學員課間休息時吃梨,還窮講究瞧省,要用刀削皮扯夭,按說削個皮也不是什么事,可是偏偏他就一刀把自己的手割了鞍匾,還割的很深交洗,以至于最后幾天的訓練都沒參加,匯報表演更是沒有參加橡淑。而這名員工在2016年的5月跳樓自殺了构拳,原因是抑郁癥。想來他這個病肯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所以估計是當時操場后面的臟東西看他弱就找上他了置森。想起這事斗埂,我的思緒也一下子被拉回到了2005年的新兵連訓練時。
2005年底凫海,我受命去新兵連訓兵呛凶,因為大隊的干部緊張,我也實在是推脫不掉了行贪,于是走馬上任漾稀。按常規(guī),每個新兵連剛組建建瘫,都要放放鞭炮之類的去去邪氣崭捍,因為這院子里總是出一些莫名的邪事,大家都認為是和操場后面的那片墳地有關啰脚,那是一戶村民的祖墳殷蛇,共有十四個,歷史原因橄浓,被包圍在部隊院子里了粒梦,做工作人家也不愿意遷走,于是就這樣留下來了贮配。我們來了當然也不例外谍倦,雖然部隊的陽氣盛,但是每個戰(zhàn)士個體是不一樣的泪勒,有的戰(zhàn)士天生內(nèi)在就是比較弱的,所以出事的經(jīng)常是個體宴猾,這都是我們不愿意看到的圆存。開始組織班長骨干訓練的一個月還是比較平安的,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仇哆,可是就在新兵到來的前一個晚上沦辙,我的連隊出了一件邪事,而后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怪異之事讹剔。
事一:第二天早上6點油讯,第一批新兵就要拉到新兵連了,我們的準備工作也一一就緒了延欠。那一天晚上九點半左右的時候陌兑,我總感覺心里慌慌的,好象預感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似的由捎,于是披上大衣來到了后操場前的小操場上兔综,借著遠處炊事班里灑過來的昏暗的燈光,我在黑夜下的小操場上走了十幾圈,天太黑了软驰,沒有月亮涧窒,沒有星光,黑漆漆一片锭亏,走的我后脊梁都陣陣發(fā)麻纠吴,后來看到炊事班的燈也熄了,我就回到了隊部洗漱慧瘤,準備休息了戴已。可是剛過不久碑隆,只聽得門外“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跑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恭陡,衛(wèi)生員推門而入:“教導員,不好了上煤,炊事班長腦袋撞破了休玩,頭皮都掉下來了......”,我不顧外面天寒地凍劫狠,穿著拖鞋就沖出去了拴疤,來到衛(wèi)生室,只見炊事班長滿頭滿臉都是血独泞,查看一下傷口呐矾,有雞蛋大的一塊頭皮從腦門正中掉下來,只連接了一點點懦砂。我立即找車將他送到了良鄉(xiāng)醫(yī)院蜒犯,縫了二十六針,午夜十二點半多我們才回來荞膘。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原來炊事班長每天晚上都要去飯?zhí)脵z查一下罚随,平時從飯?zhí)眠M操作間的門都是不關的,而這天卻不知怎么的就關上了羽资,這哥們進去也不開飯?zhí)么鬅籼云校M操作間也不用手在前面探著,結果徑直用頭就撞在了門上的玻璃上了屠升,玻璃破了是小事潮改,自己的腦袋卻開花了。
事二:新兵來后腹暖,從最基本的訓練開始練起汇在,一天早上,一班副班長在組織新兵進行單杠第一練習的訓練——拉臂(引體向上)微服,在做示范下杠時趾疚,竟然將腳給骨折了——真是奇聞缨历,平時摔摔打打的高強度訓練都沒事,這個單杠一練習腳離地也不過才十幾公分糙麦,最最簡單的訓練動作了辛孵,就骨了折了!赡磅?于是上醫(yī)院打上石膏魄缚,三個月后新兵下連時還沒有好利索。
事三:新訓中期焚廊,我的連隊衛(wèi)生員在陪軍醫(yī)領著新兵病號去城里的醫(yī)院冶匹。出發(fā)前,軍醫(yī)一催“快點”咆瘟,衛(wèi)生員一應一跑嚼隘,在墻角處滑了一跤,左手一扶地——骨折了袒餐!得飞蛹,正好去醫(yī)院,打著石膏回來了灸眼!平時摸爬滾打的都沒事卧檐,滑一下就骨折了,奇了怪了焰宣!
事四:一天下午訓練霉囚,我這個老同志去晚了一會,剛到訓練場匕积,怎么感覺自己的部隊少了呢盈罐。于是叫來中隊長問,他說主任把一闪唆、二排給調(diào)到大操場那邊去訓練了暖呕。“胡鬧苞氮,一個連隊怎么能分成兩部分訓練?你一個中隊長怎么兼顧部隊的訓練呢瓤逼?馬上把部隊給我調(diào)回來笼吟!”我大怒。正在中隊長去執(zhí)行我的命令的時候霸旗,那邊由四五個新兵和班長抬著一個兵就跑過來了贷帮,一問,說是把脖子戳了诱告,喊了這個新兵兩句撵枢,還有意識,但是已經(jīng)是動彈不得了,登時緊張得我們不得了了锄禽,立即安排車送去良鄉(xiāng)醫(yī)院潜必。后來了解,原來是課間休息時沃但,兩個新兵在做游戲磁滚,就是那種兩個人斜對著弓步,腳頂著腳宵晚,手拉著手將對方推倒的那種游戲垂攘,基本上沒有什么危險那類的,可是這個兵倒時不知道用手扶下地淤刃,徑直的用頭去撞地了——為什么呀晒他?于是脖子扭了。當時還以為這個兵完了逸贾,殘廢了..........這個兵也住院一直住到新兵下連過后一個月才出院陨仅,而后也一直犯臆癥,經(jīng)常不參加訓練和執(zhí)勤耕陷,也沒法安排他執(zhí)勤啊掂名,被定為重點兵,兩年后就退役了哟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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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事后饺蔑,新兵連支隊長挺不住了,在一天上午組織部隊訓練中他把我拉到一邊:“老錢嗜诀,你看你的部隊出事出的都特別邪猾警,有些事情你別不信,要不你去辦一辦吧隆敢》⒚螅”我明白他說的辦一辦是什么,但是現(xiàn)在事出成這樣拂蝎,也讓我感覺特別不可思議穴墅,從來不信這些東西的我這回心里也打鼓了。于是安排司務長去買了辦事用的香温自、紙玄货、酒、點心等等一大堆的東西悼泌,找了個沒人的晚上松捉,帶上排長和幾個班長,給十四座墳都點了香馆里、上了供隘世。剩下的一個多月可柿,平安無事,誰知道是不是這些管用了呢丙者?真的不知道复斥!
為了不動搖軍心,三年三次的軍訓這十幾天我都沒有跟大家提起這些事蔓钟,怕給大家伙造成心理陰影永票,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