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孩天生豪邁至極,跟身邊的異性勾肩搭背處成哥們坯汤,離結(jié)義就差滴血。跟同性處起來就像蕾絲搀愧,能溫柔安撫受傷的閨蜜惰聂,也能扛起水桶麻溜的爬上樓。一般別的姑娘看到蟑螂會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咱筛,但她卻把腦袋往上一湊認真研究“這蟑螂比上次飛進來的小”,就這么一個漢子屬性的妹子搓幌,要想在她身上感受點風(fēng)花雪月那還不如進彩票站買彩票來的實際。
敏哥就是這類豪邁做派的妹子迅箩,每次見到她溉愁,我們都得尊稱她一聲敏哥,人走路都自帶霸氣風(fēng)饲趋,十年如一日的一頭短發(fā)一身洗舊牛仔褲拐揭,做起事來雷歷風(fēng)行,我們曾一度懷疑這貨性取向是同性奕塑,哪怕不是同性她也是站在大哥旁邊的女人堂污。直到畢業(yè)半年后,根據(jù)前方的八卦消息龄砰,讀研一的敏哥相親了盟猖,且談戀愛的對象是異性讨衣,這消息迅速炸開鍋了,經(jīng)過各種深挖扒披,我終于拿到一手故事值依。
敏哥作為專業(yè)的母胎單身二十多年,身邊異性都沒有一點點風(fēng)吹草動碟案,反而把一個個妹子往家里帶愿险,社會我敏哥終于不負眾望在大學(xué)畢業(yè)前還在堅定單身陣營。
家人擔(dān)心她會彎成回形針价说,在她畢業(yè)后就坐不住了辆亏,給她安排了一場又一場相親,不是她嫌棄對方娘鳖目,就是對方嫌棄她太強勢了扮叨,反正相一次親夭折一次。后來成績優(yōu)異的敏哥考研成功领迈,她繼續(xù)奮戰(zhàn)學(xué)業(yè)彻磁,家里的后備軍也沒閑下來宗苍,不斷的幫忙物色相親對象舆绎。就這樣各司其責(zé)和諧的發(fā)展著匀借。敏哥研一回家的第一個寒假丰泊,除了偶爾幫家里干活外,平日隔家里能躺著就不會站著询一,某個冷冽的清晨里求冷,還在沙發(fā)上躺尸的敏哥侠草,被踹了兩腳朽褪,敏哥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看到自家親姐站在跟前“你趕緊起來置吓,收拾收拾去相親,你這次相親的對象是修電腦的“缔赠,睡意朦朧的敏哥隨意的洗臉?biāo)⒀姥苊准鸾q服就要往外走,還未踏出家門嗤堰,就被親姐拉回來了”你確定就這身鬼打扮戴质?你確定對方能忽視你那雙臟兮兮的球鞋看上你的心靈美“,面對強悍的親姐梁棠,敏哥無力反抗置森,只好邊嘟囔“反正都會以失敗告捷斗埂,注重啥打扮”邊心不甘情不愿的翻箱倒柜符糊,埋頭苦找了許久終于如姐姐所心愿,一件裙子套上絲襪穿上過膝長靴就出門呛凶。
經(jīng)過一番折騰男娄,敏哥和八大姑七大婆準(zhǔn)點到達約會地點,時針急促走遲遲不見男方身影。媒婆安撫敏哥的家人“他們從南京開車回來模闲,路上堵車了建瘫,耽擱了點時間,不著急哈“尸折。坐一旁的敏哥因睡眠不足一陣不滿啰脚,礙于長輩在場不好發(fā)作,只好在心里把對方狠狠問候一番实夹,過了二十分鐘終于見到姍姍來遲的相親對象橄浓,看了對方一眼,印象分瞬間負數(shù)亮航。一個黑色厚重的雙肩背包一雙皮鞋一件牛仔褲一件鵝黃色的外套荸实,連平日不注重穿著的敏哥都忍不住一陣嫌棄,敏哥覺得自己出門前的精心打扮簡直是被喂了狗缴淋,在尷尬的相親氛圍中准给,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長輩們直覺的找了n個借口,相繼退離戰(zhàn)場重抖。
這里我們稱相親男為h露氮,在長輩面前,h一臉憨厚老實仇哆,當(dāng)長輩們一撤離,h立馬脫下憨厚老實的外表沦辙,釋放自己藏著一顆段子手話癆的天性,敏哥喝了喝咖啡禮貌性地詢問對方基本情況“據(jù)說讹剔,你是修電腦的油讯?“,h擺了擺手”我是程序員延欠,肯定是我媽媽跟媒婆說我修電腦的陌兑,我不就偶爾幫那些阿姨卸載系統(tǒng)嘛,下次我出門得貼個標(biāo)簽由捎,本人是碼農(nóng)不是修電腦的才好啊…….“兔综,都說程序員錢多花少死的早,但眼前這小伙子不按劇本走啊狞玛,敏哥摸了摸額頭软驰,除了覺得有點啰嗦外,竟然莫名覺得h身上有種好玩搞笑的成分心肪。平時雷厲風(fēng)行慣的敏哥锭亏,破天荒的耐下性子傾聽對方的嘮叨。一下午 h說敏哥聽硬鞍,偶爾敏哥也插上一兩句話慧瘤,時間不知不覺的飛逝而去戴已,黑夜爬上樹梢,敏哥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锅减,敏哥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糖儡,跳了起來“完蛋了,今晚約了朋友們聚會吃飯了怔匣,我先走了握联,下次有機會再聊哈”,穿上外套就要往外走每瞒,拉了大門拴疤,一股冷風(fēng)直灌而進,敏哥停了下來縮了縮脖子把領(lǐng)子往上拉了拉独泞,剛要往前走呐矾,脖子突然一暖,一件黑色的圍巾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懦砂,敏哥恍惚的抬頭蜒犯,h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己的雙肩背包“這包不光有電腦還有圍巾,還有不介意的話帶上我去見見參加你的聚會唄“荞膘,敏哥無力拒絕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孩罚随,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首次帶上男生參與自己與友人的聚會羽资,在酒桌上淘菩,看起來傻愣愣的h,沒想到在飯桌上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友人屠升,一個飯局下來潮改,朋友們紛紛倒戈,全一致鼓勵敏哥和h繼續(xù)發(fā)展腹暖。
距離敏哥那次的相親經(jīng)歷已經(jīng)過去三年汇在,從此在敏哥身上再無任何相親局,和她一同讀研的朋友表示脏答,敏哥已經(jīng)被h下了降頭糕殉。直到我流浪的末尾,偶遇了敏哥殖告,我才意識到阿蝶,這降頭威力確實不小,被愛情下降頭的敏哥和我之前認識隨手能扛飲水機的敏哥簡直判若兩人黄绩。傍晚羡洁,我們?nèi)诮诸^散步,走了一會兒宝与,h買了三瓶水焚廊,我獨手嘎嘰把瓶蓋扭開,咕嚕咕嚕喉嚨一陣清爽流過习劫,口干舌燥被清水撫慰之際咆瘟,余光瞄到敏哥哆哆嗦嗦開了半天瓶蓋,最后把水往小h手里一塞軟嗲嗲的說“這水我開不了诽里,你給我開開”袒餐。
社會我敏哥從此變成過去的歷史,由一個假小子牛仔褲谤狡,變成了長發(fā)齊腰的淑女灸眼,啊喂,敏哥你不彎我可以理解墓懂,退一步而言焰宣,你也是個站在大哥身邊的女人啊,大哥沒看到反倒歪樓成捕仔,站在傻小子身邊的軟妹子匕积。
愿漫漫人生路,敏哥能陪h走過花甲路過珠黃榜跌,一路既往的溫柔闪唆,我愿意吃你們一輩子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