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為媽媽寫一些字,可每次當我打開電腦兔沃,戴好眼鏡蒋得,真正要開始寫的時候,想啊想啊乒疏,連媽媽年輕時的樣子都記不大清楚了额衙,腦海里只有一張媽媽年輕時的黑白照片,瘦瘦的她怕吴,烏黑的長辮子窍侧,坐著,臂彎里有個小娃娃械哟,小娃娃是我的姐姐疏之。
小時候的我和媽媽,沒有合照暇咆。聽家里的大人們說锋爪,我從小就不喜歡拍照,所以除了在學校里必須要拍的照片爸业,沒有家庭照其骄。
我家在平原,這里的人主要靠種田謀生扯旷,誰家的田地多拯爽,如果這一年的收成好,生活還勉強過的去钧忽。小學的記憶里毯炮,爸爸媽媽每天早出晚歸,天黑到伸手不見五指耸黑,他們才會回到家桃煎,脫掉沾滿泥土的解放鞋和一身農藥味的衣服,我會提前燒好兩大鍋的熱水大刊,等著他們回家为迈,好好的洗個澡。
爸爸經(jīng)常一回到家就在沙發(fā)上躺很久很久缺菌,叫他也不醒葫辐,后來我才知道他是打農藥中毒。有一次他的腿被蛇咬伴郁,腫成氣球耿战,我特別著急,他卻非常淡定蛾绎。以前昆箕,現(xiàn)在鸦列,在我心里,從來沒有他扛不住的事情鹏倘,有他在薯嗤,我就心安。
二年級纤泵,我學會了用煤氣灶骆姐,那之前只敢用土灶燒火做飯,因為我怕爆炸捏题。哈哈玻褪。做一家四口的飯,媽媽只吃米飯公荧,不喝粥带射,可是爸爸愛粥和面條,于是我們就都各做一點循狰,讓勞累了一天的他們回到家窟社,吃的開心點。
現(xiàn)在回想起小時候绪钥,三個字灿里,挺窮的。但那時的他們從來沒告訴我生活也會難過程腹,只是看著他們每天無比忙碌匣吊,今年種什么?收成怎樣寸潦?我們不知道色鸳,也不用下地幫忙干農活,因為爸爸總說见转,你們好好讀書缕碎,能上到什么程度,我都會盡力供你們讀池户。
如今我也做了母親,才真正的明白凡怎,在那樣物質匱乏的時代校焦,他們卻盡了最大的努力把女兒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