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結(jié)束的話线定,我在地球上就已經(jīng)生活了4380天了娜谊。
我并沒有非常思念母星,我只是時常想起我來地球之前的生活斤讥。
如今地球人被一種很新潮的恐懼所威懾——即人類將來會不會被機器人統(tǒng)治纱皆,實際上,如果地球上的烏龜有思維芭商,它是不會覺察到天日轉(zhuǎn)換派草,恐龍不知什么時候被這些四肢細長的人類替代的,它只看到它的殼而已铛楣。
比如近迁,我的母星大約就是傳說中的被機器統(tǒng)治的星球,我們出生即是如此簸州,并沒有覺得任何不妥鉴竭。
成年男女通過向醫(yī)院捐贈精子和卵子來完成他們的社會責任——沒錯,跟地球上有的國家需要服兵役一樣岸浑,這一條被寫進法律搏存。
跟地球人一樣,我們出生在醫(yī)院矢洲,不過璧眠,地球玩得風生水起的“大數(shù)據(jù)”,在我出生的時候读虏,就決定了我的命運责静。
大數(shù)據(jù)通過儲存每一個人的DNA序列,分析基因優(yōu)勢盖桥,對比死亡人數(shù)灾螃,或者說,死亡掉的基因種類揩徊,來決定哪些種類的基因需要被配對睦焕,進而決定應該誕生出具有何種優(yōu)勢的嬰兒——絕對的計劃生育藐握,優(yōu)生優(yōu)育。
比如我垃喊,我被認為是一個“天生”的社會學家。
具有可能相似“屬性”的新生兒聚居在一起袜炕,社會創(chuàng)造出的機器們本谜,負擔了地球上家庭負擔的職責——撫育。因此偎窘,我們的社會最小的組成單位不是家庭乌助,而是特長相近,愛好一致的團體陌知,打我記事起他托,我就只有伙伴,我與伙伴們的感情仆葡,就跟地球上親人之間的感情類似赏参,卻更勝之。
這是怎么樣一種撫育呢沿盅?
如果你需要一個畫面把篓,可以想象一下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當你要吃飯的時候腰涧,你只要去食堂韧掩,飯就在那里,當你要出行的時候窖铡,只需“語音”召喚你的飛行器疗锐,除了思考,你能想到的任何其他事费彼,幾乎都能由機器代勞滑臊。甚至我們更小的時候,恒溫育嬰室就是一個集聚食堂敌买、臥室简珠、影音娛樂室為一體的孵化器。
等到我們開始念書了虹钮,根據(jù)“大數(shù)據(jù)”的統(tǒng)計聋庵,我們進入適合自己特長的專門學校學習,進口挖掘機技術這樣的專業(yè)早已消亡芙粱,藝術祭玉、創(chuàng)作、語言春畔、生物科學和外星探索成了熱門專業(yè)脱货。
我就是外星探索專業(yè)岛都,專門研究外星的社會形態(tài)的。
而送我走上這條不歸路的振峻,是我青梅竹馬的女朋友臼疫。
說實話,在我的星球上扣孟,我們太容易有青梅竹馬的伴侶了烫堤,相似的特長,相似的興趣愛好很容易讓人們產(chǎn)生火花凤价,但要命的是鸽斟,基因也許可以預測優(yōu)勢科目,卻無法預測性格——我的女朋友利诺,就是個性格超級強勢的人富蓄。我雖然愛好社會學,卻并不想為此太過辛苦慢逾,但我的女朋友立倍,她對探索外星社會近乎有一種變態(tài)的執(zhí)念。7歲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將來會在一起氛改,而5歲的時候帐萎,她就對我說:我長大了要去地球。
為什么胜卤?我問她疆导。
這個5歲的小朋友撲扇著長睫毛說:因為我要給你生個孩子。
而如今葛躏,我在地球上的孩子已經(jīng)4歲了澈段,而我的女朋友,她不知在哪里舰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