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航邢,一到星期五耕赘,我姐就準時打電話來了,要我去幫她干活翠忠。尤其是搶收大蒜那幾天鞠苟,矮油,我的娘啊,我是備受折磨当娱。
我跟我姐說:你再打電話來折磨我吃既,我就把你拉黑。
我姐特別難過跨细,說:我怎么就有你這樣一個妹妹鹦倚,太不像話了,你看看人家的妹妹冀惭,要說自己姐姐家有什么事震叙,都能操心的整夜睡不著,你倒好散休,一點也不想幫我分擔媒楼。你看看你同學周老師,什么活都幫她姐家干戚丸。
我說:你可拉倒吧划址。我堅決不能把自己活的像周老師一樣,把自己累死了限府,也沒撈著好夺颤。我不干,堅決不干胁勺。有一百次活世澜,幫你干九十九次,最后一次不干署穗,我也還是惡人寥裂,那我干脆一開始就不干,當個惡人總比當冤大頭強蛇捌。
我姐姐又開始威逼利誘抚恒,拿各種好吃的好喝的哄我,還找我爸當中間人說事络拌。我爸說:你周末去幫你姐姐干兩天活俭驮,幫她一下。
我說:我來算一筆賬給你聽春贸,我開車40公里去了混萝,來回耗油差不多60塊(猜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能耗多少油)萍恕,大蒜0. 6元一斤逸嘀,我這干活的水平,一天能幫她收200斤允粤,不錯了崭倘,200斤大蒜120元翼岁,我還要吃三頓飯,至少要100司光,我作為一名親戚琅坡,一天吃她家100塊錢不算多吧?這樣一算残家,還不如不去榆俺,收的大蒜抵不上我消費的。
我爸氣的半死坞淮,說:你這孩子茴晋,叫你去干活你就算賬,你一到周末就開車出去轉了回窘,那不也耗油嗎诺擅?你就不算賬了?
我說:哈哈毫玖,我開車出去轉掀虎,跑到天南海北我也不考慮耗油,就是讓我去干活付枫,我就得算這賬,我就是這樣人驰怎。
我爸氣的無可奈何阐滩,說:你這孩子,太差勁县忌。
我說:差勁幾十年了掂榔,你才知道。
哈哈症杏,把老爸氣半死装获,我就開車去老家?guī)徒憬闶沾笏饬恕?/p>
去幫我姐收大蒜,天特別熱厉颤。走在路上穴豫,看見有一塊大田,滿地都是人逼友,整齊排成一排精肃,浩浩蕩蕩的在收大蒜。我天老爺帜乞,那陣勢司抱,在地頭扯塊白布,能放電影了黎烈。
到了我姐家习柠,我說:你看人家匀谣,都是請幫工收的,你非要我來幫你干活资溃。
我姐笑著說:大蒜今年賊便宜振定,我算過了,請幫工根本不賺錢肉拓。
我說:你就能舍得折磨我后频,我是你妹,我是你親妹暖途。
我姐說:這個你不用強調卑惜,我知道。你好好干活驻售,我回頭帶你去喝羊肉湯露久。
我說:什么?沒有飯吃欺栗?這天火辣辣的毫痕,你帶我喝羊肉湯,你還嫌不夠火迟几?
我姐說:這鎮(zhèn)上人消请,開小吃的,開飯店的类腮,也都搶著回家農忙了臊泰,就是吃個早點,買個包子蚜枢,也要早早的趕在七點鐘之前缸逃,去晚了,人家關門了厂抽,關門回家干活去了需频。就那兒有一家羊肉湯,九點左右關門筷凤,在這之前去吃昭殉,應該能趕上。
哎呀媽嵌施,我都笑了饲化。小鎮(zhèn)多奇葩,吃早點要趕著七點鐘之前吗伤,這還叫早點嗎吃靠?
說歸說,做歸做足淆,活肯定是要干的巢块。幫姐姐干了一天活礁阁,就混了一碗羊肉湯,哎呀媽族奢,一天也沒混上一頓像祥的飯姥闭。要這樣算下來,收大蒜絕對是賺了越走。
到了晚上棚品,活干差不多了,我姐過來給我講了個笑話廊敌。
我姐說:你早上走路邊看到的那家收大蒜的陨献,滿地都是人的臀叙,現(xiàn)在出事了芜抒,警察都去了攀涵。
我說:啊肋殴?收大蒜也能收出事囤锉?出什么事了?
我姐說:那家老板跑了护锤。一地的工人官地,幾十口子收大蒜,到了晚上收工的時候該拿工錢了蔽豺,發(fā)現(xiàn)老板跑了区丑,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他們就報警了修陡。
我說:警察去了能干啥?幫他們收大蒜可霎?
我姐說:警察去協(xié)調了魄鸦,既然老板找不到了,就讓那些收大蒜的工人把大蒜分了吧癣朗,抵工錢拾因。
我說:還能這樣操作?
我姐說:那些工人都不愿意旷余,他們算了一下绢记,他們一天收的大蒜賣掉了還不值工錢。
哈哈正卧,我笑了蠢熄。估計那承包土地種大蒜的老板也是剛剛算過來賬,發(fā)現(xiàn)不賺錢炉旷,還不如跑路签孔。
我姐接著又說:工人不同意,誰也不想費那勁饥追,大蒜那么重图仓,拖回家還累人呢但绕,他們都想要錢利索走人。警察就給他們做思想工作捏顺,說“就當這包地的老板是替你們種的六孵,他又添了種子草丧,又添了化肥,你們一點成本沒掏昌执,白收了還要怎樣烛亦?”后來懂拾,工人們看遲遲不見老板,也就想通了岖赋,各人分了幾口袋大蒜檬果,回家了唐断。
我說:這地種的真窩囊。我姐說:所以說嘛脸甘,我才不請工人來恳啥,就你這樣的,行了丹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