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16日? ? 星期六? ? ? 天氣晴
一年前锡宋,我寫了一篇文《再登姥姥家門》儡湾,我把這篇文首發(fā)在簡書,簡友大多是相互熟悉的执俩,他們給了我很多安慰徐钠,鼓勵和友好的建議。
后來我又開設了今日頭條役首,我把這篇文同樣發(fā)在了頭條尝丐,沒想到它除了給我創(chuàng)下在頭條的最高的記錄外显拜,還引來了各路網(wǎng)友的謾罵。
我通常都是把文一發(fā)布就不管了爹袁,那次也不例外远荠。大概隔了三四天,我和虎子(我老公)在給我家新房選窗簾途中失息,我坐在副駕駛座上百無聊賴譬淳,翻起了手機。當我打開今日頭條盹兢,點擊開我的頭像后邻梆,幾十條信息跳躍著待我點閱。我是有驚喜的绎秒,驚喜于自己的文這么受歡迎浦妄。
只是當我閱完后,我的驚喜瞬間凝固见芹〖谅Γ“你就是個冷血動物×就”“你是條喂不熟的狗宜咒。”“你真是個奇葩把鉴,自己姥姥都不認故黑。”“你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庭砍〕【В”等等這樣的評論像一盆冰水澆的我刺骨得冷。
我的眼淚瞬間滴在了手機亮起的屏幕上怠缸,虎子不明所以诗轻,一邊開車一邊問我怎么了。我把手機扔包里揭北,擦了把眼淚扳炬,“他們憑什么這樣罵我,我冷血搔体?他們經(jīng)歷過我的傷痛恨樟,感知過我的心碎嗎?”
在虎子的逼問下疚俱,我憤憤不平地講了事情的原委劝术,虎子笑:“你太認真了。再說罵又不疼,你難過就懟回去唄养晋,干嘛哭啊衬吆。”
看我默不作聲逊抡,虎子接著說:“我知道你并非無情秦忿,你只是不想面對那段傷痛的過往蛾娶,但是他們不理解啊潜秋。不過罗售,過去的都過去了寨躁,你還是要放下,有時間是該多去看看你姥姥放钦〔儋鳎”
不知是虎子的話起了作用,還是網(wǎng)友的謾罵太過深刻揪惦,總之這之后,我若回老家蒂培,再不會刻意躲避姥姥翎冲。
這次回老家抗悍,我騎電動車去鎮(zhèn)里買東西,經(jīng)過姥姥家門衔沼,遠遠就看見姥姥坐在人堆里,有人和我打招呼凝化,問我?guī)讜r回來的搓劫,我笑著作答。我知道姥姥會坐在那兒等我遣疯,所以我并沒有停下來
我知道姥姥定會坐在那兒等我,所以我打算返回時再和她聊辨液≈褂酰回來時,姥姥果然還坐在那兒眼巴巴地看著我俄删,我停下車子,坐在車座上把一份水果遞給她,姥姥推著不肯接秽褒,我非要給庐椒,在拉扯中笔宿,我從電瓶車座上摔了下來,姥姥連連抱歉棱诱,問我摔疼了嗎泼橘?我笑著嗔怪,“您就收下吧炬灭。要不是您推我趕靡菇,也不至于摔倒厦凤∥グ兀”姥姥看我如此堅決闲孤,勉強收下。
她幾次試探著想請我回家坐坐脚仔,我一直站在原地沒動勤众,我說:“不回去了。這兒挺好的――涼快”我不想面對我們倆個人的尷尬和沉默。姥姥旁邊坐著很多老太太窥突,她們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和她們以及姥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硫嘶。有一個老人小心地說:“你姥姥老了阻问,你要多來看看她,怕啥呢沦疾。你父母離婚跟你姥姥無關”称近。?
我默默點了點頭,問了問我媽媽這邊親屬的近況哮塞,姥姥笑著一一作答刨秆,她笑起來面部肌肉深陷了回去,嘴巴里黑洞洞的忆畅,幾乎看不到牙齒衡未。
我沒話找話地告訴姥姥,我搬新家了家凯,再來城里時歡迎來我家小住幾天眠屎,姥姥愣怔了一下,隨即使勁點了點頭肆饶,“好啊改衩,好!”她的銀發(fā)隨著她點頭的幅度飄起來驯镊,像一面銀色的旗幟葫督。
得知八十多歲高齡的她竭鞍,雖然和三舅住在同一片屋檐下,但還得自己照顧自己時橄镜,我的心被撕扯得生疼偎快。
眾人你一言他一語和我說著無關緊要的話,但我是多么感激她們扒⒔骸晒夹!如果不是她們在,那我和姥姥會因為找不到話而冷場姊氓,會尷尬地沉默著丐怯。姥姥對我客氣而生疏,一如我對姥姥一樣翔横。
親情是需要呵護读跷,需要陪伴,需要彼此共同的記憶來維系的禾唁。而我和姥姥都缺席了彼此生命的十幾年效览,這十幾年我們會改變。這些缺席是再怎么努力都補不出來的荡短。
因此我和姥姥的陌生大概也是正常的吧丐枉。我這樣安慰著自己,同時又想起了網(wǎng)友那些謾罵的話掘托,好吧矛洞,我就是冷血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