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享時光
父親離世已經(jīng)整整5周年了播歼,可是每當看見在公園里放風箏伶跷、在河邊漫步掰读、在路邊下棋的老人時,我就會想到父親叭莫,一股酸楚與思念之情就會從心底充溢全身蹈集,淚水也隨之奔涌而出……又快到每年的清明時節(jié),又到了與父親近距離交流的重要時刻雇初,相信生前常陈K粒看著地球儀說“你看,我們生活的地球是一個多美的藍色星球啊”的父親靖诗,一定感知到了春回大地郭怪、萬物復蘇的美好景致。
父親不僅熱愛生活刊橘,還是個極睿智而有才氣的人鄙才,他幼時讀過幾天私塾,十幾歲時被保送上了初中促绵,學習成績優(yōu)良的他由于家庭出生不好攒庵,在那個年代被迫中途輟學,幾經(jīng)輾轉败晴,來到了新疆生產(chǎn)建設兵團叙甸,因為寫得一手好字和好文章,父親一直在連隊里兼任文化教員位衩、計分員等職裆蒸,40歲是父親一生的重大轉折,他因為工作出色被破格調(diào)入團機關宣傳科并轉干糖驴,團領導的重要發(fā)言材料都是他挑燈夜戰(zhàn)趕寫出來的僚祷。
在他從事宣傳科干事的七年中,他一年的宣傳上稿量比該團歷年來的總和還多贮缕,有兩篇新聞通訊入選新疆民族團結示范材料手冊, 父親每每與我這個從事過幾年記者和編輯職業(yè)的女兒談及此事辙谜,總是像個孩子一樣興致勃勃并充滿自豪,同時在新聞如何更具有可讀性方面他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感昼。
如今装哆,我仍幫父親保留著他刊發(fā)有這兩篇通迅的書,而我自始至終認為定嗓,在我寫的所有新聞稿件當中蜕琴,沒有一篇能與父親的那兩篇通訊相媲美。
父親一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書法宵溅,記得在我大約十歲的時候凌简,因為工作性質的改變,父親拾起了他從小就喜愛的書法恃逻,而他最推崇的是王曦之的草書雏搂,他從楷書練起藕施,然后是行書、纂書凸郑、最后是草書……裳食,因為本身有書法功底,父親的書法在當時的團里一直被認為是首屈一指的芙沥,團里許多重大活動時寫的標語橫幅也非他莫屬胞谈。
我至今仍記得,那時家里的墻上貼著父親學習生字的白紙憨愉,上面標注了拼音烦绳,還用括號注明了正確的讀音(同X X字),用鋼筆作了許多標注的字典擺在書桌上配紫,因為這樣径密,父親學會了如何使用拼音,他持之以恒的學習能力一直是我不能企及的躺孝,在前些年手寫功能的手機還未出現(xiàn)時享扔,七十歲的父親用拼音發(fā)短信的速度一點也不遜色于我這個年輕人呢。
退休后父親加入巴州老年書法協(xié)會植袍,他在家練習書法到了癡迷的程度惧眠,常常吃著飯,想起某個筆劃于个,用筷子蘸著水就在飯桌上比劃開了氛魁,嘴里還念念有詞,在這個階段厅篓,他極喜愛的便是草書了秀存,他說,狂草是要在堅實書法基礎上寫出如行云流水般地飄逸和瀟灑羽氮,我想或链,這一定是父親坎坷人生中一直努力追求的境界。
父親生前的書法作品不僅在本地的綠原報档押、庫爾勒晚報和巴州日報上刊發(fā)過澳盐,在自治區(qū)60年大慶時,68歲的父親自編自書的一幅書法作品入選自治區(qū)老干部書畫選集令宿,那本書是他最后的榮譽殿堂叼耙,他勤奮好學的一生和樂觀豁達的人生態(tài)度為子孫后代豎起了一道紀念碑。那本書我會為他永遠珍藏掀淘,他用過的筆和紙將永遠陪伴他旬蟋,相信他一定仍能在天堂瀟灑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