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公路車騎行愛好者荐糜。
去年的九月十五日论咏,從安徽績溪回上海青浦的423公里不間斷“馬自騎”業(yè)余自行車比賽上孕蝉,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彼念。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當時天已經(jīng)全黑挪圾,經(jīng)過了12個小時的翻山越嶺,我和車隊的其他隊友正在穿越安吉境內的一個公路隧道逐沙。
此處離太湖不遠哲思,也就是幾十公里的距離吧,進入隧道口之前吩案,我們經(jīng)歷了一個高度約三百米的長坡棚赔,碼表上顯示的心率不斷上升,隊友們?yōu)榱斯?jié)省體力和保持速度徘郭,紛紛將臀部抬離座包靠益,開始“搖車”。
即將到達坡頂残揉,在離隧道口200米左右的地方胧后,一塊指示牌上寫著“黃岱嶺隧道,5.3公里抱环,長下坡危險”的字樣壳快。
就在剛駛過指示牌時,一位隊友因為體力不支出現(xiàn)了腳抽筋镇草,周圍的三四位隊友下車去幫他眶痰。
我因為騎在最前面,隱約聽到隊友的呼喊聲時梯啤,我人和車已經(jīng)進了隧道竖伯,這時,返回逆行是非常危險的事因宇。
隧道內光線不是很好七婴,空氣混濁,還隱約飄浮著粗塵和煙霧察滑,停在隧道里等也是十分危險的本姥。
所以我決定在騎出隧道后選擇一個路面寬闊、光線良好的位置等待隊友的到來杭棵。
在隧道里騎行了約五分鐘婚惫,路面從水平變成下坡。
速度越來越快魂爪,很快上到50碼/時先舷,我習慣性的開始帶了點剎車。
但是這個坡真的很陡滓侍,車速還在不斷地加快蒋川。
平時,這叫做“貼地飛行”撩笆。
但這次捺球,危險缸浦,來了。
出隧道的同時氮兵,我連人帶車一頭撲進了團霧裂逐。
這個季節(jié),本不應該有團霧泣栈,但是在峻嶺叢生的山里卜高,低概率事件就這樣發(fā)生了。
車燈下視線只有二到三米南片,我用盡全力扣住剎車掺涛,然而...
路面上一塊類似枕木什么的,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疼进。
我盯著它薪缆,雙手扣著剎車,它伞广,仿佛也盯著我矮燎,不到1秒鐘,我壓上了它赔癌。
“呯”地一聲诞外,于是騰空,重心失去灾票,人和車開始側翻峡谊。
在傷害到來之前,腦子中居然出現(xiàn)了家人的形象:女兒刊苍、老婆既们,然后是一句自罵:“你他媽的準備怎么收場?”
四周一片寂靜正什,我的大腦開始進入空白啥纸。
團霧越發(fā)濃烈了,它越來越濃婴氮,越來越白斯棒,白到象棉花,濃到仿佛有彈性……
它主经,怎么真的有彈性荣暮?
沒有倒地后的撞擊聲,骨頭的斷裂聲罩驻,皮膚在粗糙瀝青路面摩擦的撕裂疼痛感......
二秒鐘穗酥?不,足足有三秒鐘?不砾跃,也許是五秒鐘骏啰,我忽然從夢中醒了過來。
是的,我這時正在參加一場業(yè)余騎行比賽,這不,我正在“貼地飛行”,弓著背踩寇,壓低重心,內心不時地提醒自己“小心九秀,這會如果摔一跤嘁锯,一定會掛了!”
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志鞍。
一輛公路車瞭亮,以比我快二、三倍的速度度固棚,“嗖”地從我身邊擦過统翩,只看到一個鮮紅的蝎子形狀的尾燈,閃爍著此洲,越來越遠厂汗。
團霧,隨著那輛公路車的離去呜师,也消失了
就這樣娶桦,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我馳到坡底汁汗,停了下來衷畦,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內,隊友們陸續(xù)到了知牌,我恍惚著祈争,問其中一位:“你們遇上團霧了嗎?團霧大嗎角寸?”
“團霧菩混?沒有啊扁藕!”
這時的我墨吓,好象還沒從夢游中醒過來,這個摔而未倒纹磺,似真又假的經(jīng)歷帖烘,成了我騎行生涯中最大的謎團。
再一次見到這個蝎子大紅尾燈橄杨,是在半年以后秘症。
環(huán)太湖300公里比賽順利地結束了照卦,隊友們約好去游覽著名的歸莊景區(qū)。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