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來不變的人最盅,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突雪。
2016年9月份起惕,大學好友打電話給我,說她中秋節(jié)后打算來看我咏删。
我內心非常激動疤祭,我們已經(jīng)有5年沒見了。
大學時饵婆,她高我一級勺馆,是我的師姐。但是侨核,我們性格相投草穆,形影不離。
我們之間沒有秘密搓译,我們分享所有的事情悲柱,學習、工作些己、戀愛豌鸡,包括生活中所有的一切。
我知道她對哪個男生有好感段标,還聽她念叨她的愛情故事涯冠。她也知道我傷心的往事,也知道我的全部小秘密逼庞。
但畢業(yè)后蛇更,我們去了不同的城市。
難過時赛糟,我會去找她派任;開心時,我會與她分享璧南。
她是我最珍貴的朋友掌逛,沒有之一。
但是司倚,因為工作豆混、家庭的原因,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对湃,見面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了崖叫。
距我們上一次見面遗淳,已經(jīng)有5年了拍柒。
我很期待我們的再次見面。
為了這次見面屈暗,我早早的就做好了計劃拆讯。規(guī)劃了旅游路線脂男,訂好了餐廳、酒店种呐。就等她來宰翅,我們好好的一起待幾天,暢談我們近幾年的生活爽室。
我天天催她汁讼、問她,看她什么時候能來阔墩,急切的盼望著想要見到她嘿架。
終于,等了2啸箫、3個星期耸彪,終于等到了確切的消息。
明天忘苛,她蝉娜,她老公,還有1個朋友扎唾,以及養(yǎng)的2條狗召川,一起開車來我的城市。但是胸遇,時間比較緊扮宠,預計待的時間不長。
時間不長狐榔,那就只能抓緊一點時間了褒搔。
等到了第2天抄瑟,我從早上8點多就開始問她,什么時候出發(fā)啊伍掀?到我這里開車要5、6個小時踪央,要早一點啊伞矩。天氣預報有雨,路上開車要小心啊尽纽。我在家里做好吃的咐蚯,等你們來啊。
她說好弄贿、好春锋、好。但是差凹,早上他們習慣晚起期奔,所以預計吃了午飯出發(fā)侧馅。等吃了午飯,要回家好好收拾一下行李呐萌。等收拾好一切馁痴,又要接一下朋友。等到出發(fā)時肺孤,已經(jīng)下午3罗晕、4點了。
下午赠堵,天開始下雨攀例,高速路上,車也不能開太快顾腊。而且粤铭,狗狗路上也要時不時地透透氣。
我等啊杂靶、盼啊梆惯,晚上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等他們。但是吗垮,她說垛吗,可能趕不上晚飯了。后來烁登,只能等他們吃夜宵了怯屉。
一直等到晚上11點多,她說饵沧,她老公的哥們請吃夜宵锨络,就不過來了。而且狼牺,住的酒店他們也安排了羡儿。今晚,就不打擾我們是钥,明天中午再一起吃飯掠归。
我以為她是來看我的。結果悄泥,我排在這么多事情的后面虏冻。
而且,等了一天弹囚,人還沒看到厨相,還要等到明天別人請她吃飯的時候,賞光見我一面。
而且领铐,明天見了面,吃完飯宋舷,下午就走绪撵。
我很生氣,很生氣祝蝠,一個人把一大桌菜全吃了音诈。
預想的雨夜臥談成了泡影,規(guī)劃的游覽路線成了空想绎狭,一切的一切细溅,都是我的一廂情愿。
我想儡嘶,我們的友誼早已消逝在時間里了喇聊。
她來后第2天,從早上開始蹦狂,我就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誓篱。等到中午時,她約我出去吃飯凯楔,說朋友定好了窜骄,讓我過去,一起見個面摆屯、吃個飯邻遏。
我賭氣說,我不去虐骑。
我不想准验,在那么多不熟悉的人面前,與她匆匆見面廷没,又匆匆告別沟娱。
我不希望是這樣的久別重逢,我寧愿保留過去的美好腕柜,記憶中都是我們要好的樣子济似。
但是,她一再打電話過來盏缤,我想了想砰蠢,還是過去了。過去已經(jīng)回不去了唉铜,但是台舱,也不要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當我推開包廂門,見到她時竞惋。人柜去,還是那個人。但是拆宛,那種熟捻的感覺已經(jīng)淡了許多嗓奢。而且,我們本來都是性格較內斂的人浑厚,一房間的人股耽,也不好說什么。我們吃飯钳幅,我們寒暄物蝙,我們越來越遠。
吃完飯敢艰,他們就開車出發(fā)去下一個城市了诬乞。
我看著他們的車越開越遠,越開越遠钠导,漸漸地成了一個小點丽惭,漸漸地不見了蹤影。
她就這樣走了辈双。
就這樣了嗎责掏?我們就這樣見面,又這樣告別了嗎湃望?才幾年的時光换衬,我們就變成了不一樣的人嗎?難道真的是世事如流水证芭,往事都如煙嗎瞳浦?
我很難過,我不希望是這樣的結局废士。但是叫潦,我又能做些什么來改變這些呢?如何才能挽救我們日漸淡去的友誼呢官硝?
回到家矗蕊,我總想、總想氢架,心里總是不痛快傻咖。
最后,我決定去看她岖研,一個人去卿操。
她在500公里外的城市工作,那里是一線城市,以快節(jié)奏害淤、高房價著稱扇雕。
她從事的行業(yè)非常辛苦,自己創(chuàng)業(yè)也很艱難窥摄。這一段時間镶奉,正好是休整期,她才有時間開車到處走動一下溪王。
她很歡迎我去看她腮鞍。
就這樣值骇,我請好假莹菱,一個人去看她。老公吱瘩、小孩守家道伟。
我懷著滿腔的希望去看她,一個人去看她使碾。我想蜜徽,這樣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好好聊聊票摇。
我坐得晚班火車拘鞋,凌晨5點多到。下了火車矢门,我打了個的盆色,直奔她的住處。
她出來接我祟剔。
我們一起去看了她新買的房子隔躲,到處逛,一起吃飯物延,兩個人整整待了2天宣旱。
但是,當我們坐下來聊天時叛薯,那種陌生擋都擋不住浑吟。我們的從事的工作不一樣,所在的行業(yè)也不一樣耗溜,城市更是不一樣买置,對任何事情的看法都不一樣了。
聊現(xiàn)狀吧强霎,大家都沒有交集忿项,沒什么可聊的。
聊過去吧,時間太久遠轩触,細節(jié)都已淡忘寞酿,聊不起來了。
我就這樣怏怏地回了家脱柱,我想伐弹,友情也許就這樣隨風而去了。
時間抹平了我們在對方身上留下的印記榨为,就像芬蘭詩人阿格倫的一首詩《自我》惨好。
一個從來不變的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随闺。
這首詩日川,只有這一句。
以前矩乐,我總是不明白龄句,為什么不變的人,卻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散罕。
后來分歇,我想,也許是因為身邊的一切都變了欧漱。
你所處的環(huán)境职抡、經(jīng)歷的事情、交往的人误甚,都改變了缚甩,這些事物推著我們前進,慢慢地靶草、不自覺地蹄胰、毫無聲息的就改變了我們。
誰都不愿意過去的美好只能成為記憶奕翔,誰都不愿意以前傾心交往的朋友成為路人裕寨。
只是世事如流水,往事都如煙派继,不知覺中宾袜,世界已經(jīng)改變。
最終驾窟,我們也許只能相忘于江湖庆猫,只能在夢中回憶:
記得當時年紀小
你愛談天
我愛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樹下
風在林梢鳥兒在叫
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
夢里花落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