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討厭睡覺鳄厌。
因為我容易做噩夢荞胡。
不知道噩夢的緣由是什么,總之了嚎,會經(jīng)常做泪漂。
我夢到身著白衣的女鬼張開血盆大口朝我沖來,一口撕下我的人頭歪泳。
我甚至在夢中清晰地感受到了生命的流失萝勤。
窒息,疼痛呐伞,休克敌卓,然后倒下。
我在沉眠的深夜之中驚醒伶氢,周圍是一片死寂趟径。
沒有女鬼,沒有長舌癣防,沒有利齒蜗巧。
這是現(xiàn)實,又不是恐怖片的現(xiàn)場蕾盯,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幕屹?
想到這里,我總會安心地躺下,接受噩夢的到來望拖。畢竟它只能折磨我?guī)讉€小時渺尘,醒來后我仍然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我又一次回到夢中靠娱。
女鬼又出現(xiàn)了沧烈。
十分意外的是,她安靜的蹲在地上像云,抬頭看著我锌雀,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平靜,之前的那種怒火完全消失了迅诬。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清她的臉腋逆,當(dāng)然,并不美侈贷,十分消瘦惩歉,整張臉已經(jīng)蠟黃,眼珠從眼眶中凸出俏蛮,就像小時候玩的那種彈珠一樣大撑蚌。
最讓我在意的,實際不是她的臉搏屑,而是她的手争涌。那只手千瘡百孔,似乎就要從身上掉下來一樣辣恋,十分......脆弱亮垫。
這樣的鬼,到底是怎么嚇到我的伟骨?
我自嘲了一番饮潦,卻聽到女鬼對著我張了嘴。我以為她又要啃下我的頭携狭,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继蜡,她張開嘴,好像在說什么暑中。
沒有聲音壹瘟,只是幾個口型,我跟著她重復(fù)了幾遍鳄逾,才看出她在說什么。
“我在地獄等著你灵莲〉癜迹”
2.
我從夢中驚醒,已然是清晨。
我起床枚抵,站到窗臺旁线欲,拿出一根煙,點燃汽摹。
在尼古丁中李丰,我回憶起了剛才的夢。
以往的夢里逼泣,我最多僅僅記得夢中的幾個片段趴泌,比如女鬼的嘴之類的。
但是這一次拉庶,我清晰地記得整個過程嗜憔,包括女鬼的臉,包括她的手氏仗,包括那句話吉捶。
想起那句話,我的身體仍不住地顫栗皆尔,并不是這句話本身有多恐怖呐舔,而是我想不通,女鬼為什么不嚇我慷蠕,反而變成對我說話了珊拼?
有些時候,事情的真相遠(yuǎn)比事情本身更恐怖砌们。
我心神不寧杆麸,掐滅第三個煙頭后,我也沒琢磨出來浪感。
干脆不想了昔头。
我癱倒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影兽。
不知道過了多久揭斧,兒子的聲音傳來:“爸,我上學(xué)去了峻堰《锟”
“哦,好捐名〉┩颍”
門被重重關(guān)上。
也許沒有為什么镶蹋,這只是一個夢而已成艘。
我這樣安慰自己赏半,然后拿起我的包,也走出了門淆两。
上班断箫,下班,回家秋冰,上床仲义。
我睡了個好覺。
這不是什么吉利的話剑勾,相反埃撵,這是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情。
女鬼對我說完那句話之后甥材,就不來找我了盯另。
我是唯物主義者不假,可遇到這種事洲赵,內(nèi)心總會有些動搖鸳惯。
那女鬼,是真的女鬼嗎叠萍?
思來想去芝发,還是沒琢磨出個答案。
我突然想起這兩天回家時看到門口貼的小廣告苛谷,那上面好像有個算命的辅鲸。走到門口一看,確實有一個腹殿,還寫著“專職解夢”独悴。
不管是為了什么,女鬼也好锣尉,睡覺也罷刻炒,我想去一趟。
3.
“師傅自沧!師傅我錯了坟奥!“
”走吧,我沒有你這個徒弟拇厢,出去混江湖也別說我是你師傅爱谁。“
我張開嘴孝偎,嘴唇顫了顫访敌,還想說些什么,可師傅已經(jīng)把我一腳踹出門衣盾。
”下山吧捐顷,天罡命派不收你這種敗類荡陷。你知道算命一行最重要的是什么嗎雨效?“
我低下的頭微微抬起迅涮,對向師傅的眼神。
”規(guī)矩盎展辍叮姑!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啊据悔!你未學(xué)成天罡精算传透,就出去給人家算命,是會誤了別人的命格的凹恰朱盐!“
”可是......“
”別可是了,滾吧菠隆”眨“
門被重重關(guān)上。
這就是我的過去骇径。
我是個算命的躯肌,當(dāng)然,并不專業(yè)破衔。
本來清女,我是能當(dāng)個專業(yè)的,結(jié)果學(xué)到一半晰筛,有個大人物找我算命嫡丙,給了我一大筆錢。
遞到嘴邊的鴨子读第,哪有不吃的道理曙博?
然而,這事被我?guī)煾赴l(fā)現(xiàn)了卦方,一氣之下羊瘩,就把我趕出來了。
至于那個大人物......好像不久就被人殺了盼砍。
而我尘吗,到了城里,當(dāng)個半吊子算命的浇坐,沒生意的時候就出去貼點小廣告睬捶。出來七八年怔软,倒也算能勉強(qiáng)度日踩娘,至于找女人什么的药有,我這輩子就不指望了窗轩。
直到去年,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介劫。
我一個姓宋的朋友找到我徽惋,讓我支持支持他生意,付他幾千座韵,給我寄了一包白色的藥丸险绘。
我自然看出了這是什么,毒品嘛誉碴,電視上誰沒見過盎鹿住?
到貨的頭幾天黔帕,我還糾結(jié)著要不要報警代咸,畢竟這玩意比殺人可怕多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成黄,嘗嘗呐芥,也不要緊吧?
我吃了一顆慨默。
第二天是兩顆贩耐。
第三天是四顆。
不到一周厦取,我就訂了第二包潮太。
這之后嘛......我還真找到女人了。
大概訂到第六包的時候虾攻,店里來了一個客人铡买,長得挺靚。
她問我霎箍,老公總是家暴她奇钞,能不能算算他倆的姻緣。
算姻緣這種事是我最常接的業(yè)務(wù)漂坏,這種客人也最好糊弄景埃,按她想要的說就好了。
我嘴里隨便嘀咕了些詞顶别,手上盤著兩顆核桃谷徙,看起來挺高深的樣。
”不和驯绎⊥昊郏“
”是嗎......可是,我倆都有孩子了剩失,我也不想離婚屈尼,大師你有什么辦法嗎......“
我隨手遞給她一袋糖丸册着,讓她每日睡前服一次,服完后靜坐十分鐘脾歧,能改善命格甲捏,一個月后和她丈夫的關(guān)系就會好起來。
”是嗎涨椒?摊鸡!謝謝大師!“
她付了錢蚕冬,拎起糖丸就出了門。
呵是辕。
世上哪有這種東西囤热?這玩意連我?guī)煾付疾豢赡茏龀鰜怼D侵徊贿^是普通的糖丸罷了获三。
我躺下旁蔼,準(zhǔn)備嘗嘗我的糖丸,卻沒發(fā)現(xiàn)它的蹤影疙教。
嗯棺聊?老子的寶貝呢?
我一下慌了神贞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限佩,甚至在糖丸堆里翻了好幾遍,仍然沒有找到裸弦。
那么有一個最壞的結(jié)果:我剛剛給錯了祟同。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剛才遞糖丸的細(xì)節(jié):袋子口很松,我甚至打了好幾遍結(jié)理疙,現(xiàn)在想來晕城,完全不是袋子不好,而是我把它打開過了窖贤。
我頓時全身冷汗砖顷,這是我離開師門后第一次如此緊張,完全慌了神赃梧。
追嗎滤蝠?追不了,我除了知道她的八字和姓名外對她一概不知槽奕。
逃嗎几睛?逃不了,她最遲今晚就會發(fā)現(xiàn)粤攒,發(fā)現(xiàn)就會報警所森,我逃又能逃到哪兒去囱持?
我敲著頭,不知如何是好焕济。
我完全沒想到纷妆,事情居然往著最好的方向發(fā)展了。
4.
”大師晴弃,我感覺......我的姻緣沒有改善掩幢,能再給我一包嗎?“
”嗯......那種藥暫時沒有了上鞠,你過兩天再來吧际邻。“
”好芍阎,謝謝大師世曾。“
我走出了那家算命館谴咸。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轮听,我也絕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算命的身上。
我是不信算命這一說的岭佳,來這兒也只是聽朋友的推薦血巍。
”范欣,你去那家命館看看吧珊随,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錢述寡。“
于是玫恳,我一個月前來到這里辨赐,拿了一袋白花花的藥丸回了家。
那天晚上京办,我洗完澡坐在床邊掀序,拿起那一袋藥丸。
這東西......真能幫我改善姻緣惭婿?
“反正無害”不恭,我想。
我吃下一顆财饥,喝了半杯水换吧,躺在床上,進(jìn)入夢鄉(xiāng)钥星。
第二天醒來時沾瓦,我感到一陣燥熱,但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其他的感覺贯莺。
我照常上班风喇,下班,回家缕探。
唯獨不同的魂莫,是我好像更想服藥了。
我又吃了一顆爹耗。
這東西......可能真的有用耙考?
我驚詫之余,坐在床上潭兽,仔細(xì)思索一番倦始,又給朋友發(fā)了消息:
”那個算命的給了我一袋藥,我吃了一天讼溺,感覺好像身體舒服了不少啊楣号。“
”大師也給了我一袋怒坯!我吃了以后也感覺不錯!“
那這就不是我的錯覺藻懒。
那人真有點本事剔猿。
之后,我每天都按時服藥嬉荆,我越來越離不開藥归敬,感覺只要離開了藥,就會心不在焉鄙早,魂不守舍汪茧。
很快,一袋藥就服完了限番。
我興奮地跑到老公身邊:“老公舱污,你看我......”
”滾開!“
巴掌揮到了我的臉上弥虐。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扩灯?哪根筋不正常了?“
那男人看著我霜瘪,仍是一臉嫌棄珠插。
為什么......
為什么大師的藥不靈驗了?
不颖对。
不是藥的問題捻撑。
我要再去找一趟大師。
我要去拿藥。
過了兩天顾患,我又到大師店里去了番捂,大師說:
”藥是有了,可是因為你命格特殊描验,買這藥要之前幾倍的價錢白嘁,大概一袋一萬”炝鳎”
“這......這么貴啊......”
“貴才能好嘛絮缅。”
說的也是呼股。
我豁出去了耕魄。
5.
“叮————”
“放學(xué)了彭谁,同學(xué)們理好書包吸奴,快點回家吧〔郑”
我慢吞吞地理完書包则奥,不是不想離開學(xué)校,而是不想回家狭园。
爸爸天天打媽媽读处,媽媽每次都會哭,我好討厭那個聲音啊唱矛。
我慢吞吞地走回家罚舱,開門,不出所料绎谦,又在吵架了管闷。
“你卡里的錢都他媽去哪兒了?”
“關(guān)你什么事扒猿Α包个?”
“你他媽是不是去外面找男人了?”
“我找男人铭拧?你先想想自己他媽的有沒有在外面找女人吧!”
“好啊赃蛛,姓范的,翅膀硬了是不是搀菩?芭槐邸?”
爸爸拿起旁邊的花瓶肪跋,用力朝媽媽的頭上砸去歧蒋。
砰。
花瓶碎了,頭顱碎了谜洽。
我愣在原地萝映。
爸爸好像也沒想到會這樣,但他看起來并不慌張阐虚。
“起來序臂!媽的裝什么死!“
媽媽一動不動实束,身下的血跡已積成了大灘奥秆,就像動畫片里的那種死者。
”爸爸咸灿,媽媽好像......“
”我看得到构订!你當(dāng)家里就你一個人長了眼睛嗎?避矢!回你的房間待好悼瘾!“
”哦∩笮兀“
我回到我的房間亥宿。
坐在床上,我慢慢反應(yīng)過來砂沛,不斷告訴自己:
”媽媽死了箩绍。“
”媽媽死了尺上。“
”媽媽死了圆到≡跖祝“
”媽媽是爸爸殺死的⊙康“
這個聲音傳入我的腦海马绝。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抱住自己的頭挣菲,小聲啜泣起來富稻。
我明明,最討厭哭聲了白胀。
6.
我看著面前的尸體椭赋。
不,可能本來不是尸體或杠,總之我又砍了幾刀哪怔,這女人肯定死透了。
我往尸體上砍了幾刀,用了挺大力氣才分解成幾塊认境,我把它們放在幾個黑色塑料袋中胚委,帶出了家門。
我繞遠(yuǎn)路叉信,來到一個偏僻的公園亩冬,把鏟子從袋子中取出來,開始在各處挖土硼身。
我挖了將近兩個小時硅急,才將所有的尸體塞在了各處土壤下。
埋好頭后鸠姨,我特地朝著那地方撒了泡尿铜秆。
一切都結(jié)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讶迁。
第二天早晨连茧,我報了警。
”警察同志巍糯,請您一定要找到我老婆靶パ薄!“
只有我自己知道祟峦,沒人找得到她了罚斗。
我特意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隱去所有的蹤跡宅楞,出門前又特意去了趟便利店针姿,造了不在場證明。
誰能想到呢厌衙?
誰能想到真兇居然就站在你們面前演戲呢距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7.
最近命館的生意不怎么好婶希,最差的時候榕暇,三天都沒有一個客人。
但是不要緊喻杈,之前那女的在我這里花了十幾萬彤枢,即使一年不來客人也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筒饰,那女的居然不來了缴啡,我還想著從她身上多撈幾筆來著。
“咚咚——”
“請進(jìn)龄砰∶瞬”
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讨衣,坐在了我面前。
“大師式镐,我前段時間老夢到一個女鬼纏著我反镇,前天晚上她跟我說了句話,昨天晚上她就突然消失了!您說這是怎么回事澳锕歹茶?”
“她跟你說啥了?”
“她說她在地獄等著我你弦【颍”
這人真倒霉……
夢里很少會出現(xiàn)真鬼,出現(xiàn)了也幾乎從不說話禽作,說話也不會說什么“地獄”“惡魔”這類的詞尸昧,如果說了,這人很有可能活不過七天旷偿。
消失烹俗?給你準(zhǔn)備葬禮去了吧。
心里這么想著萍程,嘴上肯定不會這么說:“您這應(yīng)該是壓力過大幢妄,導(dǎo)致小鬼纏身了,這樣茫负,我這兒給你開些藥蕉鸳,一周內(nèi)保證能好!”
“是嗎?謝謝大師叭谭ā潮尝!”
謝什么,糖丸你還跟我客氣啥饿序。
“滴————”
又是一單衍锚。
現(xiàn)在人們的錢怎么這么好賺啊。
8.
爸爸今天拿了一袋藥回家嗤堰。
長的和媽媽的藥好像啊。
我看著爸爸吃下那粒藥度宦,一個奇怪的想法從腦中萌生踢匣。
我偷偷跑到媽媽以前的房間,從抽屜里找出那些藥戈抄,放在爸爸的藥盒里离唬。
“真的一模一樣哎!”我心想划鸽。
“你干嘛呢输莺?”爸爸不知道什么時候戚哎,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面前。
“沒……沒干嘛……”
“砰——”
爸爸又打我了嫂用。
“別亂動我的東西型凳!你怎么和你媽一個樣,聽不懂人話爸龊甘畅?”
“再動我的藥盒,就把你也打死往弓∈柰伲”
可是媽媽的藥片……
算了。
長的一樣函似,作用肯定也是一樣的槐脏。
9.
我服藥已經(jīng)到了第六天,這六天來撇寞,我再沒遇見過那女鬼顿天,這藥可能還真有點作用。
我走到陽臺邊重抖,點了一根煙露氮。
夜深人靜,偌大的小區(qū)中只有夏日的知了在鳴叫钟沛。
我抽完煙畔规,正準(zhǔn)備上床時,卻聽到了一個聲音恨统。
“老公——”
我回頭看向陽臺叁扫,什么也沒有。
“老公——”
聲音的確是從陽臺傳來的畜埋。
我喝了一口水莫绣,再仔細(xì)看了看陽臺,終于看到了聲音的主人悠鞍。
那是我老婆对室。
或者說,是十幾年前的范欣咖祭。
我和她十分相愛掩宜,一直被同學(xué)們羨慕。
后來么翰,我感覺她變了牺汤,我感覺她不再愛我了,我也不再愛她了浩嫌。
我們想離婚檐迟,但可惜已經(jīng)有了孩子补胚。
我把所有不滿全發(fā)泄在了她身上,將怒火集中在拳里追迟,爆發(fā)出來溶其。
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呢?
我也不知道了怔匣。
我走到陽臺邊握联,走過去,向窗外走每瞒,向著她走金闽。
我走的越快,她離我就越遠(yuǎn)剿骨,直到她徹底消失在夜色中代芜。
而我,卻沒有退路了浓利。
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呢挤庇?
我也不知道了。
10.
”歡迎您收看今天的早間新聞贷掖,先來關(guān)注一起案件嫡秕。“
”昨日晚間苹威,有居民報警稱在其小區(qū)草坪中發(fā)現(xiàn)了一名男性昆咽。警察及醫(yī)護(hù)人員趕到時其已失去生命體征,目前已初步排除他殺嫌疑牙甫,具體細(xì)節(jié)警方仍在排查掷酗。“
”再來關(guān)注一起吸毒案件窟哺,昨日早間警方接到群眾舉報稱泻轰,在若方市郊區(qū)的一居民區(qū)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名吸毒人員。趕到現(xiàn)場時且轨,此名吸毒人員已神志不清浮声。“
”據(jù)悉旋奢,該吸毒人員為無業(yè)游民阿蝶,具體購買毒品的渠道仍在追查......“
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今天的新聞黄绩。
腳下是三具骸骨。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