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號那天下午哑姚,我跟立案庭的法官到鄉(xiāng)下對一起生命權(quán)糾紛案件進(jìn)行司法確認(rèn) 贸辈。一方當(dāng)事人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腿准,帶著個八歲左右的男孩子 鸟废,女人身后還跟了四五個男人,其中有她的公公卦绣,她老公的大哥和表哥耐量。另一方當(dāng)事人是一家公司的委托人和一個包工頭。
女人的老公被包工頭雇傭參與了那家公司承包的一個在某座山里的工程項目滤港,不幸的是廊蜒,在某一天凌晨12點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完成當(dāng)天的工作,開著自己的泥頭車返程了劲藐。才開出去沒多久八堡,男人看到路邊有個人在方便,為了躲開那人聘芜,便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盤,然后踩了剎車缝龄,車停了不過一兩秒的時間汰现,就直接翻落到旁邊高80余米的山谷去了。毫無疑問叔壤,男人在這起事件中當(dāng)場死亡瞎饲,車也損壞得不成樣子了。
死者家屬和公司炼绘、包工頭先是到當(dāng)?shù)厮痉ㄋ暾堈{(diào)解嗅战,行成一份賠償協(xié)議之后再向法院申請司法確認(rèn)。法官看了協(xié)議書之后俺亮,對其中一點有些不滿驮捍,但又無能為力。我們不知道他們家屬是怎么商量的脚曾,死者的80萬賠償款要全部打到其父親的賬戶东且。對戲,我們都感到非常不合理本讥,法官反復(fù)訓(xùn)問了死者妻子的意見珊泳,女人表示,對此沒有任何意見拷沸,于是法官也不便多說了色查。
我們剛到時,女人和家屬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撞芍,我沒有從女人臉上看出任何的情緒秧了,她和死者的其他家屬也沒有站在一起,就連中間他們在商量事情時女人也沒能插上嘴勤庐,而是帶著孩子默默地站在一旁示惊,仿佛在這件事中,她就是一個局外人愉镰。而那個男孩米罚,在一旁跳來跳去,時不時問女人要手機玩丈探,仿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录择。
從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我們猜測女人在這件事情中并沒有發(fā)言權(quán),可能就連她本該得到的那部分賠償款到最后都不一定能到她手中隘竭,或許那筆賠償款會被死者的兄弟分了去也不一定塘秦。當(dāng)然,這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动看,既然女人對這樣的協(xié)議沒有任何意見尊剔,我們作為外人,也不便說太多錢菱皆,只希望她接下來的日子能順順利利须误、平平安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