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導演過一部電影,《20 30 40》糕殉。本人也早已過了二十歲時候的風風火火亩鬼,三十歲時候的轟轟烈烈,那么今天的她可以說阿蝶,六十歲依然在續(xù)寫著傳奇雳锋。
她又如何來看待她自己,看待這個世界呢羡洁?
董卿:很多女性從三十歲玷过,或者三十五歲之后,就開始避諱談自己的年齡筑煮,您好像沒有這樣的顧慮辛蚊。
張艾嘉:我不覺得有什么要躲躲藏藏的,或者要避諱去談的咆瘟,只要自己能夠面對美好的嚼隘,或者是不好的事情,而且我還蠻滿意袒餐,我自己到了這個年紀的時候飞蛹,還可以繼續(xù)工作。
董卿:誰都曾經年輕過灸眼,誰都也會要步入中年卧檐,步入到老年,這是一個自然規(guī)律焰宣。
張艾嘉:四十歲的時候霉囚,我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吃飯的時候,突然間那個飯粒匕积,變得很模糊盈罐,我必須把飯碗拿遠一點榜跌,我才能夠看清我在吃什么。我就想說這個盅粪,一定是我眼睛出問題钓葫。所以四十歲那天,我就非常乖地走進眼鏡鋪票顾。果然础浮,我真的就是老花的開始,我的白頭發(fā)是從眉毛開始奠骄,就是突然之間你會看到說豆同,奇怪,眉毛上怎么好像有一些空的地方含鳞,再仔細一看影锈,原來是有白眉毛了。
張艾嘉:1992年的時候民晒,有一首歌精居,《愛的代價》,李宗盛寫給我時潜必,當時覺得名字有點土了。前兩年重唱了一次沃但,突然發(fā)現(xiàn)磁滚,是我的心在唱這首歌,那這個心是經歷過更多的事情宵晚,所以在那里面幾乎每一句垂攘,都是一個畫面,都是一個故事淤刃,所以特別感傷晒他。
很多事都過去了,那我們都還是要繼續(xù)往前走逸贾。所以每次講走吧走吧的時候陨仅,感傷特別強烈,它是一種勇氣铝侵。
董卿:因為你的確曾經轟轟烈烈的愛過灼伤,年輕的時候,你是特別喜歡有才華的男人咪鲜。
張艾嘉:我現(xiàn)在還是喜歡狐赡。
董卿:那些轟轟烈烈的戀愛,那么優(yōu)秀的人疟丙,為什么最終沒有能夠結婚颖侄?
張艾嘉:慢慢地到某一個時候鸟雏,你就覺得說,原來我們也只能走到這么多览祖,再往下走的時候孝鹊,你們的路就分岔了。
董卿:這個當中的選擇有差異嗎穴墅?愛的人和結婚的人惶室。
張艾嘉:很多東西是注定的,所以它不會多一分玄货,也不會少一分皇钞。他可能不是你當初年輕時候想象中的白馬王子,可是他就是出現(xiàn)了松捉,我先生當初娶我的時候夹界,他跟我說了一句名言:他說,我們兩個千萬不要黏在一起隘世。我覺得他這句話實在太有道理了可柿,我相信每一個人都永遠是:一個人來一個人去,都是孤獨的丙者,所以你就必須要懂得:我就是我复斥,你就是你,我們不應該把我們所有的幸福都依賴在對方給你什么械媒。
董卿:你在六十歲之后目锭,寫了自己的第一本書,叫《輕描淡寫》纷捞。
我覺得有一點意外痢虹,是因為:你作為導演、演員主儡、編劇奖唯,應該是很會講故事的人,是可以 用很濃墨重彩的那些語言糜值,去講自己那么精彩的過往丰捷,可是你選擇了云淡風輕,是現(xiàn)在的一種心境和狀態(tài)嗎臀玄?
張艾嘉:有這樣的感覺瓢阴,不刻意去加太多的色彩,是希望看的人有空間健无,我喜歡把復雜的事情荣恐,變得非常簡單。這是我處理事情的方式。
董卿:其實我很想聽聽張姐到這個年齡叠穆,再來重新對一些事情下定義:比如幸福少漆。
張艾嘉:幸福是因為我相信他們每一個人,走過痛苦的那個時刻才發(fā)覺硼被,自己的潛力是有多不可捉摸的示损。
我相信任何一個好的藝術家,絕對是一個懂得去享受痛苦的人嚷硫,痛苦其實真的就是帶你走上進步的一個路徑检访。
董卿:如果完全沒有痛苦是不能忍受的,真的仔掸,如果這輩子你說脆贵,我沒有痛苦,這個日子白活了起暮。
那你怎么樣來定義母女關系卖氨?
張艾嘉:那才是一個最難最難解釋的關系,在小的時候负懦,你是女筒捺,在母親年紀大的時候,你是母纸厉。
董卿:怎么樣來看女人的味道系吭?
張艾嘉:味道是要被品嘗的,我相信味道是來自于自己人生的態(tài)度颗品,怎么好好走過這條路村斟,那就是你自己的味道。
張艾嘉朗讀的是卡倫·布里克森的《走出非洲》抛猫,她說肯尼亞也是她去非洲的第一個國家,它的一切都讓你回歸到一個最開始孩灯、最原始的地方闺金。
而且它其實也是女主人公自我成長的一個過程,非洲那片土地峰档,給了她很多的思考败匹,讓她最后能夠變成一個很勇敢的、很獨立的一個人讥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