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個叫soul 的軟件上認(rèn)識她的渠脉。
我一直閑在家里無所事事,對外宣稱回家復(fù)習(xí)考試瓶佳,其實是每天在家里看電視刷新聞芋膘,我爸媽罵也罵過,勸也勸,但都管不了我为朋,最后也只能讓我這么一個24歲的四肢健全的大姑娘在家里閑著啃老臂拓。
這個月17號半夜12點我因為白天睡多了,導(dǎo)致晚上睡不著习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胶惰,最后忍不住伸手按了床頭的開關(guān),把房間燈打開霞溪,拿起枕頭邊的手機童番,點進網(wǎng)易云音樂隨便選了一首歌開始聽,聽的時候習(xí)慣性翻看歌曲評論威鹿,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叫soul 的軟件的廣告。
那時候我正無聊轨香,就點進去下載了這款軟件忽你,注冊的時候性別那里隨手選了個“男”。我在soul 里逛了一圈臂容,本來覺得沒什么好玩的科雳,打算退出來卸載,這時候一個陌生女人給我發(fā)了條信息:“你也沒睡嗎脓杉?”
“沒有糟秘,你呢?”我看到有人跟我聊天有些激動球散,于是放棄了卸載的想法尿赚,打算跟她聊聊看。
“你聽說過預(yù)言夢嗎蕉堰?”她沒回答我凌净,反而沒頭沒腦地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我平日里對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本就感興趣屋讶,加上之前追韓劇的時候也看到過關(guān)于預(yù)言夢的事情冰寻,于是回她:“嗯,知道皿渗≌栋牛”
那邊很久沒有回應(yīng),我看著上方“對方正在輸入”這幾個字變成她的簽名乐疆,然后又出現(xiàn)划乖,心里不由有些好奇,她到底想說什么诀拭。
“你會死的迁筛。”過了好久,她發(fā)來這條信息细卧。
“你有病吧尉桩。”我有些生氣贪庙,這個女人太荒唐了蜘犁,我又沒得罪她,干嘛詛咒我止邮。
我想發(fā)幾句話過去罵她这橙,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本來決定退出這個軟件导披,可是那個女人的信息又來了屈扎,這次她發(fā)的是語音。
出于好奇我點開了她的語音撩匕。她的聲音很清脆鹰晨,像動漫里不諳世事的少女,讓我一度懷疑她是混cosplay 圈的:“你是女生吧?富民的?你一定相信我止毕,你真的會死的模蜡,日期是1月25日。那天早上8點扁凛,會有朋友約你去飛來寺的天橋忍疾,那天橋會斷,你會墜下山死亡谨朝÷倍剩”
我當(dāng)時心漏拍了,有些害怕叠必,因為她的話里有兩個信息跟我是吻合的:一是我是女生荚孵,二是我是富民的。
“你是誰纬朝?”那個時候我大腦一片空白收叶,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所以只能仿照懸疑劇里的人問出這么一句并無實際意義的話共苛。
“你不要管我是誰判没,你只要知道我能救你就行∮缇ィ”她回我澄峰。
我沒讀過多少書,不相信什么科學(xué)改變命運辟犀,至少我覺得改變不了我的命運俏竞,再加上從小喜歡看一些靈異題材的東西,對占卜、星象什么的也比較相信魂毁,所以在一個主打陌生人社交的軟件上遇到一個能說出我底細(xì)的人我自然是愿意去相信她的玻佩。
“那你打算怎么救我?”我問她。
“我們見面吧席楚,見了面再說咬崔。”她回我烦秩。
“見面?你是哪兒的垮斯,我怎么見你?”
“我是頭村的,離富民不遠只祠,24號下午我坐車來富民找你兜蠕,你給我個電話,到時候聯(lián)系抛寝∥保”她說。
頭村這個地方我是知道的墩剖,從昆明到富民一定得經(jīng)過這個村子,離富民大概十來公里夷狰,但它不歸富民縣管岭皂,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昆明五華區(qū)下轄的沙朗白族鄉(xiāng)管的。不過沼头,我憑什么給一個陌生人電話爷绘?
“電話就算了,我發(fā)微信號給你进倍,你來的話微信聯(lián)系土至。”我想了一下猾昆,覺得給微信相對安全些陶因。
“嗯,好垂蜗】铮”她同意了。
之后我們互加了微信贴见,但后來的幾天里她都沒怎么在微信里跟我說過話烘苹。
這里特別說一下她的微信名,她微信名叫“咪娃”片部,因為她一直不愿意告訴我姓名镣衡,所以我到今天還是用她的微信名來稱呼她。
2019年1月24號的下午,也就是今天下午——她果然來了富民廊鸥。
她給我發(fā)微信的時候我正在跟閨蜜阿韓聊天望浩。
“你在哪?我到富民了黍图≡瘢”她發(fā)的信息我半小時后才看到,那時候我和阿韓正在“逍遙號”奶茶店里喝檸檬水助被。我看到信息的時候嚇了一跳剖张,被水嗆得止不住咳,一方面是驚訝于她真的來富民找我了揩环,另一方面是擔(dān)心我沒及時回她搔弄,她會不會生氣回了家,于是慌忙給她發(fā)語音:“不好意思丰滑,才看到你信息顾犹,你還在富民吧?我跟朋友在逍遙號喝水褒墨§潘ⅲ”
“嗯,我還在郁妈。你們先別離開逍遙號浑玛,我來找你∝洌”我的語音剛發(fā)過去顾彰,她便回了我。
“咪娃是誰拔改搿涨享?”阿韓眼睛瞥到我手機屏幕上,一臉好奇仆百。
“一個頭村的小姑娘厕隧。”我簡單地回答她俄周。
“頭村?哦栏账,那“咪娃”應(yīng)該是月亮的意思吧≌辉矗”阿韓說挡爵。
“什么月亮?”我看著阿韓有幾分困惑甚垦,她小姨十年前嫁到了頭村茶鹃,她對那個地方比較了解涣雕,應(yīng)該能從她口里知道些什么。
阿韓看了我一眼闭翩,吸了一口檸檬汁挣郭,清了清嗓子:“月亮就是天上的亮汪汪的月亮啊,我姨夫之前教過我疗韵,他說頭村那邊的白族叫月亮是‘瞇娃’兑障,叫太陽是‘瞇著’。你微信上的朋友如果是頭村的話蕉汪,微信名的意思是月亮也不是不可能的吧流译。”
嗯者疤,阿韓說的有道理福澡,但我現(xiàn)在更想了解的是這個咪娃到底是什么人,她為什么敢斷言我會在明天死去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