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睛呆了許久的我名斟,遲遲不見動靜脑慧,便悄悄的睜開了眼,想要看看是什么情況砰盐。
只是一睜眼闷袒,一張大臉就出現(xiàn)在距離我的眼睛只有三寸遠的地方,登時把我嚇了一跳楞卡。
秦送這個死木頭干什么離我這么近霜运?
忍住把他推遠點的沖動,我看著有點不一樣的秦送蒋腮。
果然孟婆出品的入夢藥,藥效就是不一般藕各〕卮荩看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明顯還處在迷迷糊糊的夢游狀態(tài)激况。
第一次距離這個冷冰冰的“武林高手”這么近作彤,我居然破天荒的有點難為情∥谥穑或許是他在我這里積威已久竭讳,初次這樣無害又迷糊的站在我面前,心里有點不適應吧浙踢。
安靜的看著面前這張算得上英俊的臉绢慢,劍眉斜飛入鬢,一雙深沉的星目如同旋渦一般洛波,有著莫名的吸引力胰舆,仿佛忘川河最深處的墨色瀲滟無邊。
平日里蹬挤,未曾細細看過這木頭冰塊的眉眼缚窿,此時仔細看了一會兒,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了“眉目如畫”四個字焰扳。更何況倦零,此時的秦送误续,那份深入骨髓的冷漠已收斂了起來,眼神有些呆呆的扫茅,又有點萌蹋嵌。這張并不算絕色的臉,竟然耐看起來诞帐。
看著秦送的臉欣尼,我一邊走神,一邊想著該如何在不驚醒他的情況下停蕉,離開他的房間呢愕鼓?
可我絲毫沒有料到,秦送這個夢游患者接下來的舉動慧起。
猝不及防菇晃,一個涼涼的吻居然輕輕落在了我的唇邊。
要死要死蚓挤,我內(nèi)心只能表示簡直受到了一萬點驚嚇磺送,這個死秦送在搞什么?居然敢趁著夢游占我便宜灿意!
第二反應準備立刻撤離的我估灿,正準備轉身就走的時候,一雙硬邦邦的手就攔住了我的去路缤剧。
一個用力馅袁,我就被那力道帶的撲進了秦送的懷里。臉被硌得生疼荒辕,心肝兒肺也氣得生疼汗销。
平時被欺負也就算了,感情這木頭在夢游抵窒,還要這樣欺負我弛针,占我便宜。簡直孰不可忍李皇!
我氣急了準備施展法術離開他的禁錮時削茁,卻聽見耳畔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肩上溫熱的眼淚疙赠,一滴滴的滲透在我的肩上付材。
一下子就愣住的我,突然就想起方才在他的神識外域所感受到的那股絕望圃阳。
那樣深沉的絕望厌衔,原來是因為情傷嗎?
這樣看來捍岳,即使是秦送這樣冷漠如冰的人富寿,竟然都未曾逃過情之一字睬隶。
難怪他在夢里,又是輕吻自己页徐,又是擁抱流淚的苏潜。
這些癥狀全都結合起來,應該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他在尋找那個夢中讓他如此絕望的人吧变勇。
得虧我這人心軟恤左,這會兒看著他這幅又慫包又軟萌的樣子,忍著沒有把他用法術推開搀绣。
要是換做了是司徒飞袋,早就召喚出第二人格,把他丟到忘川河喂魚了链患。
我還好心的拍了拍秦送的肩膀巧鸭,突然想起曾在凡間聽過的一首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麻捻「偃裕”
拍了幾下之后,我突然心里又起了個壞心思贸毕,剛好身上帶了孟婆送我的回溯石郑叠。
他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我不用回溯鏡錄下來以備不時之需明棍,簡直是傻子锻拘。
說不定一會兒他醒了,我還得指著這個脫身呢击蹲。
動作小心的從袖中取出了回溯石,用法術激活之后婉宰,我覺得自己很有先見之名歌豺。
用他抱我的情景來威脅他以后不能再欺負我,簡直再合適不過了心包。
先不說他這樣的冰塊木頭死呆子能不能受得了這種情景被公開的刺激类咧,單單是地府和彭祖咨詢室全都明令規(guī)定“不允許出現(xiàn)辦公室戀愛”這一條,也夠他受的了蟹腾。
只是高興得太早的我痕惋,并沒有想到,和秦送同時入了情景的我娃殖,也是會受制那地府條令的值戳。這讓我在后來和秦送的談判中,處處受制炉爆。
就在我剛剛施展了法術把回溯石激活不久堕虹,只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卧晓,我就感覺到了秦送的變化。
啜泣的聲音漸漸消失赴捞,他的呼吸也變得漸漸平穩(wěn)起來逼裆。
心理波動也漸漸平靜下來的秦送,居然赦政,居然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胜宇。
而隨著秦送睡眠狀況良好的漸入佳境,我驚喜的發(fā)現(xiàn)恢着,秦送門口設下的方才還把我攔在門口的禁制桐愉,也漸漸弱了起來。
看來然评,秦送這家伙應該是知道自己有夢游的毛病仅财,所以提前設置了禁制,根據(jù)自己的睡眠狀態(tài)激發(fā)和解除禁制碗淌。
耐心的等待秦送徹底睡熟和禁制徹底消失盏求,片刻之后,我輕輕的將秦送的手拿開亿眠,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極其吃力的將他送到床榻上碎罚。
剛剛把他扶穩(wěn)躺好的時候,一道法力就朝我的臉上襲擊而來纳像。
“誰荆烈!”
伴隨著一道清晰又冷靜的聲音,我心頭立刻浮現(xiàn)了一萬個為什么竟趾,簡直要罵人的節(jié)奏啊憔购。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的關頭,他居然醒了岔帽。
此刻用著兩根手指抵住了我脖子的秦送玫鸟,一臉平靜,墨色深深的眼睛里依舊是能夠凍死人的冷漠犀勒。
哪里還有幾分方才那般呆萌的樣子屎飘?一下子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
我心頭默默吐槽贾费,想著該怎么解釋我出現(xiàn)在這里的情況钦购。
并且現(xiàn)在的姿勢也很讓人誤會啊。
因為剛剛扶著秦送躺在他的床榻上褂萧,我還未來的及起身押桃,就被秦送的法術定住了穴位。
此時此刻箱玷,我在秦送的正上方怨规,他用那一雙墨色的眸子深深的看著我陌宿,有幾分疑惑清晰的閃過。
他認出我了波丰,卻還是沒有松開手指壳坪。
“你是什么人,以為幻化成顏如玉的樣子我就認不出你了嗎掰烟?可惜爽蝴,我并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移铮”
聽到了秦送的問話蝎亚,我忍不住翻個白眼送給他。
有沒有搞錯先馆,雖然我來得比較晚发框,可是我好歹也和他當同事二十九年了,居然連我的真身都分辨不出來嗎煤墙?
被氣得想要吐血的我梅惯,還是讓自己忍住,然后認真的對他說:“秦送啊仿野,你仔細看看邑遏,我是你上班的時候天天共事的玉兒啊诚亚。你這手且悠著點,傷到了自己的同事可就不好了惠猿∨锪桑”
“你要如何證明搂根?”
聽了秦送的話砾医,我簡直又被他氣得半死亡脸。
他肯定是認出了我,然后再借機整我亿扁。
這下我要怎么證明呢酿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