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陪好友去審驗駕照,交了錢谐鼎,接下來是例行體檢舰蟆。大房間里隔出9個小空間,謂之一條龍服務狸棍。幾個女工作人員聚首聊天身害,其中一個接過表格僅問了句:多高?其它一切就由她代勞了草戈,你的視力無論是1.0還是0.1一律被她填成兩個0.7塌鸯,心肺欄或×或畫上只有她曉得游戲規(guī)則。國人骨子里慣于把簡單的問題復雜化唐片,但有時卻又將問題簡化的讓人直流口水丙猬。騙上、騙下费韭、騙財物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茧球。
記得98年考駕照時,有人說難而又難星持,有人說容易得就像個一抢埋。但我還是唯恐理論課過不了關,考前背了兩個通宵督暂。誰知考試開始揪垄,教官說:現(xiàn)在你們根據(jù)我說的對錯涂對錯,都能過關逻翁,但別指望獲滿分饥努。你們的目的是拿到駕照,不是拿學位卢未。那會兒已經先進了肪凛,答題卡由計算機判分堰汉,它只判明你答對了多少,分辨不出大家對錯的是同一道題伟墙,也沒這必要翘鸭。在計算機的語境中,沒有對錯之分戳葵,如果輸入的程序是錯的就乓,你的答案即便是錯的,他也會叛你正確拱烁,反之亦然生蚁。
無獨有偶,我曾經的報社副總才高八斗戏自,語驚四座邦投,游刃美文于股掌之間,但苦于文憑孱弱而交了鈔票去某正規(guī)學校補之擅笔。誰知7天里授課5門志衣,過關5門,考場上要求雖可抄書卻要留點錯誤以示“公證”猛们。這哪里是我那副總之本意念脯,憤而退之。與其讓人扒光了攤在床上被施舍般羞辱弯淘,倒不如挺直了腰板痛痛快快罵他個@♀&♂⊙#绿店。
從事媒體業(yè)文憑被作為一道檻,我等少數(shù)低學歷庐橙、無學歷的混入其中假勿,可謂沾了“歷史”的光。許多媒體從業(yè)者花錢去專升本怕午、本考研废登,應付那些有如青歌賽上所提的竹林七賢、揚州八怪都是誰的冷不丁提問郁惜,以謀求升遷之需。我以為花錢求那名不副實的文憑甲锡,不如靜坐家中看點靠譜的來得實際兆蕉。
如今假文憑泛濫成災,曾經發(fā)生在武漢的“梅景事件”著實讓媒體過了把“真狀元”假文憑的辯論癮缤沦。國人總習慣把道德無情地畫在別人腳下虎韵,反襯出自己的純潔。當人們用“誠信”聲討持假者時缸废,卻很少有人去關注真的“假”文憑或說是假的“真”文憑包蓝,聽起來似乎有點繞驶社。所謂“真的”即以權或以錢換來的真文憑,所謂“假的”即根本無須接受正規(guī)學業(yè)测萎,以假充真攫取到的真文憑亡电。不可忽視的是,在我們的一些有權有錢階層中硅瞧,持這兩種文憑者不在少數(shù)份乒。如果說假的真文憑是不恥于人類的狗屎堆,那真的假文憑就是蹲在茅坑里的石頭腕唧,又臭又硬又占地兒或辖。(刊發(fā)于《新西部》雜志2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