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胖子和祖運兵1怪人交怪友

我一直想寫一個迷迷糊糊的故事蛉腌,像電子游戲里和我當年在八角兒衙門口后身親歷過的那樣,一點一點掃開大地圖只厘。

我有個朋友烙丛,大伙兒都叫他花哥⌒赴迹花哥是少白頭蜀变,三十歲時候頭發(fā)就全白了,沒過幾年介评,眉毛胡子也白了大半,身材面相卻一直很年輕爬舰,精致而標致们陆,看上去總有幾分鶴發(fā)童顏仙風道骨。

花哥的朋友很多情屹,有一些特別稀奇古怪的坪仇,袁胖子就是其中一個。

袁胖子是個凡事不上心的馬大哈垃你,居無定所椅文,整天東游西蕩喂很,無所事事。他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吃皆刺,山珍海味也好少辣,清茶淡飯也好,走到哪兒吃到哪兒羡蛾。吃飽了找個酒店住下漓帅,往床上一躺,呼嚕呼嚕睡一覺痴怨,從枕頭底下摸出本書來看一陣忙干,從背包里掏出耳機往腦袋上一套,出門退房接茬兒找下家開吃浪藻。

跟袁胖子聯(lián)系多的朋友捐迫,還有一個柴雋,一個祖運兵爱葵。

柴雋是個出租車司機施戴,整天開著輛黑車滿世界跑,后來因為碰上個叫李皛的女孩钧惧,才改行找人倒騰古董了——這是題外話暇韧。

袁胖子認識花哥,就是通過柴雋浓瞪。

袁胖子愛看書懈玻,柴雋也愛看書,坐在車里等活兒的時候乾颁,手不釋卷涂乌。袁胖子看書,什么書都看英岭,天上地下湾盒,沒有他不知道的;柴雋專攻一門诅妹,就看跟陶瓷有關的東西罚勾,觸類旁通看點兒別的,看完了撂下手吭狡,還是揀起陶瓷的書看尖殃。他那輛黑車的后備箱里,除了一堆各地的汽車牌照划煮,就是一堆翻得沒頭沒尾卷邊掉頁的陶瓷書送丰。袁胖子坐了一回柴雋的車,兩個人臭味相投弛秋,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器躏。

袁胖子愛吃愛喝俐载,愛胡說八道,柴雋的熟人里吃主兒很多登失,但是講吃講喝花哥是老資格遏佣,胡說八道更是沒人比得過,柴雋就把袁胖子介紹給了花哥壁畸≡艏保花哥跟袁胖子那才叫一見如故,聊了沒一個小時捏萍,倆人就一塊兒鉆到廚房里太抓,三下五除二整了一桌菜出來大宴賓客。

袁胖子愛下棋令杈,圍棋只服花哥一個人走敌。

花哥有個至交,也是親戚逗噩,人稱素王掉丽。素王是個一本正經(jīng)的老古板,沒太多愛好异雁,除了種花捶障,就好釣個魚。素王釣魚比姜太公還怪纲刀,蹲在那兒紋絲兒不動项炼,跟中了定身法似的,緊緊盯著看見餌給吃得差不多了示绊,才動動鉤兒把魚驚走锭部。別人都嫌素王這釣法兒太無聊,只有袁胖子面褐,每每蹶著圓滾滾的大屁股拌禾,半蹲半跪地跟在一邊,還真能自始至終自得其樂展哭。

素王輕易不與人相交湃窍,結果交下了袁胖子。倆人一起釣魚的時候匪傍,素王總是在旁邊拿磚砌個小煙囪坝咐,里頭擱根蠟燭,上頭擱個小碗析恢,放上一大塊五花肉,加上花雕秧饮、醬油和冰糖映挂,一滴水也不放泽篮,拿碟子蓋嚴了,用面糊封嚴實柑船。等釣夠了帽撑,煙囪里的蠟燭也燒完了才打開。袁胖子捧起碗嘬一口鞍时,香得眉毛都要掉下來亏拉,花哥他們在旁邊要嘗,素王總不讓給逆巍,袁胖子也絕不肯給及塘。

每次,袁胖子一邊小口小口地吮著吃肉锐极,一邊跟素王下象棋笙僚。素王的棋力不如花哥,可旁人沒有能勝他的灵再。素王說肋层,只有跟袁胖子下棋能盡興,花哥太壞翎迁。

素王也有個親戚栋猖,人稱五哥,跟素王汪榔、花哥都是過命的交情蒲拉,在一塊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回。五哥原來是個大夫揍异,喜歡聽音樂全陨,袁胖子喜歡燒耳機,兩個人也很能說到一塊去衷掷。所以每次袁胖子上花哥那兒辱姨,一伙人湊在一塊,總得鬼混好些天才盡歡而散戚嗅。

可跟祖運兵在一起雨涛,就沒那么帶勁了。

袁胖子認識祖運兵懦胞,也是通過柴雋替久。

柴雋開黑車的時候,儀表盤上頭總?cè)又槐緯镂荆喟胧侵v陶瓷的蚯根,很深。坐在副駕上的乘客對此備感好奇的不少胀糜,可真會揀起來翻翻的不多颅拦。

祖運兵就是這么個二桿子貨蒂誉。

柴雋說當初祖運兵一上他的車,就感覺這小子又生又冷距帅。生得像剛從外太空掉到地球上右锨,冷得像被黑洞拽得渾身往外嗖嗖掉物質(zhì)。

好吧碌秸,你大概已經(jīng)能夠了解柴雋的話語體系了绍移。

祖運兵則說,我一看見柴雋讥电,就知道他跟我是一種人蹂窖。

不過為了確認,祖運兵還是拿起柴雋扔在儀表板上頭那本書允趟,打開恼策,很認真地看了半天。

柴雋心里并不怎么待見祖運兵潮剪,直到現(xiàn)在都是涣楷。所以他開著車在黑洞洞的外環(huán)路邊上跑了半天,不時斜眼瞟瞟祖運兵抗碰,什么話也不說狮斗。

最后還是祖運兵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頭去,說:“我剛到這兒弧蝇,想找個地兒吃飯碳褒。”

正好袁胖子給柴雋打電話看疗,約他出去擼串沙峻,柴雋就把祖運兵給帶去了。

袁胖子和祖運兵就這么認識了两芳。

袁胖子第二天直睡到中午過了飯點才起床摔寨,坐在床頭上發(fā)了一會呆,起來洗了個澡怖辆,把錢包是复、手機、平板竖螃、電子書淑廊、耳機、耳放特咆、播放器一股腦扔進背包里季惩,下樓退了房,到隔壁小飯館里要了一只白斬雞、一份干燒杏鮑菇蜀备、一個菠菜魚丸湯关摇、一份銀絲小花卷,慢條斯里地吃了個干凈碾阁。

袁胖子跟別人一起吃飯的時候總是東拉西扯,說得比吃得還歡些楣,可自己一個人吃飯的時候脂凶,向來書也不看,酒也不喝愁茁,不言不語蚕钦,細嚼慢咽,比個舊時候閨閣里的大姑娘還斯文鹅很。

吃完飯嘶居,結了賬,袁胖子晃晃悠悠地從飯館里出來促煮,尋思著自己這一陣過得太浪蕩邮屁,是不是應該到花哥那兒去過幾天起居規(guī)律的生活,收收心菠齿。正琢磨著佑吝,一抬頭,看見祖運兵從前頭公交車站朝這邊走了過來绳匀。

袁胖子覺得祖運兵雖然又生又冷芋忿,可是挺有意思,就過去打了個招呼疾棵,問他上哪兒去戈钢。祖運兵用他那忽忽悠悠不陰不陽的聲音回答說自己剛租了一間房,想買個睡袋是尔。

袁胖子好管閑事兒殉了,就問他知不知道上哪兒買,要不要自己陪著去嗜历。

祖運兵說好啊宣渗,走吧。

前邊過了路口就有個開了有些年頭的戶外用品店梨州,袁胖子就領著祖運兵進去了痕囱。祖運兵不等導購打完招呼,徑直走到睡袋專柜暴匠,伸手摘了一個說鞍恢,我就要這個。導購有點呆,說我們這兒還有幾款搞活動呢帮掉,你要在什么條件下用弦悉,我給你多介紹幾款比較比較。祖運兵拿著睡袋就往款臺走蟆炊,直眉瞪眼地說稽莉,我就要這個。

袁胖子在一邊看著涩搓,覺得真是有樂兒污秆。

收銀員掃了碼,報個價錢昧甘,三百多良拼,祖運兵穿著一條海軍藍的直筒沙灘褲,從左邊褲兜里掏出整票兒來充边,正好三百庸推,又從右邊褲兜里抓出一把亂七八糟的零錢,十塊二十的沒多少浇冰,五毛一塊的一大堆贬媒,點了半天,正好湖饱。袁胖子覺得更有意思了掖蛤。

倆人從店里走出來,祖運兵拎著睡袋井厌,抬頭看看太陽蚓庭,眼神迷離。袁胖子在一邊問仅仆,你在哪兒租的房器赞,我上你那兒坐坐?說著一揚手墓拜,攔下一輛出租車港柜。

祖運兵上車說了個地名,司機問在外環(huán)路邊上咳榜?祖運兵說對夏醉。司機落了表掛檔起步,跟著車流慢慢開出城去涌韩。袁胖子坐在后排畔柔,一路跟司機聊得眉開眼笑,祖運兵坐在副駕上一聲不吭臣樱,只管茫茫然地看著窗外靶擦,直到出了外環(huán)司機有點不認路了腮考,才開腔指路。那腔調(diào)還是忽忽悠悠的玄捕,可指的路卻挺清楚踩蔚,司機七拐八拐終于到了地方,自己琢磨琢磨枚粘,找錢的時候跟袁胖子說馅闽,你別說,一點冤枉路都沒走赌结。

袁胖子下車看看捞蛋,是城鄉(xiāng)結合部的出租屋,蓋在村角的道邊上柬姚,獨門獨戶,連個院子也沒有庄涡,又粗又丑的一間小屋量承,歪歪扭扭的跟個破水泥盒子一樣。祖運兵走到門口穴店,在屁股兜里摸了半天撕捍,摸出來一把光板兒鑰匙,捅來捅去捅開了門泣洞。袁胖子笑笑忧风,從背包小貼袋兒里翻出個帶掛鉤的鑰匙扣,扔給祖運兵說球凰,拿著用吧狮腿,別把鑰匙丟了。

進屋一看呕诉,里面空空蕩蕩缘厢,只有天花板上一盞光禿禿的老式白熾燈,剩下就是一片水泥地甩挫,倒也干凈贴硫。袁胖子眨眨眼睛,笑著問祖運兵這屋面積有多大伊者。祖運兵說沒多大英遭,里頭還有一間更小,另一頭有廚房和衛(wèi)生間亦渗,都不大挖诸。袁胖子進去看看,里間果然更小央碟,也就四五個平方税灌,連燈都沒有均函,就一個空著的燈口。廚房里水槽菱涤、爐灶苞也、煙機倒齊全,連套著塑料袋的垃圾筐都現(xiàn)成粘秆,衛(wèi)生間里水盆如迟、馬桶、熱水器也都有攻走,問問祖運兵殷勘,說是水電都通,燒的是后院房東家自產(chǎn)的沼氣昔搂。

袁胖子這邊里里外外看了一圈玲销,祖運兵已進到里屋鋪好了睡袋,一個人蜷腿坐在睡袋上摘符,看著窗戶上刷著棗紅色防銹漆的鐵欄桿發(fā)呆贤斜。袁胖子?在門口說,這地方夠背的逛裤,你租住在這么個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瘩绒,打算干點什么?

祖運兵站起來带族,從窗臺上拈個麥穗給袁胖子看锁荔,說這是我今天早晨從村那頭兒地邊上揀的,我聽說這里有這個星球上最適合種小麥的自然環(huán)境蝙砌,想在這兒試著種點麥子阳堕。

袁胖子哼笑一聲,說擱三十年前還差不多拍霜,現(xiàn)在還有什么自然環(huán)境嘱丢。說著回外屋抄起背包,說我沒耐心煩陪你玩兒這個祠饺,想起來再聯(lián)系吧越驻。一邊說,一邊推開門走了出去道偷。

祖運兵追了出去缀旁,說你別走啊,我回頭還得求你幫忙呢勺鸦。袁胖子說誰知道你這一回頭得回多久啊并巍,我顧不上。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個舊手機换途,扔給祖運兵懊渡,說你自己拿著鼓搗吧刽射,那上頭有我的號,也有柴雋的號剃执,有事聯(lián)系吧誓禁,少找我,多找他肾档。

祖運兵接了手機看看摹恰,撇嘴說這手機夠落后的。袁胖子哼了一聲怒见,說嫌不好你少用俗慈,過兩天我過來要。祖運兵趕緊求饒遣耍,說別別別闺阱,我不是那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舵变。袁胖子哼了一聲馏颂,說那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說棋傍,你要是在這兒呆煩了,直接走不用跟我打招呼难审,我可沒打算攔著瘫拣。

祖運兵搖頭,拈起麥穗放到眼前說告喊,我不走麸拄,我想多呆一陣,至少把這麥子種出來才行黔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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