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熟識的女性當中子巾,有一位露露姐,雖然其只比我大幾個月小压,但因沾親帶故的原因,我打小便稱呼她為姐椰于。
曾經(jīng)年少時怠益,因與她家住的近,所以我與她也算有了發(fā)小的交情瘾婿,只是后來蜻牢,我外出讀書烤咧,她嫁作人婦,我們這種打小積攢起來的友誼便慢慢變淡了抢呆。
直至有一年過年回家煮嫌,我媽告訴我說,露露離婚了抱虐,她心情挺不好昌阿,你有空了去找她敘敘舊吧。
雖然我們的友誼打小建立恳邀,但因后來的各種輾轉懦冰,那為數(shù)不多的交情也早已消失殆盡,所以即便聽了我媽的話谣沸,我也不覺得我與她有何舊可敘刷钢。
只不過乳附,在我媽交代我去找露露姐敘舊后的第二天内地,露露姐的母親也上門來尋我了赋除。
即便她未曾明說,但我也從她那拐彎抹角的話語里聽出了露露姐的心情很是低落的概況贤重,因我與她年紀相仿茬祷,所以她想請我過去陪她說說話。雖然不清楚露露姐離婚的緣由并蝗,但我依然能想象出作為一個失婚女人的失落與無助。于是沒過多久滚停,我便去了露露姐家中,與她聊起了小時候的事情键畴。
本以為最盅,作為旁觀者,我盡量不去觸碰她的傷疤起惕,就是對她最好的照拂涡贱,可誰知,在與我聊著童年趣事沒幾句之后问词,露露姐便開始向我吐露了她曾經(jīng)所受到的傷害嘀粱。她說她的男人激挪,哦,是前男人宛篇,是個開大貨的司機。既然是司機叫倍,那便有了諸多司機們都有的一個愛好——賭博。
雖說小賭怡情段标,但大賭確實傷身,不光傷身逼庞,還傷家人的心瞻赶。
露露姐的前男人就是這么個愛賭博,愛大賭的人砸逊。他不光愛賭,還運氣不好师逸,經(jīng)常一個月下來會將自己這一個月內所賺得的運費輸個精光,這還不算篓像,甚至有幾次,他的牌友們都找到露露姐來討要她男人的賭債盒粮。露露姐深知自家男人成日賭博,確實要命丹皱,于是宋税,她發(fā)動全家人開始輪番勸說男人戒賭摊崭。
可賭博這東西,但凡沾染了弃甥,絕非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戒掉的爽室。就如同露露姐的老公,輸了錢不甘心淆攻,于是便投入更多的錢財進去,本以為光顧自己的不可能總是霉運瓶珊,總有幾時會有翻本的機會,可誰知忘苛,越投越多唱较,也越輸越多扎唾。露露姐看到即便是全家人勸誡南缓,她的男人依然死性不改,于是聽從了朋友的勸告纸镊,離了婚。
都說離開了一段糟糕的婚姻逗威,定然有顛覆人生的可能岔冀。
可露露姐與眾不同的地方在于,離了婚的她使套,不光沒有奮力崛起,反而是逢人便訴說自己的不幸遭遇童漩,說到動情處時還鼻涕眼淚輪番攻擊,直至聽者動容差凹,對其遭遇唏噓不已方為止侧馅。
于是,那天我被迫陪著露露姐馁痴,聽她將自己所有的不幸遭遇翻來覆去的訴說了好幾遍之后,才有幸逃回了家罗晕。
回到家中赠堵,我有些埋怨的向母親訴苦法褥,說露露姐簡直像被下了祥林嫂同款的降頭。母親驚訝揍愁,說本以為露露與你多年未見杀饵,只會跟你敘敘小時候的家常莽囤,沒想到她對著你也是抱怨自己的遭遇切距。
唉,這孩子也真是命苦饵沧。
聽了母親的話赌躺,我突然想起曾經(jīng)看過的一則寓言故事狼牺,故事說森林里住著一只猴子礼患,因為爬樹時不注意,被樹木刮破了肚皮悄泥。
本來也不是多么嚴重的傷痛肤粱,但猴子卻覺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傷害弹囚,逢人便揭開自己的傷疤向別人展示领曼,期望被人安慰。展示一個毁渗,展示兩個单刁,原本已經(jīng)漸漸痊愈的傷疤灸异,卻因猴子自己的不斷揭開,而愈加嚴重檐春,直至后來傷口感染死掉了儡嘶。
智慧的老猴子說喇聊,小猴子的死蹦狂,全是因為自己傷害自己的結果朋贬。原本包扎得好好的傷口,若是沒有被它自行揭開摆屯,定然也不會有后面的悲劇糠亩。
在我看來虐骑,不停向別人訴說自己遭遇的露露姐赎线,也像極了這只受了傷的小猴子,只是颠黎,再深的傷口,再多的傷痛狭归,只要歷經(jīng)時間的洗禮文判,都終將有痊愈的一天。
但可悲就可悲在戏仓,你硬是將自己封鎖在過去的傷痛中,不愿走出灰嫉。你一次又一次的向眾人展示自己的傷疤嗓奢,只為博取別人的同情與憐憫讼撒。
可又怎樣呢根盒?
他人的疼惜與感嘆钳幅,絕不是你悲哀遭遇里的雪中送炭炎滞,你經(jīng)歷過的苦楚,最終只能依靠自己化解和走出钠导。如若不停向他人訴說森瘪,你得來的只能是別人對你的“怨婦”評價牡属。
何必為難他人扼睬,也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