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jì)漸長束亏,越來越不愿意結(jié)識新朋友席里,重新交代過往是一件挺難為人的事情叔磷,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殘忍,畢竟大多數(shù)人成長的路徑均非一帆風(fēng)順奖磁,糗事痛楚不堪悲憤一大堆改基。可是偏偏咖为,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走著走著朋友就不見了秕狰,沒有一聲交代,也沒有任何告別躁染。剩余的朋友面面相覷鸣哀,“莫不是我們交了假朋友”。
其實吞彤,或許我們真的還不是朋友我衬,只不過是僅限于“知道彼此”、“吃過幾次飯”饰恕、“一起玩過幾次”挠羔。這就很尷尬了,究竟我們到底是什么樣的朋友呢埋嵌?
相識一場也不知道要靠多少緣分褥赊,而分別,卻總是輕而易舉莉恼。大家默默的走向自己的軌跡拌喉,互不打擾漸走漸遠,想起梁文道說的:人用不著出海俐银,阻隔千山的大海自然會跟著你尿背。
每一次重逢,也都是一次分別
周末口語班課間休息捶惜,瞟到手機有電話進來田藐,附帶著看到了最新的微信消息提醒,“我搬來這附近了,不知道是否方便幫忙呢汽久?“想必是微信沒及時回復(fù)鹤竭,夏老師便只好給我電話。
回?fù)苓^去景醇,“抱歉哦臀稚,今天一整天都在上課,所以沒辦法幫你忙了三痰,下次要提前說吧寺。要不今晚我們約飯吧,我把這邊的幾個女生叫上散劫,你看你那邊的朋友都有誰稚机。“
夏老師連聲應(yīng)好获搏。
課程結(jié)束赖条,直奔約定好的餐廳,見了面才知道8人隊伍已缺兩帥哥常熙,一個外派成都開拓市場版圖谋币,一個被借調(diào)到澳門,三年五載無法回到廣州症概;另外到場的兩男士蕾额,也早就更換了工作,住地也有所變更彼城。距離上次見面吃飯诅蝶,也尚不足3個月,翻天巨變一般募壕,大家都不甚了解彼此近況调炬。
變化真是太過快,快到好像一夕之間大家都有了全新的生活舱馅,因不能互相實時更新訊息缰泡,便得在每一次見面的時候花上不少時間接續(xù)上缺失的故事。
互相共享各自故事的同時代嗤,不在場的人士便成為最大的抹黑對象棘钞,大家紛紛暢想待到他們重返廣州,想必是拖家?guī)Э谝只蚴菤w宿于彼方了吧干毅。
阻隔千山的大海宜猜,一直都在
離開的時候,尚未來得及好好道別硝逢;下次見面姨拥,卻又遙遙無期縹緲無望绅喉。這個城市好大,分居兩城區(qū)的情侶都得自嘲是“異地戀”叫乌。想起來柴罐,我們幾個都住在同一個小區(qū),但從來沒有過任何偶遇憨奸,每一次見面都得特意約定好時間革屠,即便如此,也經(jīng)常是缺此少彼難以聚全膀藐。
大家交代完各自的境況后,沉默便開始從某個人低頭刷手機的那一刻開始滋生红省,漸漸地彌漫開來额各,直到大家都安靜的沉浸在各自的那方小小屏幕中。時不時的吧恃,大家共在的群里虾啦,會看到在座某位發(fā)上來的鏈接,附帶上精簡妙趣的點評痕寓,于是大家便紛紛點開快速瀏覽一番傲醉,遂開始熱鬧的議論開來。群里聊得歡快呻率,但圍坐一起的我們卻安靜得奇妙硬毕。好像我們都開始怠惰于開口表達,敲敲屏幕隨意的打出幾個字礼仗,或者僅僅是幾個表情就可以完美的表達當(dāng)下的情緒吐咳;又何必抬頭環(huán)顧牽動嘴部肌肉發(fā)聲,有時候還得附上肢體語言才能說得盡興元践,想來也是挺累韭脊。
也不知道是否因為大家都達成了這種默契,所以離開的兩位帥哥单旁,也便悄悄的離開了沪羔,沒有當(dāng)面的道別。不知道下一次會是誰象浑,留在印象中的最新信息是“離開”蔫饰。
想起最近在看梁文道的《我執(zhí)》,其中有一篇《重逢》寫到:不要說住在同一個城市愉豺,就算天天出沒在同一座樓里死嗦,原來說見不著就見不著。緣分一物粒氧,竟可詭譎至此越除。
那些失聯(lián)的朋友,都是“假朋友”吧
某日約著散落在這城市不同旮旯的朋友相聚,大家落座之后嘰嘰喳喳的說起來摘盆;各自交代完后翼雀,便默契的兩三人一組進行更具深度的八卦和吐槽。話題直接而不需要鋪陳孩擂,單刀直入才能省下更多時間把掖著藏著堆著的心事都掏空狼渊。
我想,往后應(yīng)該很難再找到這般可以無所顧忌的朋友了吧类垦,有足足的安全感狈邑,坦然的揭開過往的不堪和對未來不著邊際的暢想。她們會死勁的嘲笑你蚤认,但也為你兩肋插刀米苹。
年紀(jì)越往上走,越珍惜一路走來的人砰琢,那些失聯(lián)的朋友就當(dāng)作“假朋友”吧蘸嘶,點綴了人生某段時光,交換了生活某段故事陪汽,彼此兩不相欠淡忘于江湖训唱。
還剩下的,是那些可以沒頭沒腦傻里傻氣浮夸幼稚的“腦殘兒童”挚冤,帶來各種沒營養(yǎng)的歡樂况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