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不用說,'那就是我'攀圈,是吧暴凑?” 我略顯得意地問媽媽∽咐矗“嗯搬设。” 她一邊點頭撕捍,一邊忍不住地微笑著拿穴。媽媽剛簽了一部新手機(jī),第一件事不是學(xué)照相和裝微信忧风,而是讓我?guī)退螺d她喜歡的歌默色。
朱逢博演唱的“那就是我”是媽媽的最愛。這首歌無論是旋律狮腿,還是歌詞腿宰,都深深觸動到媽媽的靈魂深處,而朱逢博不愧是中國七八十年代最杰出的女高音歌唱家缘厢,她飽含激情的演繹把這首歌烙在了媽媽心里吃度,無可替代√颍“哦椿每,媽媽伊者,如果有一葉風(fēng)帆向你駛來,那就是我间护,那就是我亦渗,那就是我......” 每次聽到它,我似乎都能感到媽媽胸腔的起伏汁尺,感到她那被歌聲喚起的澎湃的感情法精。
有時候你真的不能不去感嘆歌曲的力量。
其實第二首痴突,我也不用問搂蜓,肯定是費玉清的“一剪梅”。優(yōu)美的旋律加上小哥干凈的嗓音和細(xì)膩的演唱辽装,使這首歌簡直百聽不厭帮碰,大概是我們家播放率最高的單曲。我甚至把它設(shè)成爸媽來電的鈴聲如迟。“真情像草原廣闊......” 小哥溫柔的聲音一響起攻走,女兒就會大叫:“媽媽殷勘,姥爺來電話了!”
還有李谷一的“鄉(xiāng)戀”昔搂,鄭緒嵐的“牧羊曲”玲销,林淑容的“昨夜星辰”...... 我們一邊下載,一邊聽摘符,勾起了很多回憶贤斜,笑聲不斷。
細(xì)數(shù)媽媽要的這份歌單逛裤,其實蠻有意思的瘩绒。因為不要以為媽媽已經(jīng)過了七十歲生日,她點的歌就都是起碼三十年前的歌带族。這份歌單里的歌不僅時間跨度大锁荔,而且風(fēng)格各異。
比如媽媽喜歡劉歡三首歌:千萬次的問蝙砌,愛之無奈和從頭再來阳堕。特別是第三首,雖然她并沒有下崗經(jīng)歷择克,但是她說這首歌總是給她力量恬总。還有汪峰的"怒放的生命", 都是讓她精神振奮,但是又不"亂得慌"的歌肚邢。
比如媽媽選了張雨生三首歌壹堰,她尤其喜歡那首“大海”。她喜歡張雨生那高亢的聲音缀旁,也感慨他那么年輕就因車禍去世太可惜记劈。
媽媽還喜歡韓紅。她覺得她不僅有唱功并巍,而且是個很有個性的歌手目木。不要以為媽媽只喜歡“青藏高原”和“天路”,她還特意點了韓紅和孫楠那首“美麗的神話”懊渡。她居然說要把那長長的歌詞都背下來哈哈刽射。對,還有孫楠剃执,還有他的“不見不散”和我的最愛之一“你快回來”誓禁。
還有"千里之外", "無所謂", "那一天",都光榮入榜肾档。
媽媽對一些歌曲還有著"特別要求"摹恰。比如"萬水千山總是情"必須是粵語版的,"北國之春"必須是日語版的怒见。因為她覺得翻譯過來的聽著怪怪的俗慈,她寧可聽不懂。
別看不會說外語遣耍,媽媽卻特意選了幾首英文歌闺阱。"巴比倫河"是一首很老的歌了,我記得應(yīng)該是我小時候最早聽到的幾首英文歌曲之一《姹洌現(xiàn)在再聽酣溃,還是覺得很入耳。還有"保鏢", "人鬼情未了"和"泰坦尼克號"幾部電影的主題曲纪隙,都是滿經(jīng)典的赊豌。當(dāng)我以為外語歌部分已經(jīng)齊了時,媽媽突然說了一句:"還有那首绵咱,就是你那會兒老放亿絮,一句一句老接著唱那首。" "哈哈麸拄," 我一下笑了出來派昧,"我知道了。" ?媽媽說的是Train演唱的那首"Hey soul sister"拢切。那的確是我的大愛蒂萎,在家里和車上都沒少放,但我不知道的是媽媽也潛移默化地喜歡上它了淮椰,居然首批入選! 我不禁竊喜五慈,媽媽的思想還是滿年輕的纳寂。
這是媽媽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自己的手機(jī)(以前只是爸爸有,媽媽沒覺得需要自己的手機(jī))泻拦,她也讓自己"任性"一回毙芜。當(dāng)爸爸建議加幾首鄧麗君的歌時,媽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争拐。不是她不喜歡鄧麗君腋粥,而是她對她的歌沒有特殊的共鳴,不是她愿意反復(fù)聽的類型架曹。
真的隘冲,其實我們對歌曲的喜愛是一件很自我的事。能讓自己潸然淚下的歌绑雄,可能別人會快進(jìn)閃過展辞;而他人推崇備至的歌,自己也許會覺得平淡無味万牺。這可能也是音樂的魅力之一罗珍,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對它的理解和感受。
每個人都會有一份屬于自己的歌單脚粟,不管是在自己的手機(jī)或電腦里覆旱,還是在心里。
像我珊楼,我的歌單里總會有兩三首齊秦的歌通殃。因為他的歌剛傳到大陸時度液,我正是一個上初中的厕宗,情竇初開的,暗戀著同大院一個有點憂郁的堕担,長得有點像他的男生的小女生已慢。記得是誰說過:“我們喜歡懷舊的歌,并不是那些歌多么好聽霹购,而是那時我們年輕佑惠。” 我的單相思沒幾個月就結(jié)束了齐疙,但齊秦的歌卻留在了我心里膜楷。可能它們在我心里不再是歌贞奋,而成了一種心事赌厅,一種情懷。
比如我大學(xué)的室友轿塔,經(jīng)歷過一段將近十年的苦戀特愿,每次聽到那首”愛的代價”都會流淚仲墨,卻總是存著它,不曾刪掉揍障。
又或者我的鄰居目养,那對八十多歲的老夫婦。他們的兒子全家周末來看望他們毒嫡,總是在后院放著音樂吃燒烤癌蚁。那些歌曲我都沒聽到過,像是五六十年代的歌审胚,或者更早匈勋。說實話,我真的欣賞不了膳叨。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他們青春歲月時的歌洽洁,后來的歌即使再好聽,也只能入耳菲嘴,不能入心了饿自。
再比如我嫂子,最喜歡李宗盛的歌龄坪。她說大叔總是能把她“感受到的昭雌,卻不能自己用語言表達(dá)出來的東西,特別貼切地唱出來”健田。我想她真是一語道破烛卧,我們聽歌真正追求的就是那種共鳴吧。
我相信媽媽的歌單和我們大多數(shù)人的歌單一樣妓局,還會繼續(xù)充實总放,因為生活中總有新的感動等著我們;也總有一些歌會永遠(yuǎn)留在那里好爬,它們記錄著我們的快樂和憂傷局雄,甜蜜和孤獨,記錄著我們最深最純的感動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