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年少時光,我的故事魁瞪,一如王杰的歌

01

一九九八年深秋的某天,天空陰沉沉的,間或下點兒小雨彤断,很凄冷的感覺。

我背著重重的行李易迹,穿過校園操場的時候宰衙,回望了一眼教學(xué)樓,我的數(shù)學(xué)老師就站在五樓的走廊看著我睹欲。那一刻供炼,心里無比難受,我努力忍住想要流下的淚水窘疮,然后轉(zhuǎn)過頭袋哼,義無反顧朝校門外走了出去。

出了大門闸衫,拐上右邊的馬路涛贯,外面的風(fēng)忽然間變得好大。路邊的雜貨店半遮掩著楚堤,里面?zhèn)鞒隽艘皇桌细枰呗峭踅艿摹兑粓鲇螒蛞粓鰤簟罚杪暽n涼身冬,一如我的心情衅胀。店鋪的老板娘倚在柜臺邊,疑惑地看著我酥筝,不禁問:“今天不是周末啊滚躯,你干嘛去?”

我停下腳步,對著她無奈一笑掸掏,說:“回家茁影。”

然后丧凤,我就在王杰清脆憂傷的歌聲中募闲,緩緩走向前方,也走向了永遠不能回頭的悲憫歲月愿待。

那個時候浩螺,我時常聽王杰的歌,記得中學(xué)時借過一位女同學(xué)的錄音機仍侥,回去聽了整整一夜要出。原本還可以借來聽的,可我將錄音機借給了一位男生农渊,被女同學(xué)數(shù)落了一頓患蹂。

她質(zhì)問說:“我是借給你的,你干嘛給別人砸紊?再也不借你了传于。”

我一時語塞醉顽,看著她生氣的樣子格了,連句話也不敢再說。而她徽鼎,也就此成了回不去的記憶。

從此弹惦,我聽不成錄音機了否淤,只好去街邊聽。這個習(xí)慣棠隐,一直到我南下廣東后石抡,也沒能改掉。我喜歡一個人去尋找正在播放歌曲的攤位助泽,然后站在旁邊啰扛,癡癡地聽上半天。

離開學(xué)校后嗡贺,我媽問我:“你不讀書了隐解?想去干嘛?”

我想了好久诫睬,半天才憋出兩個字:“打工煞茫。”

我媽搖搖頭走了,我爸看著我续徽,一直嘆氣蚓曼。我特別難受,一個關(guān)在房間里钦扭,然后將那些做過的試卷纫版,全部撕了,邊撕邊說:“讀書客情,讀你媽的B其弊。”

可是裹匙,話雖這樣說瑞凑,心里卻一直舍不得,看著掉落在地上破損的試卷概页,每一頁都像撕碎了我的心籽御。不知道撕了多久,然后看到曾經(jīng)做過的全國數(shù)學(xué)聯(lián)賽的卷子惰匙,又將它拾起來技掏。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解題過程,我用手撫摸著它們项鬼,終于忍不住哭了哑梳,眼淚像決堤的洪水,流個沒完沒了绘盟。

那悲傷的感覺鸠真,就像王杰《英雄淚》里唱的:“云里去,風(fēng)里來龄毡,帶著一身的塵埃吠卷,心也傷,情也冷沦零,淚也干祭隔。悲也好,喜也好路操,命運有誰能知道疾渴,夢一場,是非恩怨隨風(fēng)飄 .....”

幾天后屯仗,我媽對我說搞坝,還是去學(xué)點什么吧。學(xué)什么呢魁袜?最后思來想去瞄沙,就報讀了計算機應(yīng)用與維護己沛,插班生,職業(yè)尵嗑常科那種申尼。

去那個職業(yè)學(xué)校時,我特地拿上了王杰的幾盒磁帶垫桂,還把抄寫歌詞的日記本也一同帶去了师幕。爸媽送我報完道,我住進了宿舍诬滩,房間共八人霹粥,有些擁擠。而且疼鸟,當(dāng)晚后控,我的一雙皮鞋就不知什么時候被別人劃了個口子。我詢問空镜,是誰干的這事浩淘?沒人回答,我就發(fā)了火吴攒,胡亂罵了一通张抄。等罵完以后,躺在床上洼怔,看王杰的歌詞署惯,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

第二天镣隶,我跑到校門外极谊,用生活費買了一個便宜的錄音機,然后迫不及待地回去聽王杰的歌安岂。當(dāng)歌聲從錄音機里飄出來的時候怀酷,心情瞬間就沉浸在傷感的旋律里,落寞嗜闻,悲傷。

班長跑來問我有沒有交學(xué)費桅锄,我也懶得看她一眼琉雳,她問了好多遍,也煩了友瘤,于是對我說:“葉君翠肘,你能不能別那么冷漠?我欠你錢還是怎么的辫秧?”

我望了她一眼束倍,回道:“別煩我!”

她氣得跺了一腳,邊走邊說:“裝什么清高绪妹?真有本事甥桂,干嘛來這兒?”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邮旷,其實心里挺恨我自己黄选,可那個時候,我真的太傷悲了婶肩,什么人都不愿理办陷。我就在王杰的歌里,一遍遍去尋找可以寄托的安慰律歼,聊以撫平內(nèi)心的創(chuàng)傷民镜。

就像王杰那首《酒醉酒醒》:“飄忽的往事,忘記也可以险毁,但每次偶被侵占制圈,要它飛走便太遲,每于空隙辱揭,不經(jīng)不覺离唐,纏著我,心中追悔不已问窃。莫道我這晚笑醉數(shù)十次亥鬓,卻是茫然失落時......”

如果,我是說如果域庇,沒有人偷走我最心愛的錄音機的話嵌戈,我也許讀完了那個職業(yè)學(xué)校√螅或好或壞熟呛,如今想來,或許也是可笑尉姨。一切都是命運安排吧庵朝,當(dāng)我精心收藏在宿舍的錄音機被偷走后的那一刻,我感覺天都要塌了又厉。那可恨的小偷九府,偷了錄音機也罷了,竟然連同王杰的磁帶也一并偷走覆致,還把我抄的歌詞也撕了侄旬。

直到如今,我都不能理解煌妈,一個偷錄音機的人儡羔,干嘛要撕歌詞本宣羊?這兩者之間有聯(lián)系嗎?我挨個問宿舍的同學(xué)汰蜘,仿佛看誰都像是小偷仇冯,也因此,發(fā)生了一次嚴重的校園斗毆鉴扫。準確來講赞枕,是我被人群毆了,因為我跟他們格格不入坪创。

還有炕婶,教導(dǎo)主任真他媽的惡心,說我不該先動手莱预。我承認柠掂,是我不對,可被好幾個人一起打依沮,為什么不懲罰他們涯贞?這事不了了之,可能危喉,在90年代宋渔,都是見慣不怪了吧。

捂著流血的鼻子辜限,一個跑到無人的角落皇拣,難過了好久。然后薄嫡,我做了決定氧急,這學(xué)校不呆了。只是毫深,一想到父母辛苦湊出來的一千多元學(xué)費打了水漂吩坝,心里特別內(nèi)疚。想了半夜哑蔫,我還是決定要走钉寝,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走。至于闸迷,后來的事嵌纲,管不了那么多了。

第二天稿黍,我將手里的飯票全換了零食,然后就趁沒人的時候崩哩,一個人輕巧地溜出了學(xué)校巡球。來到街上言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忽然有種身心自由的感覺酣栈。那種感覺跟我離開高中的時候险胰,是完全不同的,我一點都不留戀矿筝,甚至對他還有著深深的恨意起便。

我在路邊的小店里買了幾包煙和打火機,然后就隨便登上了一輛公交車窖维,往市區(qū)方向絕塵而去榆综。經(jīng)過北引橋的時候,沒怎么想铸史,然后就趁站臺上下客的時候鼻疮,跳下了車。我在那兒度過了兩天兩夜琳轿,那段時間判沟,也是我此生感覺度過的最孤單無助的時光。

在漆黑的夜里崭篡,望著河面上的點點星光挪哄,吹著涼涼的夜風(fēng),心真的冷極了琉闪。在特別煎熬的時候迹炼,我干脆大聲唱起了王杰的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塘偎,任歌聲驅(qū)趕寂寞和痛楚疗涉。末了,我用顫抖的手點上一支煙吟秩,煙頭的微光咱扣,忽明忽滅,有著不能訴說的悲涼感涵防。站在橋中央闹伪,看著城市的夜景,那一閃一閃的霓虹燈壮池,照得我眼光迷離偏瓤。

夜,漸覺深沉椰憋。我渾身無力厅克,軟軟地滑下身子,坐在欄桿底下橙依。我就靠著背证舟,繼續(xù)抽著煙硕旗,用力吞吐煙霧。黑夜里女责,煙頭那一點點忽明忽暗的光亮漆枚,使我的心跟著悲涼地跳動著。涼風(fēng)吹著我的臉抵知,也掀開了我悲鳴的思緒墙基,不知何時,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刷喜。

淚水残制,悄悄打濕了我的臉頰,我感覺冷極了吱肌。橋上顯得出奇地安靜痘拆,周圍完全沒有了行人。我悄悄爬起身氮墨,雙手扶在欄桿上纺蛆,抬頭望著陰冷的天幕,感到無比迷茫规揪。我就那樣孤獨地站著桥氏,不知道站了多久,好落寞的感覺猛铅。城市的燈光閃耀字支,我卻看不到那一盞照耀著我前行的燈光,仿佛一切的希望都變得無比渺茫了奸忽。

就像王杰的歌《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天上飛過是誰的心堕伪,海上漂流的是誰的遭遇,受傷的心不想言語栗菜,過去未來都像一場夢境欠雌,痛苦和美麗留給孤獨的自己,未知的旋律又響起疙筹,是否我富俄,真的一無所有......”

當(dāng)我離開那座孤獨的橋時,我感覺我就像是一個孤獨的浪子而咆,轉(zhuǎn)身回望幾眼霍比,思緒萬千。然后暴备,我無聲無息地走了悠瞬,離開了這座我曾逗留過的孤獨的橋,離開了那所我曾無比痛恨的職業(yè)學(xué)校,也離開了我曾經(jīng)在心里種下的所有的夢想浅妆。

【2】

九九年的時候玛痊,我爸看我盯著電視上的一則招生廣告,久久不動狂打,于是便問:“是不是想讀書?”

我望著他混弥,沉默地點了點頭趴乡。然后,我爸就去找了十多個麻袋蝗拿,裝了十幾袋谷子晾捏,拖出去賣了。臨走哀托,他對我說:“你先去學(xué)校惦辛,我隨后就來〔质郑”

我爸用力拉著滿滿一車谷子胖齐,朝糧站的方向走,我悄悄跟在他身后嗽冒,但沒有讓他發(fā)現(xiàn)呀伙。在過一個陡坡的時候,我爸試了好幾次都不能拉上去添坊,看著他喘著粗氣的樣子剿另,我的心里好難受。小歇了一會兒贬蛙,我爸重新一鼓作氣往坡上拉車雨女,在半道的時候,停住了阳准,感覺快要溜坡了氛堕。

我再也忍不住了,然后沖了上去溺职,在后面用力推岔擂。就這樣,我爸終于將車拉了上去浪耘。他喘了一口氣乱灵,轉(zhuǎn)身回頭,見是我七冲,就說:“怎么還沒去痛倚?”

我說:“我先幫你推車吧±教桑”

爸沒說什么蝉稳,就拉起車往前走抒蚜,我跟在后面推著。那一路上耘戚,我們都沒有說話嗡髓,只聽得見沉重的腳步聲和車輪的滾滾聲,壓著心收津,很痛饿这。賣完了谷子,我爸要我搭公交車去學(xué)校撞秋,他騎自行車去长捧,說可以省三元錢。那一刻吻贿,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串结,突然好恨自己,為那個職業(yè)學(xué)校打了水漂的一千多元錢而后悔內(nèi)疚舅列。甚至肌割,有好幾次,我都想去職校把那個錢要回來帐要。

我比爸先到學(xué)校声功,實際上只早了不到十分鐘的樣子,可以想象得到他一路上都是騎著自行車狂奔宠叼。爸給我交了學(xué)費先巴,還特意和班主任聊了聊,說我是個聽話愛學(xué)習(xí)的孩子冒冬。然后伸蚯,又去宿舍給我布置床位,弄完一切后简烤,他將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我剂邮,才回去了。

我站在樓道上横侦,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挥萌,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好好學(xué)習(xí)枉侧∫伲可是,這樣的想法榨馁,只維持了不到一個學(xué)期憨栽,就改變了。有兩件事,影響了我情緒屑柔,一件事是軍訓(xùn)和某男生發(fā)生了沖突屡萤,另一件事是一中的女同學(xué)來找我。

那個時候掸宛,雖然學(xué)習(xí)漸長死陆,心情卻持續(xù)悲傷。很多時候唧瘾,聽王杰的歌翔曲,就像是聽自己。尤其是當(dāng)那位女同學(xué)走了以后劈愚,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了闻妓。

她來過我學(xué)校找我菌羽,當(dāng)時,她就站在樓道里東張西望由缆。我還和同學(xué)開玩笑說:“看注祖,那兒有個美女,長得不錯哦均唉,哪班的是晨?”

然后,一幫人跟在我身后舔箭,興沖沖朝她走去罩缴,結(jié)果走近了一看,竟然是我中學(xué)同學(xué)层扶。

我瞬間驚呆了箫章,然后,她特別不相信地問我:“葉君镜会,你真的就甘心在這里檬寂?”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說:“這兒挺好的戳表⊥爸粒”

她又說:“你怎么變得這么沒斗志了?不考大學(xué)了嗎匾旭?”

我聽了镣屹,很心痛,但裝得無所謂對她說:“考什么大學(xué)价涝,不考了野瘦。”

她很失望,接著又問:“你現(xiàn)在有事嗎鞭光?”

我想了想說:“準備和同學(xué)去玩吏廉。”

她嘆了口氣惰许,就說:“那你陪你同學(xué)吧席覆,我走了⌒诼颍”

說完佩伤,她轉(zhuǎn)身就走,看著她下樓晦毙,我愣在原地生巡,不知所措。

許久见妒,我才追出去孤荣,她剛打了車,我喊住了她须揣。

我說:“我送你回去吧盐股。”

她搖搖頭說:“你不是要陪同學(xué)嗎耻卡,你去吧疯汁,不用你送÷牙遥”

我還想說什么幌蚊,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她等了許久溃卡,才恨恨地說:“師傅霹肝,開車∷芗澹”

然后沫换,我就傻傻地看著車啟動,絕塵而去最铁。

那一刻讯赏,心好痛,耳邊突然蕩起王杰的歌《忘了你忘了我》:“當(dāng)你說要走冷尉,我不想揮手的時候漱挎,愛情終究是一場空,誰說我倆的過去盡在不言中雀哨,別忘了我曾擁有你磕谅,你也曾愛過我......”

如果說私爷,之前軍訓(xùn)時的沖突,并沒有完全改變我的話膊夹,那她的離去衬浑,就徹底讓我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我忽然對人生沒有了期待放刨,反正都這樣了工秩,破罐子破摔吧。

就這樣进统,我糾結(jié)了一幫死黨助币,在學(xué)校成了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fēng)流人物,再也沒人敢欺負我螟碎。那些同學(xué)眉菱,都叫我老大,至今都沒能改口掉分。我曾經(jīng)告訴他們俭缓,別再這樣叫了,還是叫名字吧叉抡。他們回我,這些年來答毫,已經(jīng)習(xí)慣了褥民。

還記得,在宿舍里洗搂,我談起在市里的職校被人痛打一頓的事情后消返,他們一度要去幫我報復(fù),連具體的計劃都作了安排耘拇,比如如何打撵颊,打后如何快速跑,以及會不會再遭到對方的報復(fù)等問題惫叛。不過倡勇,我沒同意,何況嘉涌,我們真的不是壞孩子妻熊。

也因此,我曾經(jīng)寫過一部長篇小說《風(fēng)雨江湖路》仑最,里面的主人公扔役,就是我們真實的幾個兄弟。二十多年過去了警医,我們?nèi)匀槐3种暗母星橐谛兀恢睕]變坯钦,這或許是在那個學(xué)校唯一讓我感覺幸運的事吧。

在那里侈玄,我只讀了一個學(xué)期婉刀,將三年的時間濃縮成半年,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資格證書拗馒,然后就離校了路星。

【3】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是個比較傷感的人诱桂,不道是喜歡聽王杰的歌洋丐,還是真的因為那些悲傷的經(jīng)歷。有時候挥等,感嘆命運真的很難捉磨友绝,一個小小的決定,往往改變的就是一生肝劲。

曾經(jīng)在《有一種悲傷迁客,叫年少輕狂》里寫:“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辞槐,我輕輕地揮手掷漱,不帶走一本作業(yè)。那詩墻下的報欄榄檬,是夕陽下的夢想卜范,數(shù)學(xué)海洋的剪影,在我的心頭蕩漾......那年鹿榜,那個年少輕狂的少年海雪,走在遠離校園的路上,念著自己改編的詩舱殿,走在風(fēng)中奥裸,那么瀟灑,又那么憂傷沪袭⊥逯妫”

如今,一切都走遠了冈绊,連同那些還沒來得及綻放的情愫创倔,在歲月的長河里,再也驚不起一絲漣漪焚碌。

一個人畦攘,終究還是習(xí)慣了在鬧市里享受孤獨,正如王杰的歌《我》:“我一個人獨自守著我的夢十电,我只希望躲在無人的角落知押,我不在乎別人都在說什么叹螟,我只希望能夠不再受傷害,我不想說只因誰也不想聽台盯,我已習(xí)慣自己說給自己聽罢绽,我不想問哪里才能找到愛,我已習(xí)慣自己帶自己回家......”

千禧年的時候静盅,當(dāng)我背上行李南下廣東良价,回頭看著送我的幾位兄弟,有一種悲壯感蒿叠。那年明垢,我才十九,如果沒有退學(xué)市咽,我應(yīng)該是坐在教室里痊银,正在攻克某道數(shù)學(xué)難題。

又或者施绎,那位叫王詩詩的姑娘溯革,沒有說我欺負她的話,或許年少時的我不會有這些波折谷醉。那一切的一切致稀,都是從離開高中的那一刻開始的【隳幔可是抖单,我真的不是壞孩子,為什么當(dāng)初老師就是不相信号显?

正如我在《風(fēng)雨江湖路》里寫的:“那些自以為正派的人們臭猜,從來都是用最齷齪的心理躺酒,在消閑的談資里押蚤,用以惡毒的語言去傳述一個個卑鄙的謠言。然后羹应,那些自認為道德高尚的人揽碘,紛紛站出來對其施以無情的批駁,以此滿足他們陰暗的心理园匹。這雳刺,就是人性!”

我從小就尊敬老師裸违,可我永遠也不能原諒當(dāng)初不問緣由就打我的班主任掖桦,就像一件壞事,如果我做了供汛,無可厚非枪汪,但我沒做涌穆,任你再怎么打,我也絕不承認雀久。

有時一想宿稀,為什么古代會有人以死明志,因為尊嚴不容踐踏赖捌,或許就是這個道理祝沸。

每個人都有一段青春歲月,叛逆過越庇,錯過罩锐,也悔過,但終究是一輩子的遺憾悦荒。

后來的后來唯欣,我只好將一切的思緒都沉寂在王杰的歌曲里,無論是生活還是愛情搬味,大概就此形成了連寫文都是悲傷的文風(fēng)吧境氢。

那段年少時光,漸漸遠去了碰纬,忽然發(fā)現(xiàn)萍聊,人生就像一陣宿命的風(fēng),什么都是注定好了的悦析,就像王杰的歌《宿命的風(fēng)》:

“我像宿命的風(fēng)寿桨,注定隨季節(jié)不停的飄泊,就算舍不得你强戴,也不能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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