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館回來和同學約好太陽落山后去取我的藥沧踏。
同學在醫(yī)院婦產(chǎn)科工作,畢業(yè)后職業(yè)的不同導致我們能湊一個剛剛好的時間出來見個面都成了奢侈。她沒有固定的雙休日栖疑,即使休息了還要處于備班狀態(tài),手機24小時待機滔驶,隨時一個電話都有可能在凌晨頂著蓬頭垢面趕到醫(yī)院遇革。
我央求她替我覓一些安眠藥。
她夜里十一點發(fā)來微信:"我這邊還有幾顆安定,你要不要萝快,給你兩顆锻霎。”
我似乎尋到了救命稻草揪漩,趕緊說要旋恼。順帶問了句她怎么這么晚也不睡,還真的有藥奄容。
我才知道冰更,原來她一直忙著準備醫(yī)護方面的考試,而由于工作的性質(zhì)根本沒有時間白天看書昂勒,常常在深夜回家后還要看書刷題蜀细,久而久之也睡不著。這藥是上次護士偷偷給她的戈盈。
我問奠衔,這考試如果考不過會怎么樣?
她回了我兩個字:會死塘娶。
我趕到婦產(chǎn)科住院部四樓時已接近八點涣觉,本來是休息的她臨時又接到任務,一個產(chǎn)婦要生了血柳,她從家里趕到醫(yī)院官册,見不到我的面了,于是她把僅有的四顆安定放在了護士站难捌,微信上交代了我直接去拿膝宁,一次吃兩顆,便進了產(chǎn)房根吁。
如愿取到了她給我留的四顆安定员淫,走出護士站乘電梯返回,不想正撞見了一身藍色醫(yī)護服裝的她從產(chǎn)房出來击敌,我驚喜道:“你怎么出來了介返?”
她脫下口罩,說沃斤,我出來取東西圣蝎。
我們倆已經(jīng)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面了,這樣的照面匆忙而又珍貴衡瓶,我還想多問幾句徘公,沒想一旁的有兩個等候已久的家屬詢問: “今天上半夜能生出來嗎?”
很明顯哮针,她們是在向我同學詢問关面。
“能的坦袍,她現(xiàn)在痛的不是很厲害〉忍”同學的話語里帶著一種醫(yī)生身上特有的專業(yè)和權(quán)威捂齐。
我自知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便匆匆道了別缩抡,讓她安心忙去辛燥。回來的時候缝其,我給她留了一條微信:你工作的樣子最美麗挎塌!
是的,我回想見到她那身藍色的裝束内边,第一次看到她在工作中的模樣榴都,仿佛像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朋友,沒來由的為她驕傲漠其。
晚上十一點多嘴高,她看到了我的留言,回復我:“必須的昂褪骸拴驮!”
這四個字讓我看見了她在那頭驕傲又可愛的壞笑。
我們聊了一會柴信,她問我怎么還沒睡套啤。
我說,有點餓随常,泡了一碗面潜沦。
她告訴我,她正在吃晚飯绪氛。
我說唆鸡,安定只有四顆,所以還舍不得吃枣察。
她再次囑咐我争占,一次吃兩顆,警告我這個會上癮序目。
我因為每每都約不到她臂痕,便取笑她:“你比我還辛苦⊥鹄牛”
她說:"你為了夢想刻蟹,我為了生計逗旁。"
我說管他為了什么嘿辟,都是一樣的累死累活舆瘪。
微信那頭發(fā)來兩個字: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