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上回在姐姐家喝了小姑娘的滿月酒之后对竣,寧一有幸又見到了住得最近的一位本家姑姑剛滿周歲的可愛兒子。
從前寧一并不很喜歡小孩兒憋活,尤其是十歲上下的孩子堕虹,鬧騰也就算了卧晓,偏又長了一張除非是家里人否則根本不愿意親近的臉蛋兒,寧一切開來是個實心兒的顏控赴捞,就算奶奶領著小朋友來叫她姐姐或者姑姑逼裆,她也只應聲,不會接手抱過來赦政,會不會是一回事兒胜宇,不愿意與人家的心尖肉有任何肢體接觸才是主因。但這些都不是最常見的情況恢着,最常見的情況是不及跟前寧一便拒之千里桐愉,找一些蹩腳的理由躲回自己房間,安然自得地玩兒自個兒的掰派。
四年不見从诲,四下鄰里居然多出了一胎二胎乃至三胎多胎,寧一除了驚訝靡羡,就是不解系洛,越窮的人家越講究,怎么著都得生個兒子才肯罷休略步,村里的另一位本家姐姐先前已得兩位千金描扯,第三胎最近也要落地,奶奶說嬸嬸早前還曾偷偷摸摸去問過醫(yī)生是男是女趟薄,醫(yī)生本著職業(yè)操守決絕回答绽诚,但家族里人都在傳,后一胎和前一胎性別相同杭煎,估摸著又是個姑娘恩够,嬸嬸估計也聽了不少類似的話,于是更加卯足了勁兒要生個男孩兒岔帽。
寧一生長的家庭雖說傳統侨舆,但是丁點重男輕女的思想都沒有塌计,更別說一二三四勒令兒媳婦母豬一樣下崽兒了。要說謠言会油,那當然也不少,不過奇怪的是謠言多來源于媽媽那一門親族贾费,父親這邊三代單傳钦购,寧一是第四代獨苗,相對平靜得多褂萧,矛盾聚集在姥爺那一輩押桃,自從姥爺去世,少了出頭鳥的那群遠親安靜不少导犹。
母族那邊的謠言殺傷力如何呢唱凯?大概就跟那種一天感染四十人的病毒不相上下吧。
寧一出生時是被二舅母第一個抱到懷里的谎痢,任小學老師的小姑婆在旁看著磕昼,嘴皮子最利索的大姑婆去看媽媽。那是早上6點多节猿,大雨票从,奶奶來月事不便留在醫(yī)院照顧,便囑咐父親留在醫(yī)院滨嘱,自己找了條褲子去廁所換上峰鄙,出來時想跟媽媽說一聲,推門卻聽到姑婆刻意壓低聲音說了句奶奶一直念叨到寧一長大成人的話太雨。
“你知道你生了個女兒吟榴,你娘不高興嗎?”
那個時候寧一如果能聽懂能回嘴能有現在的認知水平囊扳,照她這爛性子估計已經把平生所學全部粗鄙之語都送給那位了煤墙。這可以算是寧一向來不親近母族的重要原因。后來外婆三番兩次暗地里跟奶奶說寧一不是她帶大的所以同她不親宪拥,寧一也只顧及媽媽的面子沒把話說透仿野。
有人喜歡拿孩子當做自己講價說情的砝碼,那就讓她守著那堆不如近鄰的親族直到老死吧她君。
寧一長這么大脚作,見識得夠多了。拿孩子給自己加戲的缔刹,像個乞丐似的四處走動討人家的吃的喝的玩兒的球涛;生孩子只是為了生這個動作,生完就不管不顧地丟給孩子的祖輩去照顧校镐;應付父母想要個孫子的心愿亿扁,孩子落地就樂得做甩手掌柜的;不管生了幾胎鸟廓,更不管養(yǎng)不養(yǎng)得起从祝,一定要個帶把兒的……
一群群略通文字的人竟然還比不過寧一斗大字不識一筐的奶奶襟己?真想扒開他們的腦子驗一驗,是不是裝滿了熏得人頭暈腦脹的屎牍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