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第三次被楊鵬拒絕的時候合搅,開始懷疑起了他的性取向。
“都說女追男畸悬,隔層紗侧甫,可我和楊鵬中間隔的哪是什么紗,這特么明明是繃帶蹋宦!”
我一邊喝著丁一一遞給我的冰鎮(zhèn)可樂披粟,一邊在腦海里回憶著今天楊鵬皺著眉,對我說“以后請離我遠點”時的場景冷冗。
“小魚守屉,要我說,你放棄吧蒿辙,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拇泛,楊鵬他和別的男生不一樣∷脊啵”
見丁一一眨巴著眼看著我碰镜,我輕哼了一聲,繼續(xù)說:“他和哪個男生不一樣习瑰?哪里不一樣?”
丁一一聽了我的話后立馬紅了臉秽荤,用極小的聲音嘟囔著:“小魚甜奄,你怎么又開黃腔啊柠横。”
“我不管课兄,就算他是gay牍氛,我也要把他給掰直了,丁一一烟阐,你就等著看吧搬俊,楊鵬遲早是我的人⊙亚眩”
1.
我喜歡楊鵬這件事唉擂,在我們系,不對檀葛,還包括楊鵬他們系玩祟,都不是什么新聞。用丁一一的話說屿聋,我是一個生性高調(diào)的人空扎,本來就是一個女生喜歡上一個男生的事,被我搞的我們兩個系人盡皆知润讥。
我認識楊鵬转锈,是在我們系對楊鵬他們數(shù)學(xué)系的一場辯論賽上。
本來我對辯論賽這種活動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楚殿,倒是丁一一撮慨,哦,對了勒魔,丁一一是我舍友甫煞,她男朋友那天是我們系的主力辯手,丁一一拉著我陪她一起去給她男朋友加油冠绢。
時至今日抚吠,想起那場辯論賽的辯題,我依舊很想吐槽弟胀。
“當(dāng)喜歡的人已經(jīng)有男/女朋友時楷力,我們還應(yīng)該繼續(xù)追求嗎?”
我們外語系作為秉持著絕不破壞其他人幸福的正方率先開炮孵户,他們講了什么內(nèi)容我已經(jīng)忘了萧朝,我只記得丁一一突然冒出一句:“咦,那不是我高中同學(xué)嗎夏哭?”
我順著丁一一的目光看過去检柬,楊鵬一襲正裝,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整理自己的辯論資料竖配,偶爾給身邊的人遞去一個眼神何址,目光里也盡是堅定里逆。
楊鵬的語速很快,或許是因為學(xué)數(shù)學(xué)的原因用爪,他的邏輯性很強原押。辯論賽這種東西,就是可以讓人把黑的硬是說成白的偎血,他的條理很明確诸衔,待他講完,反方已然在現(xiàn)場氣勢上就占了上風(fēng)颇玷。
那場辯論賽的最后結(jié)果是笨农,我們系完敗數(shù)學(xué)系,楊鵬拿到了最佳辯手亚隙。
比賽結(jié)束后磁餐,我拉著丁一一讓她把楊鵬介紹給我認識,她一臉壞笑的問我是不是對楊鵬有所企圖阿弃,我無視了她一臉吃驚的樣子诊霹,絲毫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點頭說:“是啊≡荆”
2.
如果是高考曾用盡了我的畢生所學(xué)脾还,那么在追楊鵬這件事上,我真的算是搭進了這輩子所有的智商和情商入愧。
為此鄙漏,我真的沒少被丁一一嘲笑。
“小魚棺蛛,楊鵬有什么好啊怔蚌,對所有人都不冷不熱的,和你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旁赊¤胗唬”
“怎么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難不成他還是快樂星球的终畅?連歌里都唱籍胯,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离福。我和他不僅是一個世界的人杖狼,還是一家人!”
“…”
你看妖爷,或許我沒楊鵬那么能言善辯蝶涩,但如果要是講歪理,十個丁一一都講不過我。
其實我和楊鵬的第一次交談子寓,就是辯論賽那天暗挑,還是挺愉快的⌒庇眩或許他是看在丁一一這個高中同學(xué)的份上,對我也分外的客氣垃它。我特臭不要臉的以我也是辯論愛好者為由鲜屏,成功的加上了他的微信。
楊鵬的微信頭像是一只羊国拇,我的頭像是一條魚洛史,同是動物界,這不正說明我倆是絕配嗎酱吝?
這一發(fā)現(xiàn)足夠讓我嘚瑟好一會兒也殖,然而丁一一提醒我,趕緊把朋友圈那些小黃段子給刪了务热,不然讓楊鵬看到了忆嗜,肯定以為我不正經(jīng)。
我特贊成丁一一的說法崎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清空了朋友圈捆毫,還特做作的發(fā)了一條狀態(tài)“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冲甘,配圖正是那天拍的辯論賽的現(xiàn)場照片绩卤。
還不等楊鵬有所回應(yīng),我的朋友們已經(jīng)來私聊問我江醇,是不是被盜號了濒憋。
Excuse me?難道我以前真的很不正經(jīng)陶夜?
還好楊鵬沒有看到凛驮,我這樣安慰自己。
3.
若不是因為要追楊鵬律适,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去練習(xí)如何講話小聲辐烂。
靠丁一一給我提供的一些情報,以及我自己在視奸了楊鵬的朋友圈后捂贿,我總結(jié)出纠修,楊鵬一定喜歡那種留著黑長直的頭發(fā),穿著長裙厂僧,裊娜娉婷的姑娘扣草。
于是我跟著丁一一后面學(xué)著穿高跟鞋,買了一堆裙子,發(fā)誓要做一個淑女辰妙。
我在微信上問楊鵬:“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呀鹰祸?”
楊鵬說:“看著順眼的就好∶芑耄”
看著順眼蛙婴?那不就是說要長得好看嗎?我懂尔破。
我第一次和楊鵬告白街图,穿的是一條綠色的裙子,那會兒已經(jīng)是十月中旬了懒构,我等在楊鵬上課教室的外面餐济,一邊被風(fēng)吹的瑟瑟發(fā)抖,一邊在心里大罵秋天怎么來的這么快胆剧。
或許是因為我在心里已經(jīng)把楊鵬的樣子回想了很多遍絮姆,他下課后,隨著人群一起出來秩霍,我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他篙悯。
我笑著沖著他招手,對了前域,笑容的弧度也是我精心練習(xí)過的辕近。數(shù)學(xué)系自然是男生的天下,楊鵬在一片口哨聲中向我走來匿垄。
“有事嗎移宅?”
“有啊。當(dāng)然有椿疗÷┓澹”
“什么事?微信上說可以了届榄。怎么還特地跑來一趟浅乔。”
楊鵬平時講話時铝条,由于語速沒有在辯論賽時那么快靖苇,所以聲音也有點低沉,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的聲音依舊好聽啊班缰。
“這怎么能在微信里說呢贤壁?你看看我,怎么樣埠忘,順眼不脾拆?”
楊鵬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的問他這個問題馒索,在遲疑了一會兒后,對我說:“我不喜歡你名船〈律希”
不是不順眼,也不是對不起渠驼,而是蜈块,我不喜歡你。
4.
我的第一次告白渴邦,以慘敗收場疯趟。
真的,非常慘谋梭。
那天楊鵬在對我說完那句話后,看都沒再看我一眼倦青,就轉(zhuǎn)身就走了瓮床。我懵逼似的站在原地又吹了十分鐘的風(fēng)后,回了宿舍产镐,當(dāng)晚就開始流涕鼻塞頭痛發(fā)燒隘庄。
丁一一說,我明明沒有偶像劇里女主角的命癣亚,還敢像她們那樣嬌弱丑掺。
我在凌晨的時候被丁一一和其他兩個舍友一起送到了校醫(yī)室打點滴,據(jù)說那天我成功的燒到了40度述雾,真是太可怕了街州。
我在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人在我旁邊坐下,待我努力的睜開眼玻孟,楊鵬正一臉嫌棄的望著我。
“誒?你怎么來了狼讨?”
問完這個問題我就后悔了腻要,這還用問嗎,肯定是丁一一那個大嘴婆去說的唄匣掸。
“一一讓我來的趟紊。”
你看碰酝,我說什么來著霎匈。
“你不會是因為我拒絕你才想不開的吧?”
“怎么會啊砰粹,對了唧躲,我生著病呢造挽,你就別看我了,這會兒我肯定看著更不順眼弄痹》谷耄”
或許是因為發(fā)燒燒過頭了,我竟然看到楊鵬沖著我笑了一下肛真。
“是挺不順眼的谐丢,不是因為我就好,你照顧好自己蚓让,我還有課先走了乾忱。”
楊鵬丟下這句話后历极,不顧我內(nèi)心的各種挽留窄瘟,再一次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醫(yī)務(wù)室。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趟卸,雖然我依舊頭痛難忍蹄葱,心里卻是暖的。
5.
丁一一問我锄列,要放棄嗎图云?
放棄?當(dāng)然不邻邮!
作為一個把《何以笙簫默》看了12遍的奇女子竣况,就算我沒有趙默笙的美貌,但是趙默笙的精神筒严,我必須要學(xué)習(xí)到位啊丹泉。
狄更斯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機會不會上門來找萝风,只有人去找機會嘀掸。
我在身體痊愈之后,繼續(xù)踏上了追楊鵬的這條不歸路规惰。
只要是楊鵬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睬塌,那么就一定會有我在。只要是楊鵬一定會出現(xiàn)的地方歇万,那么我就更會在揩晴。
所以,我追楊鵬這件事贪磺,成功的在我們兩個系中廣為流傳硫兰。
“誒,看到?jīng)]寒锚,外語系的那個妹子又來了劫映∥バⅲ”
“聽說楊鵬都已經(jīng)拒絕她了,怎么還不死心啊泳赋〈粕#”
對于這些議論,我早就已經(jīng)免疫了祖今,我心里想的是校坑,楊鵬,他應(yīng)該不反感我出現(xiàn)他的周圍吧千诬?
當(dāng)我們對一個人越來越了解的時候耍目,會走向兩種極端的結(jié)果。
一種是越來越喜歡這個人徐绑,另一種是越來越討厭這個人邪驮。
我對楊鵬,自然是第一種傲茄。
我在微信上問他:“你最不喜歡哪種姑娘耕捞?”
他說:“看著不順眼的√棠唬”
收到他的回復(fù)時,我在心里大松了一口氣敞映,還好他沒直接說较曼,最不喜歡的姑娘是我。
我緊接著問他:“那你看我順不順眼振愿?”
正當(dāng)我為自己的機智感到竊喜時捷犹,楊鵬回復(fù)我說:“我不喜歡你∶崮”
媽的萍歉,這是第二次了。
6.
我第三次被拒絕档桃,是在一個艷陽高照的中午枪孩。
接到丁一一的電話時,我正穿著背心和人字拖藻肄,在宿舍和其他兩個舍友打斗地主蔑舞。
“小魚,你快來第一超市嘹屯,我看到楊鵬和一個女生走在一起攻询。”
丁一一這句話對于我來說無疑是一個高能預(yù)警州弟,我匆匆的套了條粉色的裙子就往超市趕钧栖,到的時候恰好和楊鵬打了個照面低零。
楊鵬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出現(xiàn)他的面前,我看了眼站在他身邊的女生拯杠,竟然是他們辯論隊的成員掏婶。于是沒忍住在心里問候了一遍丁一一后,開始想到底如何打招呼才能讓他覺得阴挣,我的出現(xiàn)气堕,不是那么刻意。
“那個畔咧,好巧啊茎芭。”
“巧嗎誓沸?以后請離我遠點梅桩。”
如果說前兩次的告白是失敗的拜隧,那么這一次宿百,我還沒開口,就已經(jīng)算是潰不成軍了洪添。
待楊鵬和他的隊友遠去垦页,丁一一才拎著瓶冰鎮(zhèn)可樂出現(xiàn),我知道她這個臉盲癥患者并不認識楊鵬的隊友干奢,所以自然不怪她痊焊。
“楊鵬不會真是gay吧?”
7.
“小魚忿峻,你到底喜歡他什么氨∩丁?”
丁一一對我真的是有點恨鐵不成鋼了逛尚。
“一一垄惧,我也不知道,你就當(dāng)我這個人比較俗吧绰寞,喜歡學(xué)霸到逊。”
丁一一聽完我的話后克握,一臉鄙視的看著我蕾管,然后擺擺手,表示她真的無話可說了菩暗。
我躺在床上對著我們寢室的天花板發(fā)呆掰曾,回想著認識楊鵬以來所有的事情。
其實我第一次見到楊鵬停团,并不是在那天的辯論賽旷坦,而是我在大一時的第一次社團活動上掏熬。
正如丁一一所說,我是一個生性高調(diào)的人秒梅,從小就到大都是這樣旗芬。
剛上大一時,面對學(xué)校那么多有意思的社團捆蜀,以及帥氣的學(xué)長們的賣力吆喝疮丛,我在眾多社團里選了吉他社。
我第一次去社團參加活動的時候辆它,特別積極誊薄。然而當(dāng)我到了活動教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個男生坐在角落看書锰茉,于是還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呢蔫,結(jié)果就聽到那個男生說:“這是吉他社的活動教室,稍等一下飒筑,我馬上就走片吊。”
這個男生就是楊鵬协屡,我還記得他那天看的書是村上春樹的《當(dāng)我在談跑步的時候俏脊,我該談些什么》。
這本書肤晓,我高中時就看過联予,可惜我并沒有看懂。
后來在辯論賽上再見到楊鵬材原,從他嘴里吐出來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只蝴蝶季眷,直往我心上飛余蟹。
這么巧,他還是丁一一的高中同學(xué)子刮。
丁一一說威酒,他在高中時就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偏不信挺峡,他又不是和尚葵孤。
可是,當(dāng)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時橱赠,連丁一一都不知道尤仍,其實我的心里真的是失落的。
到底是怎樣的女生狭姨,才能讓他看得順眼宰啦?
我半夜起床收拾衣柜的時候苏遥,我的舍友們以為宿舍里進了賊。
“小魚赡模,你瘋了吧田炭,大晚上的±旄蹋”
“我瘋什么呀教硫,沒瘋。我想了想辆布,不適合我的衣服瞬矩,以后我就不穿了。不適合我的人谚殊,我也不追了丧鸯。”
我的這個回答嫩絮,讓我的舍友們立馬睡意全無丛肢。
是的,雖然這段時間剿干,我也已經(jīng)可以把高跟鞋穿著像平底鞋一樣自如蜂怎,但是我依舊覺得,我與這些長裙置尔,高跟鞋的世界顯得格格不入杠步。
我是說,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榜轿。
8.
丁一一把我從床上拖起來幽歼,說楊鵬在樓下等我的時候,我本以為自己還在做夢谬盐。
然而當(dāng)我站在宿舍陽臺朝下看甸私,真的看到楊鵬時,立馬就沖到了洗手間飞傀,邊刷牙邊對丁一一說:“一一皇型,快幫我把裙子給找出來!”
“找什么霸曳场弃鸦!來不及了,你就穿這件外套下去吧幢痘,萬一他等久了唬格,生氣怎么辦!”
我花了三秒鐘的時間認可的丁一一的話,匆匆的洗漱完后就往樓下跑西轩,到了樓下员舵,見楊鵬仍舊站在那里,我有些緊張的拉拉外套的衣角藕畔,向他走去马僻。
“我就來問你一件事,我都說了不喜歡你了注服,你怎么還老跟著我韭邓?”
楊鵬說話時的語氣還是那樣。
“那你不是沒說看我不順眼嘛溶弟∨纾”
這是我第一次不敢看他,總覺得他眼睛里有些我不太能看懂的東西辜御。
“你還真是固執(zhí)鸭你。”
“不是我固執(zhí)擒权,我只是贊同你辯論賽那天的觀點袱巨。再說了,你也沒有女朋友啊碳抄,我連拆墻腳都不算愉老。”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剖效,但是楊鵬接下來的話嫉入,讓我立馬就亢奮了起來。
“好了璧尸,以后就這么穿咒林,我看著挺順眼的∫猓”
“啥映九?”
我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楊鵬沖著我笑的一臉燦爛的樣子不會錯啊瞎颗。
“我說,你不用為了我去做任何改變捌议,我喜歡的哼拔,是你現(xiàn)在的樣子“曷”
“你的意思是倦逐,我以前的情敵,是我自己啊宫补∶世眩”
9.
我問楊鵬曾我,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他的回答是:“我看你第一面的時候健民,就挺順眼的抒巢。”
“那你為什么要連續(xù)拒絕我這么多次秉犹,還讓我以后別出現(xiàn)你的面前蛉谜!”
面對我佯裝起的努力,楊鵬笑著說:“誰讓你把自己搞成那副奇怪的樣子崇堵⌒统希”
楊鵬說,他也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吉他教室的初遇鸳劳。
他還說狰贯,其實在我清空朋友圈之前,他已經(jīng)看完了我以前發(fā)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段子赏廓。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幸福叫做涵紊,你喜歡你的人也在喜歡你,那么一定也應(yīng)該有一種尷尬叫做楚昭,你的情敵栖袋,其實是你自己。
曾經(jīng)我為了喜歡的人抚太,盲目的去改變自己塘幅,還因此差點就錯過他。
所以尿贫,在遇到喜歡的人時候电媳,我們都不應(yīng)該急著改變,或許庆亡,我們喜歡的人匾乓,也喜歡我們最本真的樣子呢。
10.
但是又谋,雖然這的確是一場烏龍拼缝,我仍舊很想為自己申辯一下,難道那個穿裙子高跟鞋的我彰亥,看起來就那么不順眼咧七?
“楊鵬,如果有下次任斋,請你給我好一點的情敵继阻!”
“…你還有完沒完。哪來的下一次∥灵荩”
我當(dāng)然沒完啊抹缕,那個,我說過什么來著墨辛,楊鵬遲早都是我的人卓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