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自我記錄夢境以來第一個在我認為比較可怕的夢膏潮。
關鍵這是我第一次體驗到夢魘锻狗。
“父親”情人(華爾茲俱樂部)
我們在一家華爾茲俱樂部,經理小姐站在柜臺里向我們介紹焕参。我們等待了一會兒轻纪,他牽我走向隔壁房間的舞池。我有一個感覺叠纷,雖然他愛我刻帚,卻有些令人不適且讓我猜不透的強勢。要跳華爾茲涩嚣,我有一些緊張崇众,不對,應該是很多緊張航厚。走向舞池的當兒顷歌,我想,華爾茲幔睬,就像廣場上叔叔阿姨們跳的那樣眯漩?
他舉起了我的手,我們在舞池中央了麻顶。我對他說赦抖,我緊張,他只是笑笑澈蚌,又是那種胸有成竹的態(tài)度摹芙。我低頭又迅速抬頭灼狰,我發(fā)現(xiàn)宛瞄,他的臉部輪廓和我爸爸相似。由于難以道明的微妙原因,我對這很排斥份汗。我又抬起頭看了幾眼他的側臉盈电,仍然是那樣。
我開口說杯活,對不起匆帚,你和我爸爸太像了,我不能跟一個像我爸爸的人在一起旁钧。怕他不同意似的吸重,我又重復,我不能跟一個像我爸爸的人在一起歪今,我不能嚎幸,我不能……自以為堅決,其實近似于喃喃低語了寄猩。
他點點頭嫉晶,好似無所謂,或許這就是他的胸有成竹田篇。我們仍站在舞池中替废,我已忘記有無音樂,我們已由預備跳舞的姿勢變成一左一右間隔15厘米泊柬。說完話椎镣,我沒有動,他也沒有動兽赁,該死的強勢衣陶,該死的胸有成竹。
轉機來了闸氮,二樓看臺上出現(xiàn)一張女人的臉剪况,好像在尋找什么,我認識她蒲跨,但只是相識而已译断。我迎著她目光一笑,似乎在說或悲,你看孙咪,我旁邊這個人可以和你跳舞。她也笑得明媚巡语,不斷掃視我們翎蹈,但更多是在看他。我知道男公,成了荤堪,我可以退了。她迅速飛奔下樓,他說了最后一句話澄阳,愉快地拥知,略有解脫地,他說碎赢,行啊低剔。這兩個字是如此輕快,輕快的氣氛感染了我肮塞,我看到他快步走去迎接襟齿,我看到他們親密相擁,我臉上和心里都在微笑枕赵。
我以為自己夠堅決蕊唐,沒想到“父親”情人更灑脫,這就是好事烁设,一拍兩散的好事替梨。
我出了華爾茲俱樂部,雙肩包不知何時變得沉重装黑。
這是齊齊哈爾副瀑,雖然不識路,但天色還早恋谭,我也樂于散步糠睡。
我沿著路走著,探索未知疚颊。
脫“北”者
我探索了幾條小路狈孔,心里隱隱覺得不安全,便向人問路材义,巷口坐著打撲克牌的大媽為我指了一條干線均抽。我跑了幾步,走上內心認為安全的大路其掂。
馬路很整潔油挥,地上的交通標識線白得耀眼,馬路左側有一片寬闊的湖款熬,這一切都符合我散步的審美深寥,這即是適合散步的馬路。
午后時間贤牛,太陽照在湖面上惋鹅,波光粼粼,風讓我愜意殉簸。
那是……闰集?這太不真實了沽讹。湖水被截斷,一座山在前方返十,并且妥泉,是非常美麗的我喜歡的藍椭微。那是介于柏坊灰藍和縹色之間的藍洞坑,在陽光下顯得非常輕盈。我也看到蝇率,遠遠望去迟杂,它不僅輕盈而且細膩,好像是由細膩的礦沙堆成本慕,絲毫沒有礦石粗礪的感覺排拷。
藍色礦山已在我左側身后了,被截斷的湖水重又出現(xiàn)锅尘,湖面依然平靜监氢,風吹起的褶皺總是迅速消失。
下坡路藤违,前面是政府辦公廳樣式的建筑浪腐。終于有人了,我看到年輕的一男一女顿乒,和一個經理模樣的中年男人议街,他們都穿著白色短袖的制服。他們也看到我了璧榄,我快走幾步笑著來到他們身邊特漩。我問,去xxx怎么走啊骨杂。他們很熱情涂身,過了辦公廳再……。一男一女不知何時已走在了花壇對面搓蚪,那是一個大而規(guī)矩的花壇访得。經理有些奇怪,熱情中帶著壓抑陕凹。他說悍抑,你要到南面去,我們正是往南面走杜耙。
來到辦公廳正面搜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一個男人看到我們佑女,招手讓“經理”過去记靡。我走過他們時聽到只言片語谈竿,你怎么還招惹年輕姑娘?這么多脫北者搗亂摸吠,……空凸。
辦公廳東面有一個矮房子,里面好像是關押著一些人寸痢。大概有幾個人在房子周圍呀洲,或許他們就是傳說中的脫“北”者,這個“北”不指朝鮮啼止,我也不知道是指哪里道逗,他們就是逃離家鄉(xiāng)要到這里來的人。
我想快速通過献烦,沒想到滓窍,沒那么容易。我開始跑起來巩那,向左跑吏夯,兩個十幾歲的男孩攔住我。向右跑即横,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攔住我噪生,我說,你放開我令境,讓我過去杠园,她笑嘻嘻地,讓你過去舔庶,除非你幫我進去抛蚁。她指進入房子。
我不死心惕橙,向左跑瞧甩,被攔住,向右跑弥鹦,又是她肚逸。這次她緊緊地抱住我,我用力掙扎彬坏,我的雙肩包變得更沉重了朦促,我掙脫不出來。我不想被困住這里栓始,我是怎么卷入這場騷亂中的务冕?
我已在房子里,這的確是個關押人的地方幻赚。我們被困住了禀忆。外面的人千方百計想進來臊旭,想獲得一個居住的權利;里面的人被無辜地關押箩退,想出去而不得离熏。
這里有剛工作兩年就升上財務總監(jiān)的女孩,有送快遞的小伙子戴涝,有長頭發(fā)的藝術家大叔滋戳。我自我介紹,剛考上研究生喊括,來齊齊哈爾看親戚胧瓜。女孩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矢棚,小伙子看著女孩和我郑什,說,還是上學好啊蒲肋,我沒文化蘑拯,只能送快遞。從外表看來兜粘,他是個樂觀樸實而又踏實肯干的年輕人申窘。
聲音到這里戛然而止,一切就到這里孔轴。
夢魘(被卡住的磁帶)
我從未夢魘過剃法,我也從未說過夢話,但我爸爸經常說夢話路鹰,我常聽見他在夢里喊叫罵人贷洲,這時媽媽就會拍拍他叫叫他,我覺得爸爸應該是壓力太大晋柱。
我記得我正面躺著优构,覺得頭痛便側躺。我知道自己該醒了雁竞,可是我動彈不得钦椭。我聽到一個男人憨厚而癡傻地嘿嘿笑著,聲音很輕但就在周圍碑诉。
我想醒來彪腔,我知道天是亮的。我指揮我的雙臂支撐著我起來进栽,不行德挣,還是不行,我就像被卡住的磁帶泪幌,這讓我無助盲厌。
我再次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指揮自己署照,并未有太大恐懼,我知道自己最終會醒來吗浩。
我坐起來建芙,我的腿停頓了0.1秒,我挪動了一下懂扼。
看看窗外禁荸,聽聽聲音,磁帶又恢復了轉動阀湿。
160826夢境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