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消耗了誰
蔣蕭若茶 20180207
那晚迷迷糊糊聊了很久,其實所有的話題都言不達意,強撐著意志力維持著聊天的興趣嗅榕,只為了把關(guān)于Z先生的話題引出來。畢竟吵聪,他的事情凌那,又一次影響到了我。
終于跟N小姐聊到一個話題的終結(jié)吟逝,氣氛有些安靜案怯,我像憋了一晚上沒說話的話癆,顧不上去考慮話題的切入是否生硬澎办,嘆了口氣說道嘲碱,“我其實很害怕自己一直在消耗他”。N小姐并沒有覺得突兀局蚀,聽出了我的自我游說后麦锯,立馬接了一句,“放心吧琅绅,不存在消不消耗的問題扶欣,男人都會自己跑掉的”。說罷千扶,這個話題到此戛然而止料祠。原本積壓在心底準(zhǔn)備噴薄而出的言論,一瞬間煙消云散澎羞,無暇去顧及話題該如何繼續(xù)髓绽,心里只一遍遍重復(fù)N小姐的那句話,“總會自己離開的”妆绞,是呀顺呕,Z先生最終還是離開了。
這個消息在他開誠布公十天后我才知道括饶,他沒有告訴我株茶,不知道是因為我們之前的關(guān)系還不夠鐵,還是說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我這個消息图焰,畢竟上一次發(fā)生這種事情的時候启盛,我的反應(yīng)太大了。
我依舊記得那晚,當(dāng)Z先生告訴我這個事情的時候僵闯,我像被重物狠狠地擊中了頭部笤闯,不斷地反復(fù)自我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實發(fā)生過以及其造假的可能性,像撞到頭的小朋友在心里一遍遍做著心算題以驗證自己沒有腦震蕩棍厂。而類似的事情颗味,在半年以前也發(fā)生過,于是牺弹,原本被小伙伴放鴿子并打算不赴約去杭州的我浦马,第二天便毅然決然買了出走的票,也許當(dāng)下的我已然被這樣猝不及防的消息打亂了思緒张漂,我開始好奇那些由此事件激發(fā)出來的奇怪感覺究竟是何原因晶默?我不想去否認任何一種情感存在的可能性,是占有欲作祟航攒,還是有些情愫早已扎根磺陡,這些任何種種我都不想去掩藏,也許人成長起來其中一個標(biāo)志性的特征就是漠畜,不刻意掩飾币他,只叩擊心靈深處的最真實的想法。
這一次跟上一次有了很大程度地不同憔狞,我發(fā)現(xiàn)這個消息對我的殺傷力大大降低了蝴悉,也許已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驗讓我在第二次遇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不再過度慌張與無措瘾敢,就像剛感冒過的小孩不會再患一樣拍冠,抗體這種物質(zhì)從生命科學(xué)的角度來看,還是具備神奇的力量的簇抵。又也許是因為從上一次到這一次中間隔了8個月庆杜,雖然不長狗热,但用來稀釋一種從未落地的感覺卻已經(jīng)足夠了汇陆。
上次的事情是因為何種原因不了了之的,到后來Z先生也沒說语泽,我說我聽到那個消息后覺得難過焦履,Z先生說讓我難過他很抱歉拓劝,而那個消息里的事情他并不想落實雏逾,但矯情一點來說嘉裤,從盤子里拿起來又放下的餅干,雖然本體并沒有任何缺失栖博,但被拿起來這個動作卻實實在在地寫進了歷史屑宠,不能否認也無法抹去。
我說仇让,世上本無事典奉,庸人自擾之躺翻。也許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我把對他異樣的情愫歸結(jié)為領(lǐng)土意識卫玖,當(dāng)我不再認為他是我勢力范圍的一部分公你,一切便只是庸人自擾。我把這句話假瞬,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他陕靠,像之前告訴他“我去杭州的目的是去理清楚我對他的感覺”一樣。但Z先生好像誤解了脱茉,他好像把我庸人自擾的事誤以為是他告訴我的那個消息剪芥,我像路過的喂魚人,扔出了鉺琴许,卻沒有線税肪。于是,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開始從心底萌芽榜田,而當(dāng)時的我益兄,不想被任何道德綁架,想的多了城府就深了箭券。
我一直覺得一見鐘情比日久生情靠譜偏塞,因為比起見色起意,我更害怕自己的感情最后淪為了權(quán)衡利弊邦鲫。而這種害怕對我而言是雙向的灸叼,一方面我害怕我最后選擇的那個人,是左右比較之后的決定庆捺;另一方面古今,我害怕最后選擇我的那個人,也是這樣做的決定滔以。所以有意識地回避掉Z先生所有暗示性話語捉腥,我不是一個喜歡曖昧不清的人,所以所有不清不白的暗示你画,我都會認真的回絕抵碟。但對他的話,我竟然會時不時回應(yīng)坏匪,或許是一種將計就計的新的處理方式拟逮?但我發(fā)現(xiàn)我有下套的嫌疑,他像一個餓了許久的士兵适滓,而我則是那個給他畫餅的將軍敦迄。我縱然偶爾會萌發(fā)想要把餅給他的沖動,但我像能夠遇見未來一般,堅信我的餅不會給他罚屋,即使給了苦囱,最后也會要回來。很小的時候脾猛,就學(xué)過小馬過河的課文撕彤,里面說,不嘗試而只聽身邊的人描述猛拴,永遠不會知道河水到底有多深喉刘,我明白也告訴自己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能走到最后,但會顧慮也無法做到不顧慮漆弄。他對我而言太重要了睦裳,用不在一起去換一輩子,好像更值得撼唾。
我說廉邑,余生很短,一定要做一個有趣的人倒谷。他說蛛蒙,余生很短,要努力成為跟有趣的我在一起的人渤愁∏K睿可我該如何跟你在一起呢,我的Z先生抖格。
我擔(dān)心我的所有不作為在他看來都是一種默許诺苹,可我明明清楚地知道,我給不了他想要的雹拄,卻還是一次次的告訴他其實有可能收奔。感情最怕的就是拖著,可我卻一拖再拖滓玖,不斷地消耗著他坪哄。所以其實我希望他離開,去尋找他的歸人势篡,只是當(dāng)離開真的出現(xiàn)的時候翩肌,我還是難過了。我不知道N小姐的那句話是因為她不懂我的糾結(jié)禁悠,還是說她知道我的糾結(jié)并用冷水潑醒了我念祭。她告訴我誰都不是誰的誰,誰也不能一輩子守著誰绷蹲,所以誰又能消耗得了誰棒卷。
這樣也好顾孽,至少我可以由衷地祝愿我的Z先生祝钢,即使他余生的喜怒哀樂與我無關(guān)比规,但只要知道他最后是幸福的、幸運的拦英,那么這一次的出走蜒什,我該給他準(zhǔn)備最周全的行囊。
愿一路平安疤估,萬事勝意灾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