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的熬夜到十二點拂苹,多少年了,唯一的習慣就是從早忙到晚痰洒,不知道疲憊瓢棒,不知道休息,不知道累到底是什么樣子丘喻。從來不知道下雨天脯宿,下雪天,刮風下雨泉粉,下冰雹连霉,好像這都不算。習慣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嗡靡,沒有節(jié)假日跺撼,沒有休息日,不敢歇息讨彼,不能歇息歉井,甚至不敢生病,不敢去醫(yī)院哈误。日子就在碌碌無為中流失流走哩至,也在不知不覺中躏嚎,過了一年又一年。
早上醒來的時候七點半憨募,陽光還沒照進來紧索,我翻過身子,想再睡一會菜谣。沒有陽光的日子珠漂,真是難熬啊尾膊!我甚至都不愿意起來媳危,這溫暖如春的被窩,雖然沒有生根發(fā)芽冈敛,但是我卻十分眷戀待笑,我喜歡溫暖,喜歡四季如春的南方抓谴,哪怕炎炎夏日暮蹂,只要是能讓我感受到溫暖的地方我都喜歡。翻來覆去的折騰癌压,被窩原有的溫度一再下降仰泻,我忽然感到一絲寒意,覺得涼風嗖嗖的進來滩届。折騰了一會集侯,渾身酸楚,于是翻身坐起來帜消,卻還是不想起床棠枉,我還想再賴床一會。這感覺正好泡挺,不用掐著點上班辈讶,不用看老板的臉色,不用和同事勾心斗角娄猫,不用吃快餐盒飯荞估,不用去流水線上站十六個小時。
美美的想了一會稚新,再想下去我估計我自己會發(fā)霉長毛,會不知死活跪腹,會就這樣看著時間一點點把我殺死褂删,或者,想想正有一只收掐在我的脖子上冲茸,忽然恐懼起來屯阀。好像忽然透不過氣來缅帘,仿佛看到一個人正猙獰的對著我傻笑,正一點點攥緊我的脖子难衰,正一點點看我掙扎著死去钦无。我霍地坐起來,趕緊麻利的穿衣下床盖袭,狼狽的沖到洗手間失暂。作為一個單身女人,我沒有時間臭美鳄虱,關鍵是我一點也不美弟塞,除了身高之外在沒有一絲可取之處,小眼睛拙已,單眼皮决记,歪著的嘴巴,斜著的眉倍踪,鼻子有兩個窟窿系宫,嘴巴整天留著哈喇,讓人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建车。所以家里唯一的一面鏡子扩借,被我弄到洗手間。有時候我也會得意癞志,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往枷,使勁的夸贊。我這種人才凄杯,我這種美人错洁,為什么要固守在這個牢籠里,浪費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戒突,很多時候我都想屯碴,我這種妖精,就應該去跨越山川膊存,河流导而,征服星辰大海。
沒事了再去調(diào)戲幾個白衣書生隔崎,夜來無事今艺,扮作妖精去嚇唬嚇唬膽小如鼠的人。再不就去逮幾個女鬼爵卒,橫豎有個事情可以打發(fā)虚缎。想得多了,覺得腦袋都大了钓株,卻還沒有想到怎么做好自己实牡,自己陌僵?自己到底是人是鬼,還是神魔创坞?我覺得自己都快魔怔了碗短,都說一個人自由自在,想高尚就高尚题涨,想墮落就墮落偎谁。可是當一個人久了携栋,想墮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搭盾。躺著的時候舒服,雖然不成功但是也不會失敗婉支,所以更多時候我都只想躺著鸯隅,躺著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奢侈向挖,因為我這人有個毛病蝌以,躺的久點渾身都疼。才知道躺著原來何之,也不完全是幸福的跟畅。
其實,我真的想墮落溶推。都說一個人生活久了徊件,墮落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白了蒜危,其實架鳥遛狗虱痕,逛街進超市,沒事了去去泰國辐赞,看看人妖部翘,去山里調(diào)戲一下猴子。閑來無事逛逛美容院响委,做做sp新思,或者去KTV把自己整成瘋子,再不然酒吧買醉赘风。深夜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夹囚,跟著影子串親戚。世界這么大邀窃,時間這么多崔兴,我不做誰做?可事實是,這么多年我笨的學不會抽煙喝酒敲茄,雖然我也想喝醉,但是想想算了吧山析,喝醉了的女人都是給別人看的堰燎,那種一臉的傷心欲絕,無非是讓你我見猶憐笋轨,可我身邊秆剪,除了一盆綠蘿之外,連個活物都看不著爵政。這種摧殘自己身體的事情仅讽,我還是算了吧。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钾挟,會哭的女人有人哄洁灵,誰看到一個嚎啕大哭的女人,身邊沒有人陪著掺出,要是沒有人陪著徽千,誰還哭?說白了汤锨,哭双抽,其實是給別人看的,真正的把眼淚含在心里的人闲礼,才是最悲傷的牍汹,能哭出來的其實都不算事。
想了一千條想墮落的理由柬泽,可是別說是墮落慎菲,就連對面的鄰居換了幾波,是男是女的聂抢,我好像都不太清楚钧嘶。超市一個月也許會去一次,菜市場十天半月會去一次琳疏,不會抽煙有决,不會喝酒,不會見人搭訕空盼,甚至連老太太跳的廣場舞一點都不會书幕,更別說唱歌,我六音沒有一個全的揽趾。琴棋書畫台汇,都靠邊站,我還能干什么。難不成上山摘月苟呐,下海逮龍痒芝,或者揪著閻王爺?shù)暮殻瑔査麗鄄粣畚仪K兀俨蝗谎铣模野涯_伸到銀河洗洗,讓所有路過的人都恨死我笆呆。一個人孤單久了请琳,便再也沒有上進的心思,再也不想上進赠幕,我記得我剛開始愛上詩歌的時候俄精,一天不寫就如同得病了,一天不寫十個八個榕堰,也要寫三五個竖慧,最起碼一個是必須的。現(xiàn)在我兩腿一伸局冰,只想躺著睡覺测蘑,不想寫詩,不想睜眼康二,甚至不想時光流走碳胳,當然不是我愛惜它,而是我想讓它和我一樣停住沫勿,一動不動挨约,什么也不做。
有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也蠻傻的产雹,女人會的我都不會诫惭,女人不會的我都會,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女人蔓挖,還是妖精夕土。其實,很多時候我可希望自己真的是個妖精瘟判,是那種人見人愛怨绣,花見花開的妖精。做妖精多好啊拷获,想愛就愛篮撑,想恨就恨,想毀滅天地匆瓜,就毀滅天地赢笨,想做人就做人未蝌,想做鬼就做鬼。用不著打起精神活著茧妒,掛著淡淡的笑容萧吠,其實心里在流淚流血,日復一日坐著重復的事情嘶伟,想哭的時候咬著嘴唇怎憋,想笑的時候忍著,只有在空無一人的夜晚九昧,才能做回最真實的自己。很多時候毕匀,一個人在哪里生活铸鹰,過怎樣的生活,是沒有人在意的皂岔,因為沒有人懂得一個人的孤單蹋笼,是多么可怕,像是一把帶毒的刀子躁垛,一點點切割身上的腐肉剖毯,直到生命結(jié)束的那一刻。懂你的人教馆,都會替你難過逊谋,不懂你的人,都會說你多瀟灑土铺,看神仙都沒你快活胶滋。
愛情和生活,我一樣都沒悲敷,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活著究恤,每一天都如履薄冰,但是我也總不能任由自己倒下去后德,我周圍沒有一座山部宿,那么我就要讓自己成為一座自己的大山,所有的風雨雷電瓢湃,我都一個人扛著理张。我知道我沒有心,也不敢做個有心的女人箱季,既然這個世界拋棄了我涯穷,那么我就是成為化石,也要先風干了自己藏雏。